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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取所需 +番外 by 红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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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7-01-13 01:49回复
    可要是正洗着他来了怎么办?

      有什么关系,该看的不该看的他也早就看过了,多看一会儿又怎么样?

      洗完了。

      穿什么?

      就围一条浴巾,太意图明显了吧,弄得像男妓一样等着让人上,还是穿好原来的衣服算了。

      唉,衣服上也有汗味,真不好闻,早知道他还没来就不着急跑了,像个傻瓜一样。

      真郁闷。

      他怎么还不来?都十点半了。

      套子带了,内裤也换了新的,发型……再梳一下好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在下面了,要一开始就跟他说清楚才行。该怎么开头才好呢?就冲他来得这么晚,也该罚他在下面。嗯,就是这样。

      

      十一点了。

      他该不是在拿我开涮吧?或者那条短信根本就不是他发的?难道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不至于吧?

      十一点一刻了。

      他妈的,老子不干了!韩晖霍然起身,走出了房间。

      走在街上,凉凉的风迎面吹来,却只让人觉得讨厌。没什么心情再去其他地方,快点走吧,说不定还来得及回学校宿舍。

      走到校门口,迎面正好碰上了那个让他苦等了半夜的人,韩晖赌着气寒着脸继续走,却冷不防让人抓住了手腕。罗赫一贯冷静的口吻中透着不满:“你上哪儿去了?没看到我的短信吗?”

      韩晖又气又惊:“我一直在宾馆等你好不好?是你自己没来。”

      罗赫一愣:“你在宾馆?上次那家?”

      “不在那儿能在哪儿,不是你说老地方的吗?”

      罗赫无奈地长叹了口气:“我指的是那家PUB。”

      短暂的沉默后,两人一同笑了起来,不过彼此心里都有点虚。罗赫害怕韩晖埋怨他那条短信没说清楚,韩辉则是担心罗赫嘲笑他居然直接去了宾馆。各怀心事的两个人,笑了很久,直到发现对方并没有追究的意思,才停了下来。

      “那现在怎么办?”韩晖问罗赫。

      罗赫看看一直向这边张望的警卫,拉住了韩晖的胳膊:“边走边说吧。”

      同样的街道,同样的风,然而心情却是截然不同。并肩而行的两个人,肩膀时不时相撞一下,却都没有离远一点的意思。韩晖侧头看着身边沉默着的人,无端地,竟生出一种奇异的满足感来。

      “要不,再去宾馆?”罗赫低声征询着韩晖的意见。

      “得了吧。”韩晖摇头,“我可不回去丢脸了。还不如去PUB,听说那里有做的地方。”

      罗赫显然是没听明白:“有坐的地方有什么用,我可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怎么,你还好这口儿?”

      闻听此言,韩晖的脸“腾”地红了:“说什么呢?我是说,那里好像是有专门的包间。”

      “什么包间啊,那是厕所,只不过没什么人真的去那里上厕所罢了。”罗赫摇头,熟门熟路地介绍道。

      “哟,你倒是门儿清啊!”韩晖的话里带着刺。

      “去过一次。”罗赫的回答相当保守。

      韩晖乐了:“别在我面前装什么善男信女,用不着,我也不在乎。玩这个的,谁也不比谁干净。怎么样,去不去?”

      “还是算了,太味儿。”罗赫皱眉,韩晖就会意地笑笑。

      韩晖叹口气:“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不知道。”

      两人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韩晖眼睛一亮:“有了,咱们去电影院吧,我记得那儿有夜场的。”

      “电影院?”罗赫扬起眉,露出一个有些孩子气的怀疑表情,“我倒是没去过,现在放什么片子呢?”

      韩晖无力地拍他一下:“老大,那不是问题的重点吧?重要的是那里黑,而且又不是节假日,人肯定少,再说了,实在不行,里面还有一个又干净又隐蔽的厕所呢。”

      看着韩晖兴致勃勃的表情,罗赫也有些心动了:“真有那么好?”

