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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试】测E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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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可以听得见的仅剩下灼热的呼吸声。喘息间全是浓重的血腥味,他知道自己在流鼻血,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抹一把。
左手松开墙壁的刹那他重心不稳地向一边倒,他的四肢百骸已经痛得麻木,但他还是尽量不想让自己再跌倒。他用右脚勉力支撑那具快要散架了的身体,但还是不得已地压上右边的支撑物借力。
右边的人痛得哼了一声,然后有气无力地骂了句什麽。
他没有留心去听,但他逐渐模糊开去的意识因为那漆黑中突如其来的声响重新回聚。他们已经互相撑持著走了好一段路,破败的剧院走廊是一条黑色的隧道,看不到终点确实让人有够沮丧,然而他们只是一刻不停地向前走,为了抓住尽头的某种东西。
或者他们带有共同的目的。
胜利。尊严。抑或信仰。
然而他们的一身血早已凉透。若有似无的温度从身侧隐隐传过来,他已经无暇去管顾什麽,动物的本能让他渴求游离于自身以外的热度。肌肤紧贴的部位在低低地灼烧著,虽然不足以取暖,却也是这个冰冷世界里的唯一热源。
於是他在稳住了身子以后理所当然地往右边的散热源靠拢过去。他的动作那麼自然而不著痕迹,单纯只是为了取暖而贴近,然后他察觉到对方哆嗦著的身体像是回应般也靠得更近一些。
云雀不经意间回头,撞上一片绿色。
就像是夏夜森林深处出没的萤火虫,狱寺的眼瞳在那条漆暗的长廊里随著眨眼的频率闪烁著。尽管是那麼微薄的小光点,有一瞬间云雀还是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E is for Evergreen


1楼2012-03-07 01:03回复
    -Chapter 01-
    大概是狱寺的判断失误。黑曜战之后他一度想真心表彰一下云雀恭弥身体素质的强悍,断了六七根骨头也有勇无谋地冲过去跟六道骸照打不误,於是他对云雀的评价难得地从该死的风纪委员长上升到该死的暴圌力战斗狂。
    狱寺是真心赞美云雀,「战斗狂」这个词对於执著地想要变强的他是个褒义词,但显然旁人并不会这般认为。山本听完啊哈哈地笑,狱寺只是在向连小剧院都无法踏入的可怜的山本武复述十代首领大败六道骸的英姿时顺便提了下云雀。为了压缩故事的内容他还很贴心地挑了重点——云雀恭弥如何坚韧不屈直到把凤梨头打趴下,而那些不是故事重心的——诸如云雀打圌倒了那两个死缠著他不放的家伙——就没有必要娓娓道来了。毕竟这个故事的英雄只有他最敬爱的十代目。
    所以在狱寺高声张扬自家首领伟岸的身形时他不得不「稍微」,是的,「稍微」贬损一下其他人的形象。很好,他从国语课上学到的对比手法终於派上了用场,虽然泽田纲吉并不觉得这是件好事。
    泽田的超直感很准,他知道狱寺的一番言论将会为他招惹到不必要的大圌麻烦。他有过把煎蛋卷咀嚼完之后就去劝狱寺君不要太过张扬的想法,然而恐怕是来不及了。一个人形的黑影从后头包裹进了他已经因直觉而颤抖的肢体,妈妈亲手制的爱心蛋卷还来不及咽下去,梗在喉咙里堵住了他即将要发出的悲鸣。
    糟糕了,要被云雀学长咬杀了。泽田下意识地挡住头部。
    狱寺当然是第一时间奋不顾身冲到泽田身前护主,他迎上云雀有些睡眼惺忪的脸,展开随时准备应战的架势。
    不得不说的是自从接待室事圌件之后其实他有一段时间怕云雀怕得要死,那家伙速度快、力量大,他自己几乎毫无还手之力。所以当他破开墙壁看到里头的云雀的时候,他还是小小惊呼了一声。
    那个风纪委员长居然会被人虐圌待到像块破抹布一样,他的表情僵在面上,不知道是要摆出个讥笑还是怜悯的神情。
    好吧后来他知道多半是夏马尔的樱花症作的孽。不过那一刻看到云雀周圌身的伤口都冒著血液,他突然间觉得云雀原来也挺人模人样的,他以前大概是把他看作成机器。
    既然是有血有肉的,也就是说也会痛,也会被打圌倒。狱寺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将自己和云雀持平看待了,当然他将会很快认识到自己的判断错误,然而现在他就是仗恃著这一时无两的胆量挡在泽田面前。
