金橘柠檬吧 关注:23贴子:562

【尼玛】又要测试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百度说要审核 审尼玛 先发来试试
第三夜.
神威做了一个梦;梦里面他和坂田银时打得天昏地暗。
占尽优势的他把拳头无数次打进对方的脸颊,却就是不能让那个满身浴血的家伙躺倒。最后他实在烦躁,攒起气力给出收尾一击,哪知银时像是嗑过药般的神勇躲开,从他的左肩到右腹,一剑精准斩过。
结果呢,他当然被一击必杀了。白发武士头顶的光环无比灿灿。
「这种出场率我还是不要了吧。」
他悻悻的抱怨,另一位在场者不屑一顾的嗤笑,把琴音弹得像是临终哀鸣。
神威依旧维持着趴倒在地的姿势。背部被阴风刮过,肋骨搁着硬硬的地面,颇为凄凉。绵延的琴声像是要把人勾去地狱似的,好在他的魂还耍赖不走。
夜兔是不会无谓做梦的。
于是他讽刺的笑着睁眼。果然自己睡相不佳,趴在被褥外面,被子团在墙边。
神威睡眼惺忪的扯起被角掸平。三味线的短音从被面中幽幽的透出,清冷寂寥,恰似地底的靡靡之音。
他把被子放下,便瞧见紫衣的男人正坐在窗边,有意无意的拨着琴弦。琴的性格随主人,发出的音符无感无欲,却有如棱角一般戳得人耳膜刺痛。
「别弹了,扰人清梦不是好习惯。」
神威不满的翻了个身。被子盖过脸颊,然而烟味和琴音一个也没散。
他当然知道自己躺在高杉晋助的床上。
半夜归来,他来这个房间散了步。明知无人还去求证的行为颇为可笑,他想自己真是为这男人浪费过不少时间呐。
不过,总督的房间又大又暖的。既然对方有温柔乡陪伴,借用一张空床有什么关系。于是少年踢开铺得毫无褶皱的床铺,在褥子上泄愤状的滚动良久。
夜兔在晚上补眠是个笑话,不过入乡随俗是好游客,他老实的待到了天明。
「你再睡,信不信我把你挂在窗外晒太阳?」
房屋的主人答得轻巧,一脸孤傲的迎着海风。
神威是头一次看见高杉怡然独处的模样的,尽管他现在精神不佳。男人握剑的手指正在拨动琴弦,晨光照亮了他尖挑的下颌和缺色的唇,可是另一半面容融在阴影中,格格不入的散着死气。
『这人的存在即是矛盾。』
神威撑着眼皮打量对方,得到结论后,他发觉症状传染了。
干嘛要睡不睡的为难自己,以矛盾为乐呢?所以他往枕头里深陷下去,安然的闭起眼睛。
再次醒来不过半小时。
被面上散漫的烟味让神威皱起眉头,毕竟吸二手烟是有害健康的。
高杉已经不在房内,走廊上混杂着各色的脚步声。
他把头发麻利的编好,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走出房间。几个武士刚好路过,又不敢看他,只是相互的眼神交流。
神威则是全然不见的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对着明媚的窗外叹气。他回到房间,带上披风和纸伞,然后在甲板上对着随行的小渔船打起响指。
既然是公费旅行,也该干些正事了。
日前,三团声泪俱下的叨念过地球限制毒品的交易数量,是要断他们生路。看在对春雨示威也算给他脸上抹黑的份上,神威的闲游地点是鬼兵队痛恶的幕府官员府邸。
他曾经作为阿呆提督的护卫,和地球的领导者打过照面。那时他一离阿呆稍远些,对方就两腿颤颤,凶恶的叫他别磨蹭。



IP属地:北京1楼2011-09-10 16:58回复
    宅邸把手侧门的门卫没换,和春雨贸易协商的管领也没换。对方傲慢的打量着笑容谦和的少年,假意问候了阿呆提督。神威不喜欢客套,开门见山的要求将毒品交易量改回原值。
    「最近市民对于毒品泛滥怨言颇大,春雨一点协商诚意也没有,叫我们怎么是好?」
    神威回话的态度更为温和了,「我们的诚意本来就在啊,改为原值而不是提升,已经为你们着想过了。」
    贸易管领的脸色随即一沉,「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的诚意是开门送客。」
    他挥动着手招呼护卫上前,神威犯笑的眼睛睁开,嘴角瞬间弯到凶狠的角度。
    借着椅子跳上桌,他的一个空翻踢歪管领右边男人的脖子,右手抓住左边护卫的脸,将其仰面朝天的按进地板。官员的脸气得扭曲,一群卫兵堆进房间,情景别提多俗套。
    最后是神威坐在桌子上,涂满血浆的手指挡住谈判者撤离的路线,笑容绅士。对方面布菜色,瘫软如团腐肉。
    「我们停手吧,阁下?该是午饭时间了。」
    他越是前探,瑟缩的男人越是下滑。「还有,不是阿呆提督而是笨蛋提督,我叫神威。」

    上船左拐,少年轻车熟路的踏进鬼兵队总督的房间,
    高杉手中的三味线变成了烟斗,对他的造访未抬眼皮。
    床铺已经重新铺过,雪白的被面像是背着一层白雪,神威毫不在意的大字扑下去,四肢在被子上滑动两下,便做出蝴蝶的凹痕。小时候他在雪天带妹妹出去玩,就会用这方法逗她开心,如今泛黄的童话早就不知翻到哪页了。
    「米饭是腥的。」
    他感叹的很是需要安慰,像抱着玩具似的,手脚裹在拧成麻花的被子上。
    听者却厌倦的冷笑,「你把血味带回船上,像是想多吃几次腥米饭。」
    「怪我也没用哦。血…味道是臭了些,好在能盖住烟味。」
    满意的嗅嗅被子,神威将双手枕在头后,盯着天花板。「太弱了,最基本的方面都没落了,这个星球确实要完蛋啊。」
    他从屋内的装修品味到血混油脂的味道,用了了数语无情的批判着。高杉只是沉默的吮着烟,仿佛对抱怨内容习以为常。
    一袋烟草抽完,他才打断他。「这是私事,告诉我好吗,提督大人?」
    停下抱怨的少年,嘴边恢复轻笑。「没关系,当作礼尚往来吧。」