      “那当然,听我的没错。”韩晖俨然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就好像电影院是他家开的一样。


    8楼2007-01-13 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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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赫抿住唇,轻轻微笑:“那好,走吧。”

        好事多磨,正应了这句俗语,那晚,很好。人好,地方好,什么都好,所谓的极致的满足,指的也不过就是这样了吧?放松了身体靠在厕所的墙壁和罗赫之间,韩晖这么想着。然而罗赫突然一个剧烈的挺身,让他几乎忍不住叫出声来。

        “干什么呢你?”韩晖不满,非常不满。

        然而罗赫比他更不满,稍稍抽出来一些,又狠狠地撞了上去:“你还想问你呢,这个时候你居然还能走神?”

        “嗯……这个……这个……啊!别这么快,我……我错了还不行吗?”受不了的韩晖回过头,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现在知道错,晚了。”罗赫微微一笑,贴近韩晖,在他敏感的耳边轻柔地吐着气,“我要让你用你的身体道歉。”

        “混蛋……啊!”不敢再开口一面又呻吟出声,韩晖死死咬住了唇。

        

        “你是不是胃疼?”做完之后,罗赫忍不住问道。

        韩晖一愣,显然没想到罗赫会注意到这件事:“哦,有一点。”

        “一直都这样?”

        “不,只有跟你才会这样。”

        这下罗赫就不明白了:“为什么?”

        韩晖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因为只有跟你做我才在下面!”真笨,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罗赫沉默了,许久才低声说:“那下次……让你一回好了。”

        闻听此言,韩晖先是惊讶地挑起了眉,随即立刻恢复了往常的笑容,满不在乎地拍拍他的肩:“没什么关系,反正也挺舒服的,你技术不错,真的。”

        受到这么直白的夸奖,罗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照猫画虎地拍了拍韩晖:“你也不错。”

        “……废话。”

        

        第二天,在学校的学生服务部,独自一人的罗赫见到了同样是一个人的韩晖,当时,韩晖的手里正拿着一瓶滴着水的冰镇可乐在交款。

        罗赫拍了韩晖一下,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皱起眉头:“你胃疼好了?”

        原本打算随意应声“好了”的韩晖看到罗赫关切的眼神,不知道怎么就不由自主地说了实话:“没,还有一点疼。”

        “那你还喝这个?”居然有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的人,罗赫有些生气,虽然他也不怎么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气。这原本跟他没关系的,不是吗?

        韩晖讪讪地笑笑,低头,眼睛看着地:“反正不喝……又不会不疼。”声音越来越小,自己也觉得很没有说服力。

        “你……”罗赫被气到没话说,东西也不买了转身就走。

        韩晖连忙拉住他:“哎哎哎,别生气,我不喝这个了还不行吗?”

        当时的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可以被这个人左右情绪;当时的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可以被这个人改变生活。

        这只是一种不算是感情的感情,这只是一段随时可以结束的关系。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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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共课,永远都是大学的一块鸡肋。平时好好听做笔记,连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傻冒,不听课没讲义,考试又过不了。所以每到了期末,像陈丹华这样经常被人骂“变态”的好学生人缘总是会变得特别的好,认识的不认识的,见面都会主动上来打个招呼,然后,就像事前商量好了似的,陪着笑脸问上一句:“你的笔记能借我用用吗?”

        这天晚上,面对着一天之内借出去N次已变得如同卷心菜一般的笔记本,陈丹华真有些无语了。

        把复印的密密麻麻的笔记扔到一边,韩晖扭头问陈丹华:“你说,看这些真的有用吗?”

        “我怎么知道。”陈丹华撇撇嘴,“你看得怎么样了?”

        “我从半个小时前就盯着‘法的本质’这四个字,看到现在,已经不知道这四个字念什么了。”

        陈丹华摇头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我听学长说,教医学院的那个老师,好像每年都会透题。”

        “真的?”韩晖眼睛一亮。


      9楼2007-01-13 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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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此而已?”问完这句话,韩晖突然又后悔了。

          这次,白云鹏没有犹豫:“不,我爱他。”

          韩晖微笑;“看得出来。”

          白云鹏也笑了,他可以不顾这世间所有人的反对,然而来自朋友的理解,却依然那么重要。

          “傻小子。”韩晖调侃道,心里,其实是羡慕的。

          

          第三章

          大一下半学期末,古典音乐协会照例会举办一场古典音乐会,除了邀请一些音乐界的名人和兄弟学校的协会来助阵,本校学生的演出当然也是必不可少的。大三大四基本上不参加,大二也只是有零星的独奏节目,主要任务都落在了大一的身上。

          “音乐会,听起来不错的样子,你有节目吗?”对于这个,韩晖似乎挺感兴趣的。

          陈丹华点头:“压轴,不过是合奏。”

          “很牛嘛,什么曲子?”