    「你这家伙想对十代目干什麽!」狱寺气势汹汹地问,云雀对著狱寺狠戾而又自信心十足的目光不以为意地打了个哈欠。
    「我要午睡。」言下之意是该滚的快滚不要打扰我睡觉的兴致。
    意想不到的回答。正在模拟著将云雀踩在脚底下向十代首领展示胜利光芒的思考回路一时三刻还转不过来,狱寺瞪著眼出神地看著云雀。他还以为云雀是听到他们议论他而过来痛扁自己的,现在看起来的云雀却毫无战意。
    事实上这是自黑耀事圌件之后他第一次在学校里见到云雀。听里包恩先生说云雀似乎伤得很重,估计在医院里也躺了不少时日。他细细观察过云雀的脸,果然额角和嘴边还残留有若隐若现的淤痕。
    哇靠刚出院的人还那麼臭屁!而且凭什麼要十代首领让出午餐的位置给你午睡啊死战斗狂!气不打从一处来的狱寺无视了泽田已经收拾好餐具拉上他衣角的手,他不能容忍有人对伟大的十代首领有任何的不敬,而且——
    「如果不是有十代目恐怕你早就死在黑曜里了。」所以说十代首领你真是时代的救世主呀,狱寺得意地扬起嘴角。
    云雀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本来只想安安静静地在天台享受久违的午睡,困顿的夏季风使他毫无干架的欲望,他只是想打发走一票群聚的草食动物美美地睡上个觉。然而现实中偏偏就有些不识时务的草食动物喜欢和自己对著干,还喜欢大声宣告自己的无能。
    「哼,」云雀瞅了狱寺一眼,「如果不是我恐怕你早就死在那只小狗和娘娘腔手上了。」
    


    2楼2012-03-07 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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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别忘了是谁救你出来的混圌蛋!」狱寺紧张地吼回去,不好的记忆被云雀轻描淡写地抖了开来,狱寺握著拳头捏得指节发白。听到个「救」字反倒使云雀不悦地扬起了眉毛。
      「我说了,我自己也有办法可以出来。而且人情我已经还过了。」
      云雀并不是存心去挑狱寺的刺,就算没有狱寺隼人,他也一定可以凭自己的实力逃脱出来。而且他记得在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圌制地倒下前他的确用双拐一击将六道骸击倒了,他没有输,所以也就不会有后面被泽田纲吉所救的事实。他对他昏迷之后的故事如何高圌潮迭起地展开没有半点兴趣,云雀恭弥是个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男人,他只是不喜欢被人摆到弱者的位置上——特别是被这样一只无论怎麼看都弱得不得了的草食动物。
      哼,无聊。云雀的睡意因为狱寺的挑拨而清圌醒了几分,既然这样的话他是不介意让对方认识一下到底谁强谁弱这个事实。
      云雀危险地眯起了眼。两人对视了几秒,视线交汇之处似乎有火花炸起。在狱寺从口袋里掏出炸弹的同时云雀已经抽圌出校服下的浮萍拐,就著炸弹的落点轻松地挥了两下,炸弹的引线在燃烧殆尽之前就被打落成了无用的玩具。
      攻击被轻而易举挡下,狱寺意识到要躲开云雀攻过来的拐子,身体却在作出闪避动作之前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记。
      靠好圌痛!
      狱寺捂著被击中的腹部后退了两步,在身体坠地之前似乎听到了十代首领的惊叫声。
      可恶!狱寺不甘心地用拳头捶地。在仰躺著的视角里他看到了从他头顶掠过的几朵薄云,还有十代首领逆著光的担忧的脸。
      可恶可恶可恶!他还是毫无还手之力地被云雀撂倒在地了,这不是跟黑曜战以前一样毫无进步吗!他忿忿地想,思绪又回到黑曜那天他也是这样仰躺著看云雀从墙壁里走出来挥拐将对手打圌倒。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全身伤痕累累的云雀,但那也无碍于云雀恭弥的强大。踏上台阶的步伐已经摇摇欲坠, 然而他还是能够利落地挥动手中的双拐,如鬼神般痛击上敌人。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天台的地砖上,鼻血已经遏止住了,但被拐子打中的鼻梁还是火烧火燎地痛著。
      该死!已经是第几次了!