    午后的太阳毒辣得不像话,神威试图倚着窗户欣赏海景,结果哈欠连连。因为伞身沾血,他在城内顺着屋檐阴影走,还是时不时被晒到。
    对于夜兔,日光是天生的宿敌,夜晚是永恒的乐园。用睡觉打发最精神的时间,没有一点意义。
    神威在总督的床上翻了个身,血味比烟草要安心不少。午睡无梦,他不担心鬼兵队,自信毫无悬念。
    之后嘈杂的谈话声把他吵回了现实。
    由于枕头过于弹性,神威故作无意的将手搭到旁边。汇报的女声僵住一秒,他很庆幸没有睁眼,那骨骼分明的硬块是膝盖。
    「…缴获了数十只素枪和铜剑,我们则是损失两名武士。」
    「辛苦了。亲属的安葬费适当多给些,用幕府的钱。」
    「好的,晋助大人。下面就麻烦平太先生汇报宝石的进展了。」
    头顶深沉平和的声音无疑跟他申明,这条腿用作枕头实属难得。神威全当不知情的继续躺着,和服边角散着他喜欢的淡香,也有呛人的烟味。
    除了当事人,在场大众显然颇为尴尬,话语都精简得多。省于听又臭又长的邀功鼓吹,神威无疑比较满意睡姿效果。介于自己常年睡相凶恶不作深究,武士先生的默许,相对而言可有趣多了。
    「抓到的人还不承认他们在做相关研究。对这些研究员不好施刑,不过我们确信没有抓错。」
    「告诉他们事实,是为天人继续研究、还是沉在海里,让他们自己选择吧。」
    看来暗杀已经搞定,委托也接近尾声。神威不免想对瓜葛上血雨腥风的学者们表达些同情了,没有人想和牛头马面共事,只怪他们选错了领域。
    最后是宝石,明天傍晚洗仓。偷盗和这支武士队伍的作风其实不大协调。
    情况报毕,没人准备留下和总督大人深谈,均是鞠躬散去。
    硕大的室内,静得发沉。
    Tbc.
    


    IP属地:北京2楼2011-09-10 17:01
    回复

      排版不管了先测试吧
      向月之花
      I.
      高杉在不断错位的人形森林里瞥到一个孩子。
      他的视焦随着摇摆的矮小身影放远,以此确认孩子杏红的发色不是他模糊的视力把颜色混淆的结果。在多是深色衣着的人群中,这一点艳色的突兀插入,使得暗淡的街道多出几分生机。
      身上到处残留着花花绿绿污渍的小孩,始终拽着一个女人脏脏的和服后襟不放,由于被注视过久的不自在使然,他想回头又害怕跟丢似的侧过脸,与头发色差过大的宝蓝色眼睛让高杉停下一秒呼吸。
      将现实和记忆接轨的男人低低的笑了,无声无息。特别是和孩子正面相对之时,他更加叹于造物主的偷懒程度了。刚照面的小家伙,几乎是夜兔少年的样貌复制品,搞不好是他短命友人的投胎转世呢。
      不过拖着一身厚重血腥味走进地狱的家伙,阎王没可能再把他放出来祸害人间吧。况且对高杉而言,死后世界的存在更像个玩笑,于是在他脸上的怀念笑容极快的变了味。
      孩子把半个身子藏在掩体后面,好奇又畏却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像只没出过窝的小兔子。
      纯真的气息不经雕饰的挂在他粉嘟嘟的脸上。蓝得没有杂质的瞳孔,不含期望、更别提找到一丝阴晦。不谙世事的小东西们,太过干净,其实会惹人生厌也不一定。
      至于小孩寸步不离的女人,一直顺着人流机械前进,缺乏活气的枯槁身形如同走在归途的魂魄。因为被阻挡,女人也停下步伐呆呆的盯着拦路者,视线又像放在对方身后的不知何处。
      隔着一段距离,高杉嗅到了发酵过头的酸奶味。那件污渍叠盖的和服不知被穿了多久,女人痴傻的神情表明洗濯的概念并不能填补她的生理需要。
      「夫人,打扰一下。」
      搭讪并没引起她的任何兴致,突出眼眶的暗绿眼球,如同缺乏指示的绿色信号灯,黯淡无光。泡烂水草似的黑发坠过肩膀,不少被胸口的沟壑吞掉了。她似乎有着不错的身材,高杉随即联想到另一个自从脑袋坏掉就姿色全无的女人。
      「这是您的孩子?」
      稍微提高音量也无济于事。女人的脖子如同没有上油的承轴似的动了几下,表达不出点头或摇头的意味。
      与此同时,孩子抓着布料的手捏得更紧,胆怯的表情出现在那张脸上违和得让人唏嘘。
      高杉笑着叹口气,不抱期待的接续问道,「那么,您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女人迟缓的张开嘴,吐出几个「哎、啊」的拟声词大概算是极限。
      对于连语言都不通的交谈对象,等待回答固然是浪费时间。高杉有些为自己第一眼看到孩子而产生的荒唐想法感到发笑了,即便过早的进入等死的生活模式,多少缺乏消遣,不过养成游戏始终不是适合他的类型。
      他在打算起脚改道的前几秒,听到了尖锐又嬉笑的声音,
      「神威……啊哈哈………神威啊~」
      