          “Por una cabeza。”

          “什么东西?”

          “一首阿根廷式探戈,翻译成中文就叫做《只差一步》。”

          韩晖点头:“《只差一步》?那是首好曲子,只是听多了就会腻。”

          正在专心学习的白云鹏放下手中的书:“腻?为什么?”

          韩晖坏笑:“试想一下,一个绝色美人站在离你只有一步的地方对着你跳舞,你会怎么样?”

          白云鹏眨眼,一脸茫然:“不怎么样啊。”

          “……算了,跟你这种专情的人没共同语言。”韩晖转向颉颃,“你觉得呢,小颉颉?”

          颉颃没说话,脸红了。

          “惊艳啊,激动啊,热血沸腾啊,肾上腺激素提升啊,该站起来的地方站起来了啊。”韩晖笑得更邪恶,然后突然敛去笑容,皱起眉头,一脸严肃,“那要是她一直就只在那儿扭腰摆胯,一直就离你一步之遥,一直就是没有进一步的意思呢?”

          “有病。”陈丹华言简意赅。

          “理她干嘛。”白云鹏干脆就不屑。

          韩晖满意地点头:“所以就会腻了嘛。”

          “可是……”颉颃吞吞吐吐,“就算这样,我还是会觉得她很美啊!”

          一片沉静,韩晖无奈地摇头:“算了,跟你这种痴情的人更没共同语言。”

          这时,陈丹华反应过来:“对了,你刚才说老白专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

          顶着白云鹏杀人般的目光,韩晖抄起牙具猛地跳了起来:“我去洗漱。”

          陈丹华被搞得莫名其妙:“洗漱?洗什么漱?现在才七点!喂!喂!”

          白云鹏也拿着盆站了起来:“我去倒水。”

          “倒水?喂,你的盆是空的倒什么水啊!给我回来!”

          

          几天之后的周末,白云鹏按照惯例回了家。周六下午一进宿舍,陈丹华狠狠一拳砸在自己的桌子上:“操他妈的,老子不干了!”

          一向斯文的陈丹华骂脏话,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韩晖惊讶地问:“怎么了?谁招你了?”

          “干嘛?”陈丹华冷冷一笑,“你还能帮我揍他一顿?”

          韩晖笑得像花儿一样:“当然不是,我去请他喝酒,顺便讨教一下。”

          陈丹华瞪他一眼,懒得多说,跟这种无聊的人说话,简直是有失身份。

          “到底怎么了,说出来吧。”颉颃问道。

          “还不是那个见鬼的曲子,《只差一步》?比一块钱和一百块钱差得还远了去了!”

          “怎么,排练不顺?”韩晖猜测。

          “其他的都还好,就是那个一提——就是第一小提琴手,那混蛋根本就不会拉!”

          “不会拉?那就把他换下来不就行了?”多么单纯的孩子呀!

          陈丹华坐在桌子上,摇头:“你不懂,颉颃。那家伙是我们协会的乐团团长,听说从五岁开始练琴,无论多难的曲子,他都能拉,而且基本还没有什么错误。”


        11楼2007-01-13 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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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颉颃就不懂了:“那为什么说他不会拉呢?”

            “因为音乐需要的不仅是技术,还有……其他东西。”韩晖接过话茬,平静地解释。

            颉颃点点头,做出一副已经懂了的样子,让本来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韩晖好笑不已,被陈丹华一瞪,又生生把笑憋了回去,险些内伤。

            停了一会儿,韩晖突然问:“对了,罗赫知道吗?”

            “你说我们会长?他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没来。怎么了?”