      狱寺有些沮丧地从地上爬起身,被打掉的香烟软绵绵地躺在一旁,折成了个奇怪的形状。
      几刻钟前他还在为逃掉了国语课而沾沾自喜。狱寺站在空旷的教学楼顶点了支烟,他还没把那夹著薄荷的尼古丁味吸收进肺部,一把冷了几度的声音就从他背后响起。
      「在学校里吸烟,咬杀。」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来者是云雀。狱寺自认倒楣地暗叹一口气打算背过身去面对云雀,结果他一转身连脏话都来不及骂出半个字,云雀淩厉的拐风就打到他的面门刮走他唇上的香烟,接著毫不留情地拐到他的脸上。
      不知道并中有没有一条校规是打人不可以打脸的呢。狱寺两眼发黑之前突然想问。
      所以现在他只有坐在天台上用校服衬衣的袖子擦鼻血的份,连云雀的一根头毛都未曾碰到。他抓起衣袖朝脸上胡乱地抹,现在他的手指骨十分乾净,十只手指头上的指环和身上的装饰物老早就被云雀没收过去了。戴饰品、衣圌衫圌不圌整、逃课、吸烟……狱寺扳著指头数著这两天因为违反校规被揍的次数就觉得一阵胃痛。
      靠该不会是连云雀也变得和大姊那样起了应激性了吧。狱寺站起身揉了下胃部,想著要不要去医务室领两颗胃药,但是夏马尔那家伙一定又会……
      嘁,这种被所有人小看的感觉是怎麼回事啊!狱寺颓丧地跌坐回地上,他以为他已经变强了,然而原来始终没有。他想抽口菸,然后又后知后觉想起菸也被没收了。最近经历的事开始让他感到茫然,十代首领的事也好,黑曜的事也……
      还有云雀。
      有个极高的标杆耸立在他面前,他的骄傲让他并没有办法矮下圌身钻过去,那麼就唯有超越他,然后跨过去。
      


      3楼2012-03-07 01:14
      回复

        「那麼就向云雀下战书吧!总有办法可以打圌倒他的!」大部份时候狱寺不是个会想得太多太远的人,他随即站起来拍拍自己的面颊,好让自己振作一些。首先要从基础体力和改良武圌器做起,他拉开天台的铁门走了下去,惊醒了睡在水塔上的人。

        放学时他果不其然看到在走廊上巡视的云雀,印著「风纪」两个字的袖章别在黑色的校服上特别地刺眼。
        说是果不其然,大概是因为这两天狱寺与云雀碰面——或者直接说狱寺被揍的次数多得像是有条线硬将两个人牵扯到一起,至於那根线是红色的还是蓝色的他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也没想过要去探究这个话题。
        云雀迎面走来的时候他正维持著终於抢过十代首领书包的尴尬动作……等等,等等等,云雀看见了该不会以为我欺负同学吧,那个可是最尊敬的十代目唉……
        狱寺一脸冷汗如雨下,但是他当然不可以把书包塞回到十代首领的手里,作为左右手为十代首领拎书包是天经地义的事,即使被揍了也不可以损坏首领以及左右手的尊严!狱寺铁了心,头一扬眼一闭就准备受死。
        好几秒后他还是没有感受到那痛心的一击。狱寺疑惑地睁开左眼偷瞄,云雀快步从身边经过的时候带起一阵风,撩圌起了他微微上翘的银色髪尾。
        他想他大概是被云雀揍到怕了,以至於云雀对他视而不见地从面前经过的时候他有那麼些意想不到以及,不习惯。
        ……靠老圌子又不是被圌虐狂。狱寺迅速纠正自己的想法,但是为什麽这次云雀不揍他呢?
        明明是个显浅易懂的问题,但是思考还没得出结果,反射神经就比大脑更早地做出了反应,等狱寺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冲口而出了——
        「喂等等!云雀你这个混圌蛋!」
        他鬼使神差开口叫住云雀,而更令他意外的是云雀居然打住了继续前行的脚步停下来看他。但显然云雀的眼神是极不耐烦的。
        「怎麼。」云雀问他。
        怎麼?被云雀突如其来一问狱寺才意识到他并没有什麽理由去叫住云雀,总不能问一句「喂你这次不咬杀我了吗?」这种神经病才会问的问题吧,虽然他或多或少是有点意外云雀在他身边径直经过而不在他面前亮出拐子。
        所以说他到底叫住云雀要作什麽鬼?思前想后狱寺还是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或者可以搪塞过去的理由,大概是一直单方面被揍让他心里蛮不爽的,想到云雀用那双丹凤眼居高临下地瞥他他就来气,现在更是连眼尾都不瞅他,一股无地自容的感觉就像宇宙大爆圌炸一般在他心里莫名其妙地炸了开来。输了实力也不能输了气势吧——这是狱寺刚刚决定下来的左右手宗旨。妈的既然这样就趁现在一鼓作气地圌下战书吧!
        云雀在一边冷著脸看狱寺在那里自顾自地慷慨激昂差点就要丢拐子,泽田纲吉虽然没用反倒是比另一只草食动物更会察言观色。
        「啊,没、没什麼事的,云雀学长。我、我们要回家了,云、云雀学长再见。」努力地从打颤的牙齿里挤出微笑兼摆动双手。
        「果然是无聊的草食动物。」云雀转身准备离开。他本来就不打算对他们怎麼样,却偏偏那只草食动物还是一样的不知好歹——
        「我下次绝对会打败你,云雀!!」
        哇哦,讲大话都不知道要先打草稿。云雀也不去管他,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自古以来有句话叫做「祸从口出」,接二连三被无视的狱寺气得全身炸起了毛,火气倏地上窜也顾不得泽田在旁边又拉又扯示意他住口。
        「你该不会是怕得要逃了吧!」
        ——噫,狱寺君,不要啊!不要故意激怒云雀学长啊!