      4楼2012-02-18 20:11
      回复

        「知道吗,我曾经在某个晚上杀过好多和你一样的女人,再好看的身体,里面的填充物也不过是脂肪和血浆罢了。」
        她听见他声音柔和得像个少年,说着内容糟糕的调侃。
        「嘛,别紧张,我不喜欢杀女人。」
        青年低下头,在女人的胸前边轻圌舔着,边揉搓她的胸圌部,不时手劲加大的狠抓,引起她惶恐的弹跳和无助的喘息。
        「你们地球的女人很有趣,尽管弱得不行,却总能生出些很强的孩子来……例如武士什么的。」
        「说起来,孩子是女人一生的精华所在,可是你们却被剥夺了这种权利。」
        「所以要不要给我生个孩子?」
        青年打趣的瞬间,她发现自己不知为何从天花板跌了下来,被迫换成另一种可怕的观察角度。她开始随着他用力的冲撞而神情恍惚的发出娇圌声,动作像她在主导、又似乎早已规划过,迷蒙的视线里,介于帅气与中性间的面容是如此夺人心魄。
        暗蓝色的瞳孔将她拽入溺毙的海洋,甚至连杀人宣言都沉沦到深处。她伸手去触摸圌离她极尽的身体,却怎么也够不上。
        「我开玩笑的,万一你怀上了我的孩子,还是赶紧打掉负担比较轻松哦?」
        她明白对方的说笑从没当真过,秀美的青年眼里有不屑于她的无情,她却卑微的入了迷。
        「再万一生下来了,别让我知道,除非是够强的家伙,否则我没兴趣。」
        然后这个话题随着高圌潮的临至,淹没在了席卷了神智的浪潮之中,直到穿衣理发时的青年漫不经心的打破沉默。
        「我叫神威。」
        是好名字呢,她总是羡慕获得了由父母起名资格的人。
        「我啊,说不好以后是这个星球的统圌治者,说不好是宇宙的通缉犯,也或者这辈子你都听不到了。」
        事实证明她确实再也没听到这名字。可是…听不到并不代表记不住——作为后话。
        临行前他笑眯眯的补了结语,「孩子什么的,机率小到如同稻田里的一粒米,别担心啦。」
        的确,那次她是和平时一样做好准备才接待的,……不过后来变成必须要走负担较轻的路线,最后迎来了千分之一里的千分之一的结果。
        『孩子。』
        这个词汇是她生命里痛苦和欣喜最极端的汇合,每一次流泪后面对的无辜笑脸都叫她动摇的想起另一个异世界的身影。他们的路永远没可能再交圌合,她却没可能忘记他的名字,多么可怜啊,这张脸这种发色瞳色,都是命运对自己的恶劣玩笑。
        到头来,她不过是个被母性俘虏的悲哀个体,在被人抓住脑袋往墙上狠磕的时候还在一片鲜红中执念,『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只能做到无法改变一切的接受,直到失去无奈的挣扎,彻底忘记。
        『孩子』、『我的孩子』,究竟是什么?
        『』,是什么?
        ……
        她蓦然睁开眼睛,面前却是空无一物的灰色天花板。左右查看房里只唯有自己一人。而那些飘忽的话语和情景,随着真实的归来被生生塞回了脑海里的黑洞。
        她不知道那叫做梦、或者该称为回忆。唯一的见证便是手指摸上眼睛,触到了湿漉漉的液滴。
        怎么也止不住。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受控制的支起身子到处乱圌摸,直到变成掀开被子疯狂的寻找,就算去抓虚像也是一把干冷的空气,却还拼命的继续伸手。
        最后她坐在空荡荡的地板上,捂住眼睛,洇湿的脸庞被冷风吹得生疼。
        失去了某种东西。
        很重要的东西。
        还给我………把他……还给我。