            “他原来是真的忙啊。”韩晖神秘地一笑,“让他过去看排练,就用不着你在这儿瞎担心了。”

            “可我听说,他连五线谱都不识。”

            “啊?是么?”韩晖扬眉,乐得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贝,“这倒是个大新闻。不过放心,我不认为他这个会长是白当的,他不是那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

            “那……好吧。”陈丹华将信将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12楼2007-01-13 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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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完毕,陈丹华偷眼看了看罗赫的脸色,不见喜也不见怒,心里不免有些打鼓了:他到底懂不懂啊?韩晖那小子应该不至于在这个时候还拿我开涮吧?

              “这个节目是谁负责?”冷静无波,但又绝对低沉性感迷死人不偿命的好听声音响起。

              “是我。”陈丹华低声回答,心中窃喜:好像有戏。

              罗赫点头,淡淡地说:“总体不错,一提有点弱,换了吧。”说完,起身走人。

              众人还在怔愣,一提赵兴龙扔下琴蹿了上去,挡住了罗赫的去路:“我怎么了?凭什么换我?!”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活像一只老虎,可惜是纸糊的。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没人担心他真的会对素以不好惹著称的罗赫动手,况且就算动手,他也肯定赢不了。

              “你拉得不够好,自然要换。”罗赫平静,然而残酷地说出了这一事实。


            13楼2007-01-13 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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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兴龙当然不服:“哪儿不好?你说,你说啊!说不出来了吧?连五线谱都不识的人,你知道个屁!”

                瞬时间,整个排练厅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罗赫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容泛着寒意:“真的要我说?很简单,哪儿都不好,你根本就不会拉琴。”

                “你胡扯!说我不会,你……你……”赵兴龙激动得脖子都红了,“你”了半天才蹦出一句,“你找一个会拉的给我看看!”他就不信,这个时候有谁敢站出来抢他的位置。



                “也对。”罗赫点头,依然带着那特有的冷冷的笑意,转头向这边看过来,“陈丹华,谁给你出的这个主意,你就把谁叫来平这件事。”

                “啊?”陈丹华当场就傻了眼,会长怎么知道是有人给他出的主意?况且……“会长,韩晖他不会拉琴啊!”


              14楼2007-01-13 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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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丹华也过来拍了拍他的脸,还是没反应:“这么快就醉了?”

                  “不缀(醉)才怪,也不数数你们灌了他多少杯。”迟昆果然是个好人,就是此时说话舌头有点大,没什么说服力。

                  两个小时后……

                  “迟昆,迟昆,你怎么样迟昆?走,我扶你去厕所。”陈丹华去拉瘫倒在地的迟昆。

                  然而迟昆已经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三个小时后……

                  “韩晖呢?韩晖呢?我要跟他喝酒!”凌蓝步伐踉跄,显然醉得不清。

                  看不过去的陈丹华一把扶住了她,自己却也差点一起摔倒:“凌蓝,你清醒一点,他早就醉了,你忘了?”

                  “醉了?醉了也要跟我喝!韩晖,韩晖!”

                  五个小时后……

                  韩晖看着一片狼藉的桌上和地面,露出微笑:“怎么都醉了?”

                  “酒量一个比一个不济还拼命喝,不醉才怪。”罗赫冷冷的声音自沙发上传过来。

                  韩晖回过头:“那你呢?”

                  罗赫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又是怎么回事?”

                  “没办法,我不像某些人的酒量那么好嘛。”韩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下可好,账怎么结?”

                  “之前预付了一夜的,让他们就在这儿睡好了。”

                  “那走吧。”

                  “去哪儿?干什么?”

                  “去该去的地方,干爱干的事。”毕竟是喝了几杯的,要不在罗赫面前,韩晖说话万不会如此张狂。

                  “走。”

                  

                  三月份,白天是不冷也不热的舒服天气,到了晚上就有点偏凉,上台的衣服中看不中用,一点保暖的效果都没有。只喝了点洋酒,御寒作用并不怎么大,身上的感觉倒还不是很明显,说话时嘴唇却总是有些抖。韩晖维持着双手插兜的姿势,不说话时就咬着唇,不想示弱。

                  罗赫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冻得发抖却还硬撑的样子,不知怎么就升起了一种保护欲,伸手把他拉入怀里,手搭着他的肩,唇角微微上扬,高度刚刚好。

                  “你怎么知道我会拉小提琴?”