        「那只六道凤梨做得到的,」
        ——唉唉唉!那是禁句啊狱寺君!
        「我也一样可以将你打趴下!」
        ——嘤!!!!!!!!!!!!!!!
        啪嗒。很好,在场的人都听到云雀的理智断掉的声音。
        被六道骸设计陷害是云雀有生以来的第一个耻辱,而第二个就是被那些草食动物见到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第一个的仇他迟早会找六道骸去报的,至於第二个,云雀此刻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杀人灭口。
        砰!啪!
        狱寺的身体以抛物线的优雅弧度被击飞出去,落地前的一刻他在埋怨妈的云雀恭弥你就是个小气鬼。好嘛,虽然导火线是他自己。
        胸口和背后传来的疼痛提醒著他自己有多麼的弱,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还连累了十代目。他依旧是维持著与之前无异的仰躺的姿势,无力地看著云雀黑色的背影逐渐离开他的视野范围,窗外有只黄色圆鼓鼓的东西飞了进来,落在云雀的肩头上。
        啊,他认得它。不就是那只会唱老套校歌的小鸟吗。
        在黑曜战的那个时候。
        


        4楼2012-03-07 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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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分三十九秒,」迪诺看了眼罗马尼奥递过来的秒表,「又进步了啊,恭弥。」
          「哼。」云雀冷漠地撇开头去。
          即使他能和迪诺抗衡的时间已经越拉越长了,但他仍然处在下风的位置。他要的不是这种玩过家家似的提升,他要变强,强到一击就可以打圌倒面前的男人。他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污迹,又开始进行新一轮的猛攻。
          「真是精力旺圌盛呐。」迪诺赞赏道。他状似从容不迫地挥舞著鞭圌子,实质已经开始对云雀的快攻应接不暇了。他察觉今天的云雀像是头愤怒的小狮子,莫名的怒火点燃起了他本就旺圌盛至极的斗志,「但是就算这样你还是打不倒我的。」
          迪诺瞬间敛起了笑容,眼神变得锋利无比。他趁著云雀被圌逼退两步的间隙把鞭圌子挥落到少年右方的落脚点,差点又被绊倒了,云雀用左脚勉强稳住平衡想再抢步往前,鞭圌子却已从右后方弹到左边,牢牢咬住他的另一只脚。
          云雀过於用圌力地想往前冲,结果被鞭圌子拉扯著,著著实实又摔了一跤。
          「没事吧?」迪诺蹲下来问他。
          云雀把手指掐在泥土里抓了一大把。他的校服已经磨破了边角,嘴角也因为磕碰摔出了淤痕,这样灰头土脸的样子不禁又让他想起在黑曜时的屈辱,还有那个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的身影,像极了现在的自己。
          『他执著想要变强的心情可是不输给你分毫哟。』
          『他执著想要变强的心情。』
          『可是不输给你分毫哟。』
          啧,他要变强的心怎麼可能会输给一只草食动物。
          云雀握紧了拳头从地上站起来,他掸了掸周圌身的尘土又重新执起浮萍拐,架在身体的两侧形成了个攻守兼备的姿势。他的眼睛埋在碎发里让人看不清表情,但迪诺却远远地就感觉到云雀周圌身散发出来的寒意。
          不好办呐,迪诺很糟糕地想,一眨眼云雀已经闪身到他的身前来。他堪堪侧身躲过一击,拐子划出的气压像一把无形的利器刮痛了迪诺的左脸。迪诺看准时机用鞭圌子的握手在云雀滑过去的手腕上一敲,因为关节的自然反应云雀不慎松手放掉了左手上的拐子,但与此同时他矮下圌身去接住并且伸出脚一扫,迪诺始料不及地被踢翻在地。迪诺迅速翻了个身,想站起来的时候已经被云雀右手的浮萍拐架住了脖子。
          「我赢了。」云雀俯视著迪诺。
          「不对,顶多是平手。」
          迪诺说著拉紧了手中的鞭圌子,云雀猛地感到右边的肩膀一痛,不知道什麽时候迪诺的鞭圌子已经缠上了他的臂膀,大概如果他痛下杀手的话迪诺会先拧断他的胳膊。
          结果还是未能打圌倒面前这家伙。云雀悻悻地撤开了浮萍拐,他决定下次要先解决掉迪诺手中那条像是蛇一样会乱动的鞭圌子。
          「恭弥,你要去哪里!」罗马尼奥上前扶了迪诺一把,看到云雀头也不回地往那个方向走,察觉到不妙的迪诺紧张地大叫起来。
          「回去并盛。」渐渐走远的云雀应了一句。

          他当然没想过他的学校会成了这副模样。