        6楼2012-02-18 20:17
        回复

          他对送别自己的金发少女摆手,抬头看天已至傍晚。
          归途的小路迎着夕阳落山的方向,太阳在远山的峰谷间留下起伏的暗红边缘。
          高杉从远处收回视线,身后不同频率的步音告诉他不是一人独行。因为从河上府宅到自家中途要穿过一片密实的竹林,他好久没在夜晚出过房门了。曾经声名大噪的鬼兵队总督要是看不清路跌下山崖了结一生,不免会被地狱里的故人见笑的。
          天色已经暗淡,视力的不便让他仅凭直觉向前。耳边是窸窣的脚步声,鼻间嗅到的是浓浓的草叶味,感官的空缺让这里像个毁尸灭迹的绝佳场所。偶尔有鲜艳的颜色在视域边界摇摆,年幼的追随者又不肯走到与他并排的位置。
          高杉匀速的穿过缺乏变化的景致,身后的小孩不知为何撞上了他的后膝。
          「你叫什么名字?」
          将空旷感收拢的低缓嗓音把对方吓了一跳。高杉看见小孩离自己远了些,还认生的摇了摇头,手心紧攥着。
          「多大了?」
          「…」孩子的脑袋很低,几根乱翘的头发轻微晃动。
          高杉便不耐烦的追问道,「你难道不会说话?」
          「…会。」
          脆嫩的童声让他一愣,孩子抬起脸无辜的点了点头,当真发出不大利落的声音,
          「这个…白白的、很好看。」对着高杉的小手心里,装着之前摘下的皱巴巴的小花,玻璃似的蓝瞳期待的眨了几下,像从天上摘下的星星。
          那是不错的视线。
          记得自己初次见到桂和银时的夜晚,他们的眼睛也是同样傻傻的清澈。
          高杉偏头去打量四周的树木花草。可是方才依稀可见的轮廓已被调和成了浓稠的黑暗,哪有什么可爱的白色。
          所谓的色彩斑斓,对他而言不过是毫无二致的灰色调。
          在这个无趣的世界苟延残喘,用看够腐朽变质的眼球冷眼旁观,这样的自己,要怎么给予未尝苦涩的小鬼截然不同的生命体会呢。所以育人子弟的副业,更像他在延续毁灭的嗜好、找个一个干净的灵魂陪同自己上路似的。
          他瞥着扯下花瓣撒向地面的孩子,沉默的挑起嘴角。
          没错,他不该是这个世界的人,鬼兵队的总督,在被桂小太郎打败的一刻已经死亡了。
          在旧友与他用厮杀交流之时,高杉感到体内流动的是一种生命的欢畅。桂挥出决定一击的瞬间,他依稀看见对方背后附着的白色影子。然后剑柄脱手,心脏在震击中似乎被劈成两半。
          视线正面的太阳被阴影挡住,桂的脸不合时宜的和白毛友人重叠着。高杉发出自嘲的低笑,强者既是真理,他对失利无话可说。
          然而剑刃始终没有戳进胸口,他抓起桂的剑,却被不给机会的抽走了。
          『鬼兵队不会停止暗杀天皇的行动的,除非你杀了我。』
          手边没有任何了结的工具,高杉无聊的笑起来,『我们这群人里,只有你还像个白痴一样,一直欢快的蹦跶。』
          『…不是白痴,是桂。』
          『好吧,拯救日本于水深火热的革圌命志士吗,桂小太郎君。』
          桂摇了摇头,有些怜悯的弯起嘴角,『并不是那样,高杉…我不过想要相信,日本的黎明会来。』
          他自信兮兮的模样极像另一个懒惰随便的友人附体。
          『怎么,想在当权者的新舞台上跳舞了?』
          『不,我认为天皇的重新掌权,让这里可能改变。』
          对方昂起头,黝黑的眸子里闪着光晕,明媚得令人厌恶。尚怀期待而坚定的神情,让栖身于黑暗的他认为交流也是白费口舌。
          『尽管不可能和你一起迎接日出,你最好也改变一下固执的想法……高杉。』
          不仅如此,偏执的邀请弄得他几分恼怒,投入眼睛的阳光实在灼热而刺眼。
          别对我开玩笑,腐朽的日本的新篇章,明天的太阳何时升起,与我何干。
          动动手指,被划破的伤口微微作疼着,他不去顾及的让指尖窜入视野、放大,自说自话的男人便极快的模糊成红色。那是自己唯一能做到的分神行为,指甲陷入柔软的肉里,尖锐的痛觉让他颇想放声大笑。
          这样的世界我才不想看到。从老师离开的那天,我就失去兴趣了。
          只有归于黑暗的世界,才是最干净的。
          


          9楼2012-02-18 20:23
          回复

            可惜拆开纱布,自己眼中容纳的却不是纯净的颜色,而是一堆模糊而漂亮的色块。趴在床边的女孩痛哭不已,高杉无法追究她和蓝衣友人硬要抢救他眼睛的行为。
            等待他的是天人突然插入的局势,内战改为对外,乱成一沓糊涂。他选择了让遭到重创的鬼兵队袖手旁观,在随波逐流的浪潮之下,没必要把下属拉去送死。
            反正一切都该结束,他愿意遵循和桂的约定,退出历史舞台。
            按道理讲,把鬼兵队全员的名字签上讣告之后,自己也该被悄无声息的埋葬,
            他没有实施的原因是桂的一句话。
            『我不想再看见过去的同伴死掉。或许我确实念旧而天真的,但是拜托你找到一点活下去的理由吧,什么都好,别在我知道的时候死去。』
            活下去的理由?
            在满眼鲜红的世界里,他很快与常染成满身红色的临时朋友联上线,对方也笑眯眯的对他招手。
            如果死掉了,这个对他牙痒的小鬼恐怕会把自己挖出来鞭尸吧,毕竟没跟对方好好的打一场、把帐算清,高杉也觉得满遗憾的。
            要知道『和好』之后的一年宇宙旅行里,神威经常借机给他制造各种陷阱。不过夜兔毕竟不是靠脑力吃饭的种族,每每被高杉无形化解,兔子眯起的眼睛和上翘的嘴角,弧度就愈见高涨。
            后来的分别理由不需赘述。他将合作不了了之,带着鬼兵队回到地球组织变革,对方则乘着『春雨』继续漫无目的的漂流。要说在破船上唯一不够尽兴的事情,只剩和提督不论生死的干上一架了。
            他本想带着这种遗憾延续生命,结果不曾想先下地狱的是对方。
            把命在指尖玩转的人,死的时候反倒没有多么轰轰烈烈——除了神威以外,另一个实例是坂田银时。
            这位白发的友人在和他走上不同道路之后就一直毫无顾虑的活着,直到被并无恩怨的小鬼送走。高杉在隐居的一年时光中,切实的体会到了他在平凡里徜徉的混日模式。等死一样的消磨着生命,似乎是对年轻时过度颠簸的惩罚,也算为他们目睹过死亡赎罪。
            如果多出一个小鬼,会给自己带来些活着的实感吗。
            高杉不予置信的轻哼出声,满目的黑暗不掺任何鲜艳的杂色。
            他将手拢在袖内,收起回忆,平稳的迈出下一步。脚下是积累了月月年年腐叶滋润的泥土,随着压力深陷,印出不再复原的印记。
            另一只脚尚未落地,他的衣服后襟突然被往后拽去。
            停下脚步寻找着跟随的小孩,对方已经绕到了他的斜前方,将他的和服下摆往左边拉了拉。高杉迟疑的俯下圌身查看,地上一轮弯月形状的反光对他表明,下一脚不出意外会踩进水坑。
            他怔住一秒,然后对小孩点头。对方便咧嘴笑了,龇出两颗小虎牙,笑容羞涩而欢畅。
            怎么说好呢,充满稚气的眯眼的笑脸,和印象里的小鬼…不、该说是男人,实在相像。
            他看着在前面晃动的鲜艳短发,一时出神。善意的行为由于与另一张面孔重叠,显得微妙之极。如果是那只夜兔的话,肯定是在表面灿笑,而私下叹息他怎么不在小水坑里淹死吧。
            他明白自己只是多想。
            这么小的孩子,当然没有恶意,甚至不知道什么是虚伪的交谊,更别说今后给他带来什么刺激而疯狂的暗斗了。
            所以,这算是失约的报复了吗,神威?
            他寂寥的淡笑着,没有脱开被孩子拉住的袖子,任凭对方一直拉着他,走向竹林的出口。