                  “这个问题,陈丹华也问过。”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摸出来的。”

                  韩晖汗颜,怪不得最近陈丹华总用怪怪的眼神看他。

                  “那他有没有问过,你怎么知道是我给他出的主意?”

                  “我说,因为这是你的行事风格。”

                  韩晖正要微笑,罗赫的下一句话又让他的笑卡在了嘴边:“想方设法地把事情搞到最糟,然后再用最笨的方法挽回。”

                  “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

                  “你以为呢?”

                  “靠。”韩晖捶了他当胸一拳,不过力道并不大。

                  

                  第四章

                  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幢单元楼下面。“这是……”韩晖扭头去看罗赫,没提防碰到他的唇,顺势轻啄了一下,顿时“轰”地一下,一把火从心里烧了起来,连站立都有些不稳了。

                  罗赫的定力显然要好一些,连神志都没什么改变:“我租了个一居,六楼,不过这个点已经没电梯了,爬上去吧。”说着就带着韩晖往上走。

                  韩晖扬扬眉,不无惊诧地跟着,一些话欲言又止。

                  罗赫瞟他一眼:“我可不是为了跟你做特意租的。”

                  韩毁坏笑:“我可没这么想,是你自己做贼心虚吧?”


                18楼2007-01-13 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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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量放轻了动作撤出罗赫的身体,在他不无疲倦的睡脸上浅浅一啄,悄悄起床,下地穿上昨晚那身奇奇怪怪的衣服,上厕所洗澡,然后去厨房找吃的。

                    一路看过来,这是个老式的小一居,厅和厕所都不大,卧室门要是不关,可以直接从门口看到阳台。家具很少,还基本都是旧的,看来是房主留下的。厨房的雪花冰箱里空空如也,韩晖叹了叹气,转身出了门。

                    买了两个人的早饭回来,一进门就看到罗赫蹲在卧室一动不动,连东西也没来得及放下就急忙冲了进去。

                    罗赫赤裸着身体,右手抓着地上的一条内裤,似乎是打算把它拿起来。看到韩晖进来,他慢慢抬起头,脸色苍白,表情有些吃惊,有些茫然,还有一些,被韩晖自动解读成了……喜悦?

                    相当色情的一幕啊。

                    “起来干什么,回床上歇着去吧。”韩晖说着,弯下腰伸手就去扶他。

                    “我没事。”罗赫挡开韩晖的手,拧着眉,“你怎么还没走?”察觉到意思不太对,他低下了头,小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那语气,那表情,俨然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

                    人在不清醒的状态下,是不是都这么可爱?那无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有上前好好欺负一顿的冲动,单纯真是一种罪过。

                    韩晖怎么可能还气得起来,笑着用手里的塑料袋甩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没心没肺的东西,亏我还出去给你买早点。”

                    罗赫抬头,扬起眉,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你去买早点了?给我?”

                    “是呀。”不顾罗赫的推拒,韩晖拉过他的胳膊绕到自己肩上,摇摇晃晃地向浴室走去。

                    韩晖买的东西非常简单,四张油饼、两个甜的两个白的,一杯豆浆、一盒牛奶,罗赫吃了几口油饼就去抓豆浆,结果被一只爪子拦住,还顺便被占了几下便宜。

                    “豆浆是我的,你喝牛奶。”韩晖的口气少见的强硬,。

                    罗赫皱眉头,看着那盒牛奶,他父母都是医生,母亲还是有名的营养学家,但就这样,他从记事开始,就不曾喝过那个玩意,不满在飙升:“为什么?”

                    “牛奶对胃好,刚做完容易胃疼。”

                    “我从来不喝牛奶。”罗赫本来是打算这么告诉他的,然而,韩晖已先一步起身,把牛奶盒撕开一点放进了微波炉,回头对他笑笑:“太凉,我帮你热热。”

                    “谢谢。”近乎反射性的说出这句话,再说不喝,显然是不可能了。

                    真拿他没辙。在老式微波炉的轰鸣声中,罗赫这么想着。

                    “热好了,给你。”

                    罗赫接过来,扫了一眼韩晖期待的眼神,一仰脖一闭眼,灌了下去。

                    “哪有你这么喝牛奶的。”韩晖笑他。

                    罗赫懒得理,继续吃自己的东西,吃着吃着,抬头看了眼韩晖,突然笑了:“你就穿成这样去买的吃的?”