          云雀将突然从死角里跳出来的杀手撂倒在地,踏著满地的玻璃碎片向唯一亮著灯光的那一层走去。楼梯拐角又有两三个黑影冒出来,云雀想也没想就挥手赏了每人两记拐子,黑影吃痛地在地上抽圌搐了两下,就一动不动了。
          弱小的草食动物,实力也不过如此。
          云雀淡淡地瞅了一眼,继续拾级而上。光源和声源都越发地清晰,有什麽人在叽叽喳喳地争吵著,不难让云雀想到大概有一票的草食动物在上头群聚著。附加上校舍被炸得七零圌八落,云雀的火气连升三级,三步并做两步地走了上去。
          又有个不怕死的黑影打算在楼梯口堵截他,云雀一拐将他打飞到走廊上,踩著那条明暗的交界线从漆黑里走了出来。
          「由於对校内的不法侵入,以及对校舍的破坏,追究连带责任,我要把这里的所有人咬杀!」云雀的声音清冷,然而不难听出裏面饱含的怒火。这时有个留著奇怪胡子的大家伙朝云雀冲过来,他后退了一步稍稍伸出脚把那家伙给绊倒。
          是些不认识的家伙。云雀轻轻皱了下眉,然后他很快就注意到另一边在群聚的是泽田纲吉那伙草食动物。
          果然又是他们吗。
          云雀不悦地朝那边瞥过去,泽田纲吉、山本武、笹川了平、狱寺隼人……
          哇哦,这时云雀才注意到狱寺隼人破破烂烂地靠著墙,一副被人揍得很惨的样子。狱寺的视线也正好撞上云雀的,於是前者匆忙地扭过头避开云雀的目光。
          看来是吃了场败仗啊,还是一如既往地没用。云雀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嘴角微妙地提起了几度,看到那只平日聒噪像得了狂犬病的草食动物窝在角落里一脸窘迫的安静,本来积聚的怒火也无意识地被嘲讽的心情盖过。
          既然没能够变得更强大,倒不如让我早早咬杀死好了。云雀跃跃欲试地举起了拐子。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弱肉强食。「成王败寇」这个词语诠释得很好,王者没有必要对败在其手下的弱小动物生出怜悯,一旦捕获到猎物就将其猎杀吞圌食入腹是肉食动物的一贯准则。其实云雀也并不是对那只草食动物恨圌之圌入圌骨,只是想到他那双——
          「Ciaos,云雀。」里包恩又一次叫住了他。
          「是小婴儿啊。抱歉我现在正忙著啊。」要先去咬死那一票无用的草食动物。
          「虽然你直接在这里暴走也无所谓,但是可能会失去更大的乐趣哟。」
          嗯?乐趣?云雀有些好奇地等著里包恩把话接续下去。
          「虽然不是马上,但如果在此稍作忍耐参加指环争夺战的话,在不久的将来也许还能与六道骸对决哦。」
          不稍微期待一下吗?小婴儿的眼神这样告诉他。
          期待,吗?是指六道骸呢,还是……狱寺隼人呢?到时候就让他彻底打圌倒这班草食动物,那麼要他现在放他们一马,也未尝不可的。本来周圌身布满低气压的云雀突然扬起了笑意。
          「你们,要把校舍的破坏全部修复。还有,在我的战斗之前,不要输给那些家伙。」不然这样的话就太无趣了,云雀饶有期许地想著,目光扫过一众群聚草食动物的脸。啊啊,还有,明天要迪诺那家伙好好解释所谓的「指环争夺战」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7楼2012-03-07 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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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03-
            他讨厌他。就像刀疤讨厌他的王木法沙那样,大抵阶级社会都少不免分歧成这两种现象,不是对王者的力量感到敬畏而崇拜,就是对王者产生愤恨和嫉妒。
            狱寺多半是后者。
            云雀那不算惊鸿的一瞥顺著一地的破碎玻璃扫视过来,居高临下地带著高傲、鄙夷以及不屑,令那个最脆弱的自己暴圌露在镁光灯一般的视线下,从未有过地无所遁形,像只供养在动物园里的幼小动物。於是他下了结论,他讨厌他。狱寺扭头避开看过来的云雀。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就这样一辈子都别再看见云雀。那个人的背影十足一只会移动的指示牌,晃过他面前时时刻刻提醒著自己有多弱的事实,他可受不了。那晚迪诺带回来的话说那家伙又level up了,他的胃就和著身上惨兮兮的伤口翻滚著痛。