            10楼2012-02-18 20:23
            回复

              向月之花
              I.
              高杉在不断错位的人形森林里瞥到一个孩子。
              他的视焦随着摇摆的矮小身影放远,以此确认孩子杏红的发色不是他模糊的视力把颜色混淆的结果。在多是深色衣着的人群中,这一点艳色的突兀插入,使得暗淡的街道多出几分生机。
              身上到处残留着花花绿绿污渍的小孩,始终拽着一个女人脏脏的和服后襟不放,由于被注视过久的不自在使然,他想回头又害怕跟丢似的侧过脸,与头发色差过大的宝蓝色眼睛让高杉停下一秒呼吸。
              将现实和记忆接轨的男人低低的笑了,无声无息。特别是和孩子正面相对之时,他更加叹于造物主的偷懒程度了。刚照面的小家伙,几乎是夜兔少年的样貌复制品,搞不好是他短命友人的投胎转世呢。
              不过拖着一身厚重血腥味走进地狱的家伙,阎王没可能再把他放出来祸害人间吧。况且对高杉而言,死后世界的存在更像个玩笑,于是在他脸上的怀念笑容极快的变了味。
              孩子把半个身子藏在掩体后面,好奇又畏却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像只没出过窝的小兔子。
              纯真的气息不经雕饰的挂在他粉嘟嘟的脸上。蓝得没有杂质的瞳孔,不含期望、更别提找到一丝阴晦。不谙世事的小东西们,太过干净,其实会惹人生厌也不一定。
              至于小孩寸步不离的女人,一直顺着人流机械前进,缺乏活气的枯槁身形如同走在归途的魂魄。因为被阻挡,女人也停下步伐呆呆的盯着拦路者,视线又像放在对方身后的不知何处。
              隔着一段距离,高杉嗅到了发酵过头的酸奶味。那件污渍叠盖的和服不知被穿了多久,女人痴傻的神情表明洗濯的概念并不能填补她的生理需要。
              「夫人,打扰一下。」
              搭讪并没引起她的任何兴致,突出眼眶的暗绿眼球,如同缺乏指示的绿色信号灯,黯淡无光。泡烂水草似的黑发坠过肩膀,不少被胸口的沟壑吞掉了。她似乎有着不错的身材,高杉随即联想到另一个自从脑袋坏掉就姿色全无的女人。
              「这是您的孩子?」
              稍微提高音量也无济于事。女人的脖子如同没有上油的承轴似的动了几下,表达不出点头或摇头的意味。
              与此同时,孩子抓着布料的手捏得更紧,胆怯的表情出现在那张脸上违和得让人唏嘘。
              高杉笑着叹口气,不抱期待的接续问道,「那么,您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女人迟缓的张开嘴,吐出几个「哎、啊」的拟声词大概算是极限。
              对于连语言都不通的交谈对象,等待回答固然是浪费时间。高杉有些为自己第一眼看到孩子而产生的荒唐想法感到发笑了,即便过早的进入等死的生活模式,多少缺乏消遣,不过养成游戏始终不是适合他的类型。
              他在打算起脚改道的前几秒,听到了尖锐又嬉笑的声音,
              「神威……啊哈哈………神威啊~」


              11楼2012-02-18 20:26
              回复
                青年打趣的瞬间,她发现自己不知为何从天花板跌了下来,被迫换成另一种可怕的观察角度。她开始随着他用力的冲撞而神情恍惚的发出娇声,动作像她在主导、又似乎早已规划过,迷蒙的视线里,介于帅气与中性间的面容是如此夺人心魄。
                暗蓝色的瞳孔将她拽入溺毙的海洋,甚至连杀人宣言都沉沦到深处。她伸手去触摸龘离她极尽的身体,却怎么也够不上。
                「我开玩笑的,万一你怀上了我的孩子,还是赶紧打掉负担比较轻松哦?」
                她明白对方的说笑从没当真过,秀美的青年眼里有不屑于她的无情,她却卑微的入了迷。
                「再万一生下来了,别让我知道,除非是够强的家伙,否则我没兴趣。」
                然后这个话题随着高潮的临至,淹没在了席卷了神智的浪潮之中,直到穿衣理发时的青年漫不经心的打破沉默。
                「我叫神威。」
                是好名字呢,她总是羡慕获得了由父母起名资格的人。
                「我啊,说不好以后是这个星球的统治者,说不好是宇宙的通缉犯,也或者这辈子你都听不到了。」
                事实证明她确实再也没听到这名字。可是…听不到并不代表记不住——作为后话。
                临行前他笑眯眯的补了结语,「孩子什么的,机率小到如同稻田里的一粒米,别担心啦。」
                的确,那次她是和平时一样做好准备才接待的,……不过后来变成必须要走负担较轻的路线,最后迎来了千分之一里的千分之一的结果。
                『孩子。』
                这个词汇是她生命里痛苦和欣喜最极端的汇合,每一次流泪后面对的无辜笑脸都叫她动摇的想起另一个异世界的身影。他们的路永远没可能再交合,她却没可能忘记他的名字,多么可怜啊,这张脸这种发色瞳色,都是命运对自己的恶劣玩笑。
                到头来,她不过是个被母性俘虏的悲哀个体,在被人抓住脑袋往墙上狠磕的时候还在一片鲜红中执念,『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只能做到无法改变一切的接受,直到失去无奈的挣扎,彻底忘记。
                『孩子』、『我的孩子』,究竟是什么?
                『』,是什么?
                ……
                她蓦然睁开眼睛,面前却是空无一物的灰色天花板。左右查看房里只唯有自己一人。而那些飘忽的话语和情景,随着真实的归来被生生塞回了脑海里的黑洞。
                她不知道那叫做梦、或者该称为回忆。唯一的见证便是手指摸上眼睛,触到了湿漉漉的液滴。
                怎么也止不住。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受控制的支起身子到处乱摸,直到变成掀开被子疯狂的寻找,就算去抓虚像也是一把干冷的空气,却还拼命的继续伸手。
                最后她坐在空荡荡的地板上,捂住眼睛,洇湿的脸庞被冷风吹得生疼。
                失去了某种东西。
                很重要的东西。
                还给我………把他……还给我。