                    韩晖气鼓鼓地低头看着那身让自己觉得耻辱的“性感”衣服:“不然怎么办?”

                    接着,罗赫微笑着问了个似乎是不相干的问题;“卖油饼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一大妈,怎么了?”

                    “居然没给你打折?”

                    韩晖纳闷地琢磨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也笑起来;“想说我穿这身很帅你就直说嘛,别不好意思啊。”

                    “少臭美,我是说,他老人家怎么没可怜你大冷天的连件正经的衣服都没有?”

                    “靠。”

                    ~~~~~~~~~~~~~~~~~~~~~~~~~~~~~~~~~~~~~~~~~~~~~~~~~~~~~~~~~~~~~~~~~~~~~~~~~~~

                    快期末了,平时忙碌的人依旧忙碌,平时如韩晖这般游手好闹的人也紧张了起来。不知是为了调剂气氛还是别的什么,年轻漂亮的英文老师居然当堂做起了什么恋爱心理测试。

                    “你走在见你爱人的路上,前面有两条路,一条long road,一条short cut,你选哪条,白云鹏?”


                  21楼2007-01-13 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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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白想了想:“Long road。”

                      “那么,颉颃呢?”

                      “Short。”颉颃几乎没有犹豫。

                      老师高高扬起眉,一脸意外:“韩晖?”

                      “Short。”

                      “I think so。”老师笑得让人心里直发毛,“What about you,陈丹华?”

                      “Short。”

                      老师睁大了美目:“So surprising!”

                      又陆续问了其他几个人,老师这才公布结果:“选short cut,说明你容易坠入情网,选short cut,则说明你坠入情网需要很长时间。颉颃和陈丹华,I

                      believe I must look at you in a new way!”

                      韩晖郁闷,那句‘I think so’什么意思?

                      “下一题,你带了送给你情人的玫瑰,一共二十朵,你会选多少朵white rose,多少朵red rose?”

                      这次是从教室的另外一边问起的,韩晖刚松一口气,老师已绕到了这边:“And you,陈丹华?”

                      “Ten white,ten red。”陈丹华的答案很是中庸。

                      “韩晖?”老师笑得无限温柔。

                      “All red。”他一向不喜欢杂色,送情人,当然红色更合适。

                      “哇!”老师夸张地叫起来,“韩晖你干脆当我男朋友好了!”

                      韩晖当场汗颜,这又是什么跟什么?

                      “红玫瑰代表爱情中你甘愿付出的,白玫瑰代表你希望获得的。”一阵哄堂大笑,“陈丹华,还算不错,不过小心不要给女朋友留下太计较的印象。至于韩晖……容许对方的一切,只付出,不需索,即使他走,也笑着送他离开,啊!不愧为当代好男人的楷模,让我们为他鼓鼓掌吧。”

                      韩晖第一次觉得,原来掌声听起来这么刺耳。

                      

                      第五章

                      熬过那个非人的期末考试,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有意思了:选课。本校从大二开始设置选修课,大二到大四的所有学生都可以登陆校园网来进行这项活动,并且,为了方便起见,除了体育之外,备选课程也是全校一致的。

                      “老韩,你课选了吗?”不用看也知道问的人是白云鹏。

                      “嗯,选了一门庄子哲学,一门西方美术史。”FEAF5F月事重口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什么什么什么?”白云鹏当场傻掉,“现在就剩这几门了是吗?”

                      颉颃回过头来:“不是啊,我今天看还有音乐欣赏、电影介绍、网页制作一类的课呢。”

                      这下白云鹏就不明白了:“那老韩你为什么要选这两门听起来就不好过的东西啊?”