            他才前进了两步云雀就又跑过了半圈,他们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拉越大而不见缩短。总有一天他会追到累了,然后放任不断变强的云雀最终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消失不见,但不是现在。因为自己的落败,目前的战况是三胜两败,大空指环也因为破坏比赛场地的理由落入瓦利安的手里。双方各持有三个指环,所以云之守护者一战是关键。
            狱寺看著云雀的身影最终消失在接待室的门后,他犹豫著跟了过去,深吸了几口气要自己冷静。身为左右手应该要出色地处理好家族成员之间的关系,虽然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麽云之指环会落到云雀的手里。
            面前的金属门把似乎有著足以让人致命的魔力。

            棒球社团的练习赛捕获了一众花痴女生的心。尖圌叫声从操场溢入了窗内,云雀把常春藤盆栽从窗台移入室内,烦躁地关起了窗。
            啪。铝合金窗的开关弹跳了一下后便再无声响,云雀转身凝视那个无礼闯入接待室的人,一时间室内的气氛压抑过分。
            「你来干什麼?」云雀不耐烦地问。
            「云雀,为了十代目这一战你非赢不可,这一点你应该明白的吧!」狱寺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拳头。虽然一大早他已经向跳马确认过云雀的实力,但是对手是哥拉·莫斯卡,一具铁皮包裹著的战斗机械,就算被切掉胳膊削掉腿也不会有任何痛觉。他当然清楚云雀恭弥很强,但云雀终究不是机器,他也亲眼看见过他受伤、流圌血……
            「泽田纲吉的事不关我的事。」云雀打了个哈欠,「没其他事的话就赶快滚出去。」
            真是的,今天的草食动物都似乎吵闹得特别起劲。为了整顿风纪他还放弃了午休时间去咬杀一帮打群架的笨圌蛋,好不容易有了点一个人的时间,却又被这种无聊的小事打扰。扬了扬手赶人,云雀趴在办公桌上昏昏欲睡。
            所!以!说!他真的很讨厌云雀恭弥无误!又碍眼又自大又不肯听人说话!狱寺把牙齿咬得咯咯响,但他拼命叫自己要忍住,现在可不是和云雀闹脾气的时候,万一这个任性的家伙因为赌气而不肯参加争夺战,那他就成了害十代首领战败的罪魁祸——
            等等,赌气?难道云雀还因为上次他提起六道骸的事在生他的气吗?狱寺一脸不可置信地瞪向云雀,呿,真是个度量胸襟狭小的家伙。没办法,虽然是极不情愿,但为了十代首领可以登上boss的宝座,身为左右手的他也只好勉为其难地低头认错。
            「……喂,云雀……,你该不会是……还在生那次的气吧?」支支吾吾地发问道,抱歉两个字到头来却还是哽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他噤了声,无奈地试图寻求另一种对话方式。
            狱寺隼人顶著那层比墙灰还薄的面皮,热度已经爬上他的耳根,但是云雀只是趴在那里,闷声不吭。
            呿死鸟王还真是小气到家了。按捺不住的狱寺差点就要朝云雀扔小炸弹,但万一炸伤了云雀可不好,今圌晚的背水一战他需要一个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云雀。於是他还是咬下牙忍了忍,心里叨念著我只是为了十代目我只是为了十代目我只是为了十代目:
            「啧,那次……那次是我不对啦,如果你要生气的话,就、就来打我打到解气好了,我绝对不会还手的!」
            


            8楼2012-03-07 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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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死人呐。」被吵得无法入睡的云雀终於抬起了头,积聚在眼里的困顿瞬间变成杀意向狱寺投来。
              真是不知好歹的家伙,上次放过了他一马,现在又自动找上门来讨打。云雀从制圌服低下掏出拐子,隔著办公桌丢到那个人身上。狱寺站在那里不闪不躲,坚硬的金属棍砸到他的额角,血顺著轮廓蜿蜒下来,染在还未拆圌除的绷带和创可贴上。
              靠还真的动手喔!他的新伤旧伤都在灼灼地痛,但他绝对不能认输。血水沾染到他的眼睫毛上,但它们还是一眨不眨地看著云雀提著另一只拐子靠近过来。

              倔强大多数时候只会徒增不必要的痛苦,无用的草食动物濒死前在尖利的犬齿下挣扎,云雀一般觉得那是愚蠢至极的行为。
              他握著拐子绕过办公桌来到狱寺面前,狱寺隼人瞪著眼看他,宝石状剔透的绿色眸子内燃烧著无声的火焰,那里饱含著愤怒、不甘以及愚蠢的倔强。
              哦对了,就是这双眼睛。