                13楼2012-02-18 20:30
                回复

                  他对送别自己的金发少女摆手,抬头看天已至傍晚。
                  归途的小路迎着夕阳落山的方向,太阳在远山的峰谷间留下起伏的暗红边缘。
                  高杉从远处收回视线,身后不同频率的步音告诉他不是一人独行。因为从河上府宅到自家中途要穿过一片密实的竹林,他好久没在夜晚出过房门了。曾经声名大噪的鬼兵队总督要是看不清路跌下山崖了结一生,不免会被地狱里的故人见笑的。
                  天色已经暗淡,视力的不便让他仅凭直觉向前。耳边是窸窣的脚步声,鼻间嗅到的是浓浓的草叶味,感官的空缺让这里像个毁尸灭迹的绝佳场所。偶尔有鲜艳的颜色在视域边界摇摆,年幼的追随者又不肯走到与他并排的位置。
                  高杉匀速的穿过缺乏变化的景致,身后的小孩不知为何撞上了他的后膝。
                  「你叫什么名字?」
                  将空旷感收拢的低缓嗓音把对方吓了一跳。高杉看见小孩离自己远了些,还认生的摇了摇头,手心紧攥着。
                  「多大了?」
                  「…」孩子的脑袋很低,几根乱翘的头发轻微晃动。
                  高杉便不耐烦的追问道,「你难道不会说话?」
                  「…会。」
                  脆嫩的童声让他一愣,孩子抬起脸无辜的点了点头,当真发出不大利落的声音,
                  「这个…白白的、很好看。」对着高杉的小手心里,装着之前摘下的皱巴巴的小花,玻璃似的蓝瞳期待的眨了几下,像从天上摘下的星星。
                  那是不错的视线。
                  记得自己初次见到桂和银时的夜晚,他们的眼睛也是同样傻傻的清澈。
                  高杉偏头去打量四周的树木花草。可是方才依稀可见的轮廓已被调和成了浓稠的黑暗,哪有什么可爱的白色。
                  所谓的色彩斑斓,对他而言不过是毫无二致的灰色调。
                  在这个无趣的世界苟延残喘,用看够腐朽变质的眼球冷眼旁观,这样的自己,要怎么给予未尝苦涩的小鬼截然不同的生命体会呢。所以育人子弟的副业,更像他在延续毁灭的嗜好、找个一个干净的灵魂陪同自己上路似的。
                  他瞥着扯下花瓣撒向地面的孩子,沉默的挑起嘴角。
                  没错,他不该是这个世界的人,鬼兵队的总督,在被桂小太郎打败的一刻已经死亡了。
                  在旧友与他用厮杀交流之时,高杉感到体内流动的是一种生命的欢畅。桂挥出决定一击的瞬间,他依稀看见对方背后附着的白色影子。然后剑柄脱手,心脏在震击中似乎被劈成两半。
                  视线正面的太阳被阴影挡住,桂的脸不合时宜的和白毛友人重叠着。高杉发出自嘲的低笑,强者既是真理,他对失利无话可说。
                  然而剑刃始终没有戳进胸口,他抓起桂的剑,却被不给机会的抽走了。
                  『鬼兵队不会停止暗杀天皇的行动的,除非你杀了我。』
                  手边没有任何了结的工具,高杉无聊的笑起来,『我们这群人里,只有你还像个白痴一样,一直欢快的蹦跶。』
                  『…不是白痴,是桂。』
                  『好吧,拯救日本于水深火热的革龘命志士吗,桂小太郎君。』
                  桂摇了摇头,有些怜悯的弯起嘴角,『并不是那样,高杉…我不过想要相信,日本的黎明会来。』
                  他自信兮兮的模样极像另一个懒惰随便的友人附体。
                  『怎么,想在当权者的新舞台上跳舞了?』
                  『不,我认为天皇的重新掌权,让这里可能改变。』
                  对方昂起头,黝黑的眸子里闪着光晕,明媚得令人厌恶。尚怀期待而坚定的神情,让栖身于黑暗的他认为交流也是白费口舌。
                  『尽管不可能和你一起迎接日出,你最好也改变一下固执的想法……高杉。』
                  不仅如此,偏执的邀请弄得他几分恼怒,投入眼睛的阳光实在灼热而刺眼。
                  别对我开玩笑,腐朽的日本的新篇章,明天的太阳何时升起,与我何干。
                  动动手指,被划破的伤口微微作疼着,他不去顾及的让指尖窜入视野、放大,自说自话的男人便极快的模糊成红色。那是自己唯一能做到的分神行为,指甲陷入柔软的肉里,尖锐的痛觉让他颇想放声大笑。
                  这样的世界我才不想看到。从老师离开的那天,我就失去兴趣了。
                  只有归于黑暗的世界,才是最干净的。
                  


                  19楼2012-02-18 20:39
                  回复

                    可惜拆开纱布,自己眼中容纳的却不是纯净的颜色,而是一堆模糊而漂亮的色块。趴在床边的女孩痛哭不已,高杉无法追究她和蓝衣友人硬要抢救他眼睛的行为。
                    等待他的是天人突然插入的局势,内战改为对外,乱成一沓糊涂。他选择了让遭到重创的鬼兵队袖手旁观,在随波逐流的浪潮之下,没必要把下属拉去送死。
                    反正一切都该结束,他愿意遵循和桂的约定,退出历史舞台。
                    按道理讲,把鬼兵队全员的名字签上讣告之后,自己也该被悄无声息的埋葬,
                    他没有实施的原因是桂的一句话。
                    『我不想再看见过去的同伴死掉。或许我确实念旧而天真的,但是拜托你找到一点活下去的理由吧,什么都好,别在我知道的时候死去。』
                    活下去的理由?
                    在满眼鲜红的世界里,他很快与常染成满身红色的临时朋友联上线,对方也笑眯眯的对他招手。
                    如果死掉了,这个对他牙痒的小鬼恐怕会把自己挖出来鞭尸吧,毕竟没跟对方好好的打一场、把帐算清,高杉也觉得满遗憾的。
                    要知道『和好』之后的一年宇宙旅行里,神威经常借机给他制造各种陷阱。不过夜兔毕竟不是靠脑力吃饭的种族,每每被高杉无形化解,兔子眯起的眼睛和上翘的嘴角,弧度就愈见高涨。
                    后来的分别理由不需赘述。他将合作不了了之,带着鬼兵队回到地球组织变革,对方则乘着『春雨』继续漫无目的的漂流。要说在破船上唯一不够尽兴的事情,只剩和提督不论生死的干上一架了。
                    他本想带着这种遗憾延续生命,结果不曾想先下地狱的是对方。
                    把命在指尖玩转的人,死的时候反倒没有多么轰轰烈烈——除了神威以外,另一个实例是坂田银时。
                    这位白发的友人在和他走上不同道路之后就一直毫无顾虑的活着,直到被并无恩怨的小鬼送走。高杉在隐居的一年时光中,切实的体会到了他在平凡里徜徉的混日模式。等死一样的消磨着生命,似乎是对年轻时过度颠簸的惩罚,也算为他们目睹过死亡赎罪。
                    如果多出一个小鬼,会给自己带来些活着的实感吗。
                    高杉不予置信的轻哼出声,满目的黑暗不掺任何鲜艳的杂色。
                    他将手拢在袖内,收起回忆,平稳的迈出下一步。脚下是积累了月月年年腐叶滋润的泥土,随着压力深陷,印出不再复原的印记。
                    另一只脚尚未落地,他的衣服后襟突然被往后拽去。
                    停下脚步寻找着跟随的小孩,对方已经绕到了他的斜前方,将他的和服下摆往左边拉了拉。高杉迟疑的俯下身查看,地上一轮弯月形状的反光对他表明,下一脚不出意外会踩进水坑。
                    他怔住一秒,然后对小孩点头。对方便咧嘴笑了,龇出两颗小虎牙,笑容羞涩而欢畅。
                    怎么说好呢,充满稚气的眯眼的笑脸,和印象里的小鬼…不、该说是男人,实在相像。
                    他看着在前面晃动的鲜艳短发,一时出神。善意的行为由于与另一张面孔重叠,显得微妙之极。如果是那只夜兔的话,肯定是在表面灿笑,而私下叹息他怎么不在小水坑里淹死吧。
                    他明白自己只是多想。
                    这么小的孩子,当然没有恶意,甚至不知道什么是虚伪的交谊,更别说今后给他带来什么刺激而疯狂的暗斗了。
                    所以,这算是失约的报复了吗,神威?
                    他寂寥的淡笑着,没有脱开被孩子拉住的袖子,任凭对方一直拉着他,走向竹林的出口。


                    20楼2012-02-18 20:39
                    回复
                      麻烦的测试 唉唉
                      炙热的呼吸停留在跳动的颈动脉上方,像是确认下口位置的轻咬,不再刻意放缓的力度将脆弱的部分几次弄疼。高杉紧蹙眉头,掸开放在自己欲望之上的手。他抓起神威后脊拉近距离,手掌包住两人的分身一起摩擦,热度这才渗进形状清晰的欲望里。
                      被拒绝的青年尴尬的搂上他的脖颈,「你想抱怨我上手的技巧太差?」
                      贴着自己的脸近到腻烦的位置,高杉冷冷的撇下嘴,「嗯,差到家了。」
                      「这点我不打算反对,」对方在他的耳边吹气,牙齿轻轻蹭过耳廓。「一旦有需求,我很少用手。」
                      高杉的和服随即被褪到手肘位置,后背裸露的冷感让他暂缓手上的安抚。 他低头,看着对方十分愉快的用舌头环绕他制造的新鲜疤痕画圈,另一手反复抚摸他平坦的胸部,不时拨动乳龘尖。夜兔的小鬼看来过于两性关系。
                      暂时由着对方掌控主动权,是为等合适的时机。
                      他将两指在渗出液体的凹口浸润,抱在青年腰间的手将裤子拽下露出臀部。不作宣告的战争开始,他将润滑良好的手指探入臀隙之间,导致神威蓦然僵直。
                      高杉满意的听见对方声调恶狠的抱怨,「我不要做下面的那个。」
                      言语拒绝而非行动就证明一点,他们之间有、很大的商谈余地。当然,他根本不打算留给昔日小鬼讨价的可能性。
                      「你正坐在我的身上。」
                      「别跟我发挥你少得可怜的玩笑精神。」
                      神威掐他肩膀的手劲几乎能拆开骨头,笑容高涨得杀气沸腾。「武士先生不会忘了吧,你肆意发泄的那段时间,对另一个当事人绝对是一场漫长而糟糕透顶的噩梦。」