              晶莹通透的恨意,不服输的冰冷眼神。四次三番地在黑圌暗或者绝望的边缘闪著幽幽的绿色光泽,像是碎了一窗户的常春藤树叶,向往著阳光的方向攀爬,不断地生长。生长。生长。变强。变强。变强。
              哼,真是有趣的生物呐。云雀扬起手中的浮萍拐,现在他只需要用圌力敲下去,似乎就可以把那种慑人的光芒粉碎,就像打烂一只玻璃球一样轻而易举。他翘起嘴角,享受著毁灭希望的过程。
              「你们这种家伙,就在怨恨著自己的弱小中死去吧。」
              「你错了云雀,」狱寺不服输地仰起头,眼瞳里折射著窗外若有若无的绿意使其更加地鲜活,「即使我现在的确很弱,但只要我还活著,总有一日,总有一日我也会变强,然后打败你!」
              至少现在我还可以望得到你的背影,勉强地跟随著你的步伐。
              在我真正筋疲力尽之前,还不是气馁的时候。
              云雀不悦地眯起眼睛,浮萍拐的低端在狱寺的瞳孔中加速放大,身体的本能使他闭上眼睛等待这沉重的打击。
              一秒钟。
              两秒钟。
              三秒钟。
              默数著时间的狱寺迟迟都感觉不到来自身体任何的疼痛感,他迟疑地张开眼,刚好瞥见云雀收回拐子背过身去的黑色背影。
              「我会不抱期望地等著的,狱寺隼人。」云雀背过身去,话语里溢满笑意。与其下手摧毁一株株脆弱之极的幼苗,倒不如等它们茁壮起来再咬杀来得痛快,力量对等了打起来才过瘾,云雀嗅到了快要成熟的青苹果的香气。
              说、说什麼不抱期望,云雀这家伙简直就在侮辱人!但不管怎样,狱寺有点庆幸他逃过了被揍得口青脸肿的一劫。他可不是害怕啦,但是被揍还是会痛呀。
              「所、所以说你今圌晚可不要输啊,云雀。」该死这种变相帮他加油打气的话是怎麼回事!
              「呵,你是白痴吗?」云雀坐回办公桌前一手托著腮,随手翻开桌上的文件,对於今圌晚的对战完全没有丝毫紧张感,「打架的事我可没打算输也不会输。」
              云雀说著又打了个哈欠,果然他还是应该快点打发掉这只草食动物然后好好地补眠。

              大概没有什麽是云雀恭弥做不到的。
              狱寺站在围网外看著云雀恭弥只稍一击就将哥拉·莫斯卡扳倒在地,云战取得压倒性的胜利他理所当然应该高兴,但面对这样的云雀,不甘心的情绪反而填满了他整颗心脏。
              啧,差距难道就真的那麼大吗?狱寺低头咬了咬牙。
              云雀将取得的指环合成一只后随手丢到身后,他来参加战斗可不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东西。云雀举起拐子指向瓦利安的首领,不客气地叫道:
              「你快下来吧,坐在椅子上的那位,」看起来杀气满满的呐,很强吧那家伙,「不把猴子山上的老大咬杀的话,就没办法回去呢。」
              坐在观众席上的Xanxus轻佻一笑,下一秒却已经出现在云雀的身前。反应过来的云雀用拐子格挡开男人的一脚,过大的冲击力震得他手臂发麻,制圌服难得地被吹飞到地上。
              


              9楼2012-03-07 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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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不错的猎物。云雀挑圌起嘴角,进攻宛如狂风雷暴让人看不清身影,自从六道骸一战之后他已经好久没有这麼畅快地咬杀过猎物。有点抵挡不住的Xanxus终於扬起了手,云雀预测到对方的一击,挥出右手将其压制住。
                「哦,准备出手了麽?」云雀冷冷地问,激战调动起了他野兽般的情绪。这时射程范围内的机关枪激起了一地的灰尘将两人隔绝在舞台的中心,外缘有什麽机械的声音在咯吱作响,等云雀察觉到的时候已经被射过来的激光打中了大圌腿。
                血从黑色的裤缝里涌了出来,Xanxus不屑地瞅了他一眼,紧接著朝另一个方向跳开了。
                被算计了?!云雀重心不稳地跪倒在地上,浓烟渐渐散开,那架本来应该被他打残了的机械漂浮在低空直直向自己冲过来。
                「云雀!」
                草食动物的声音从外围传来。云雀抓起地上的制圌服翻身躲过,然而莫斯卡迅速调头,下一击伴随著四周机关枪发射过来的子弹无处可躲。
                失算了。他竟然会被那个男人逼到绝境。云雀倔强地咬咬牙,快速思索著反击的可能性,不然的话他恐怕真要栽倒在这里……
                「十、十代目!」
                什麽!
                爆圌炸的热浪翻飞起云雀的黑发和衣角,泽田纲吉的身影出现在云雀的面前。那只一直被「十代目十代目」称呼著的草食动物……?什麽时候变得那麼强悍了?
                云雀意外地又想起那双似乎满是生命力的绿色圌眼睛,『即使我现在的确很弱,但只要我还活著,总有一日,总有一日我也会变强,然后打败你!』
                之后的战斗完全在云雀的意料之外,泽田纲吉与哥拉·莫斯卡僵持过一阵,最后用高强度的火焰将其毁成两半。火光在风烟四起的操场上燃烧灼灼,刺痛了云雀染得漆黑的眼睛。
                是吗,原来是这样吗。没用的草食动物也可以凭著自身的意志力变得更强,真是稍微有点低估他们了啊。云雀阴沉著脸冷眼看向一轮激战过后的泽田纲吉,一旁那只草食动物的欢呼雀跃声简直不堪入耳。
                「不愧是十代目!」
                「啊哈哈,阿纲你真行!唉,对了,云雀你没事吧?」
                狱寺随即转头看了看愣在地上的云雀,他把表情都藏在黑色稍长的刘海下面了,在漆暗里看像只潜伏深居的困兽:
                「这家伙,少见地这麼安分啊。」
                「还不能出手。」云雀喃喃自语,「如果这个状况可以激发出那只草食动物的强悍的话,那麼还不能出手。」
                变得更强吧,泽田纲吉。然后由我来咬杀,让你们见识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最强……
                所以,现在怎麼可以输。
                手指头动了一下,云雀吃力地抬起头。爆圌炸的声响从教学楼的另一侧传来,泽田纲吉在那边酣战,可他却在这边动弹不得。现在他只要击倒面前的铁塔的话……

                云会卷起暴风雨。
                贝尔菲戈尔从七楼的图书室一纵跃下,然后有什麽东西高速旋转地向自己飞了过来。握在手心里的岚之指环被打到上空去,贝尔敏捷地向后退了一步,一个漆黑的身影阻挡在自己的面前。
                「你……!」
                「哼,躲得挺快啊。听说……你是天才?」上次那只草食动物就是败在你的手下吧,也就是说应该不会太弱喏。好战的血液已经在云雀体内沸腾开来,云雀看著被抛到半空中的戒指翘首以待地勾起唇角,我又帮了你一次囖狱寺隼人,让我看看你接下来会怎麼做罢,想挣扎变强的草食动物。
                「那麼,我们也开始吧,天才君。」
                叮、嗒、嗒、嗒、嗒。有什麽细小的物件掉落在手边,狱寺勉强地睁开眼,下面传来了贝尔和云雀的打斗声。
                岚之指环?是云雀吗?那家伙竟然凭自己……?
                狱寺吃惊地瞪大眼,但现在不是该感叹的时候,十代首领、蠢牛他们现在都陷在了困境之中。狱寺艰难地移动著手臂,抓圌住了指环将它摁到腕表的开关里。咔嗒。有什麽再次被注射圌到体内,周圌身的热度和疼痛开始缓减,狱寺勉力站起身,时间可不等人。
                坍塌下陷的声音一次次响起,从学校入口的方向又惊起一阵爆破声,灼热的火焰照亮了天际,迸发出刺眼的白光。几乎将整座学校都毁坏掉。
                十代目那边还好吧……?狱寺将蓝波交到了平大哥的手上,这样的话就差雨和雾那边了,这次自己无论如何,也要给十代首领帮上忙啊。又一次冲击掀起了一地的碎片尘埃,狱寺从浓雾中穿过去,有人影迎面向自己跑来。
                「是谁?」狱寺警惕地问。
                「狱寺?」
                「山本吗。」听到声音后狱寺马上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吧?」
                「啊啊,因为云雀说不能死在学校内所以被救了。」山本喘了口气捂著还在渗血的伤口走了过来,这样的话就只剩下雾那边了。
                「嗤,你也真是的……那家伙这样帮我们也不知道有什麽目的,真让人怀疑……」虽然在黑曜的时候他也扶过自己一把没错喇……狱寺不甘心地想著,山本的脸却突然暗了下来。
                「但是那家伙也被伤得相当重,似乎动不了了。」
                「云雀吗……?」果然还是受伤了。那家伙也太拼命了吧,还真当自己铁打的?而且还帮他取得岚之指环……
                黑曜战时的画面似乎又逐渐鲜明清晰起来了,被遗忘的记忆,在那条漆暗的长廊裏面,满身是伤的他和云雀,借著彼此的搀扶和温暖,向著那几乎看不见尽头的终点走。
                所以这一次,又算是欠下了人情了吧。


                10楼2012-03-07 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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