                      IP属地:北京21楼2012-03-25 10:19
                      回复

                        高杉没有奉还对方发泄在他欲望的恶意,他维持着拨弄对方分身顶端的动作,在硬起的线条上机械的揉搓,予以安慰的动作比起快感更多是空虚。
                        「好乏味啊……晋助君,你不觉得回到了和什么发小互相抚慰的纯真时代吗。」
                        主动袭击他并给以上手抚摸的家伙,却在抱怨他们的发泄方式太过文艺。由于无趣转移了注意力,神威拉开高杉的和服领口,歪过脸舔过那道修长光洁的颈线。
                        


                        IP属地:北京22楼2012-03-25 10:20
                        回复

                          VIII.
                          他们相向而坐,高杉的一腿被存心当成坐垫而变麻。他将腿抽出,神威便因过凉的地板啧啧出声,盘在高杉腰上的腿收紧,手间从套龘弄改为不客气的掐捏。


                          IP属地:北京23楼2012-03-25 10:20
                          回复
                            高杉则是保持处事不惊的微笑,「你又没说不打算继续做噩梦。」
                            即便手指处明显被积压的紧致感抵触,他也将埋入对方臀间的手指,在抵触的抽缩间如若无睹的挖掘。坚硬的指甲反复触探敏感的内壁,直至探入第二个指节——他肯给对方做前戏,已经算是够为无用攻的温柔了。
                            侵犯终究引起了对方的情欲反应,施力的手间起了bo汗,手指不自在的蠕动。
                            「就算我暂时不提起……我们之间的旧帐也相当多了,多到我现在就想,管你是不是愿意,都该挑起对战。」
                            听完负隅顽抗的牢骚,高杉对上扭曲的笑容作出相同的神情表演,「没错,确实很多。」


                            IP属地:北京24楼2012-03-25 10:24
                            回复
                              高杉则是保持处事不惊的微笑,「你又没说不打算继续做噩梦。」
                              即便手指处明显被积压的紧致感抵触,他也将埋入对方臀间的手指,在抵触的抽缩间如若无睹的挖掘。坚硬的指甲反复触探敏感的内壁,直至探入第二个指节——他肯给对方做前戏,已经算是够为无用攻的温柔了。
                              侵犯终究引起了对方的情欲反应,施力的手间起了bo汗,手指不自在的蠕动。
                              「就算我暂时不提起……我们之间的旧帐也相当多了,多到我现在就想,管你是不是愿意,都该挑起对战。」
                              听完负隅顽抗的牢骚,高杉对上扭曲的笑容作出相同的神情表演,「没错,确实很多。」
                              他很清楚,只要态度生硬的坚持,迟早会得到极不情愿、却自然顺成的结果。
                              『习惯』的决定性前提,构成了对方不可能从他这里打破的心理壁垒。
                              「只不过没人说每笔帐都一定要清干净、都有人打算偿还。」
                              「……」
                              从暂时不便抽出手指的僵硬里,高杉知道他的无情答复让神威愣住几秒。半晌,在伤口处创造二次疼痛的手指挪开,青年的额头抵住他的肩胛,密不透风的笑打出一串凉气。
                              「…还真是掠夺者的作风啊。」
                              抱住他脖颈的手臂,像是具有活力的冷血生物般收到死紧,而将体温压向他的身体却逐渐柔软。
                              「你,知道我乐意你在我眼前一直嚣张而不下手的原因吗?」
                              埋在高杉锁骨处的声音喃喃低语着,「那是因为比起痛苦,我更在乎能不能享受。」
                              下一刻,脖颈处的坠感突然消失,高杉随着施力的推动重心不稳的后仰过去。穿透脊椎的透凉让他想象出胸前穿风的漏洞,但压在腹部的一人单位的体重告知他,自己仅是被推到在地。
                              手指从包裹的热感中剥出,眼前覆盖上朱红的浓艳色泽。
                              高杉将长长的发辫从脸边推开,耳边收到作为妥协过于潇洒的宣言,不禁满意的冷笑。
                              「让我享受到就姑且放过你,高杉晋助。」
                              「哼,想要享受的话,就自己争取吧。」
                              事实上不用他提醒,神威也身体力行的俯身捏起他的脸投入亲吻。习惯品尝食物的舌头极具侵略意味的扫荡他的口腔,舔舐齿缝以舌缠绵。
                              不及吞咽的唾液在唇边溢出,夜兔摁住身下男人的肩膀,热切的加深兽味十足的亲吻。
                              若不是欲望正被热度一寸寸的淹没,高杉很难有太多攻占的快龘感。指甲抠紧皮肤的痛楚和在接吻间偶尔错乱的气息,表明对方的主动只是为进入的不适而分神的方法。
                              借由蹲坐在高杉体侧的上位姿势,神威将双手压在高杉的胸口倚做支点,反复抬压臀部,他没有被痛觉困扰太久,就得以自给自足的畅快耸动起身。
                              面前的青年翕动嘴唇、从自己身上游离开目光,吐出自顾自的惬意呻吟;在他身下呼吸受阻的人,倒觉像被当成发泄品在滥用,不免心情不畅。
                              「…嗯嗯、对了,武士先生刚才倒下的时候,似乎露出了怕死的表情?」
                              一面吐出难耐和舒适混合的细小哼声,神威一面眯起湿润的眼睛,瞥着表情阴沉的高杉。
                              他不介意以毒舌加大快乐程度。
                              「…安心吧,我不会那么快出手的,以后弄死你的日子还很长呐。」
                              「…好吵。」
                              「什么?」
                              「我说闭嘴。」
                              啧嘴吐出一口恶气,高杉拽住肆无忌惮表现快龘感的小鬼的衣领,翻身将两人姿势调转。
                              他的耐性的确从接受小孩起有所提高,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为了位置关系放任主龘权流失。


                              IP属地:北京25楼2012-03-25 10:2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