                      韩晖挠挠头,苦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撑的吧。”

                      庄子哲学自不必说,这年头真心喜欢听这个那才真的是奇了怪了,至于西方美术史……这么说吧,西方那帮画画的韩晖唯一了解也是喜欢的就是蒙德利安,一个以画线条和色块出名的人。当然你可以说韩晖确实有学建筑的天分,但是,他却实在不是学美术的那块料。大一画设计图,还闹出了一个经典的笑话:临时代课的老教授拿着他的图,左看右看,然后非常非常慈祥和蔼地说:“韩晖,我明白你想要创新,这个出发点还是很好的,但这楼歪歪扭扭的像蛇一样,毕竟不稳当,你说是不是?”韩晖就笑,很傻很傻的那种笑,然后说:“不是创新,老师,您误会了,我只是不会用毛笔上色。”也是新鲜,明明画的时候很认真地有对准草稿线,为什么画完一看就变成这样了呢?


                    22楼2007-01-13 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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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渐渐脱离了当事人的控制。

                        “大夜里的你瞎折腾什么,找什么明天再说。”很久都没有找到,罗赫已经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韩晖没注意到对方的情绪,依然固执己见:“不行,那对我很重要。跟你没关系,你睡你的就得了。”

                        出乎韩晖的意料,这句话反而拱起了罗赫的火气:“废什么话,你这么折腾我能睡得着吗?”

                        终于,一切变得无法收拾了。

                        “我还告诉你少烦我,爱睡不睡不睡滚蛋!”

                        “我滚?这是我家!”

                        “是你家了不起啊?怎么,还要我按小时付费?”韩晖这里指的是房租,却让罗赫误解成了另外一个东西。

                        “说什么么呢你?”骄傲的人自受不了如此的污辱,罗赫如一只盛怒的狮子。

                        完全没有搞清楚他为什么生气,韩晖只是单纯地重复着自己的话,咄咄逼人的口吻:“我说,你还要我付钱怎么着?”

                        “啪!”一个耳光重重扇在韩晖脸上,韩晖愣了,罗赫自己也愣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干了件很蠢的事。

                        压住胸中熊熊燃起的大火,仅存的理性告诉韩晖,不能还手!绝对不能!现在还手只能把一切弄得更糟!不能!不能!他咬牙,一口坚固的牙几乎被他咬碎,相比于身体左边某一个地方的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他下地草草穿了衣服,夺门而出,“咣”地一声,防盗门被狠狠地撞上,没有撞好,又弹了出去。

                        罗赫看着他的背影,呆了半天,还是没有追出去。

                        闹钟的秒针仍在转动,发出单调而生涩的细微声响,他看了眼表,凌晨两点多一点。

                        

                        清晨六点左右,宿舍开始开门、供电,六点半,颉颃如每天一样准时起了床,没有开灯,只是轻手轻脚地收拾一番,就拿着牙缸毛巾去洗漱间,一开门,他吓了一跳:“韩晖你怎么了!?”

                        韩晖就坐在门旁,背靠着墙壁,头发乱糟糟的,昨晚还光鲜亮丽的衣服也极为不整,大概是沾染了清晨的露水,还是湿湿的。脸色蜡黄蜡黄的,嘴唇却是发紫,看到颉颃,他无力地摆摆手,试图挤出一丝笑容,但终于还是没有成功:“没事,我回来得早怕吵醒你们,就先在门口坐一会儿。”说完,他用右手撑着墙,左右似乎是无意地按在头上,掩饰着脸上的红肿,勉强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就往里走,

                        颉颃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真恨自己不能像陈丹华那么机敏知道该怎么做,他慌慌地放下手里的东西,伸手去扶韩晖。韩晖只是摇着手拒绝了。

                        “你别动。”颉颃一手搭在韩晖肩上,“后背上全是白灰。”一边说一边小心地为他掸去。韩晖轻声道了句谢,就吃力地爬上床睡了。

                        颉颃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走到陈丹华床下,低声叫了几声,陈丹华皱皱眉,睁开眼,见是颉颃,知他不会无理吵闹,也没埋怨,只问:“怎么了?”

                        颉颃凑近陈丹华的耳朵:“韩晖刚回来,我看他不对劲。”

                        听是韩晖的事,陈丹华笑了笑:“他不对劲是正常的,对劲才是不正常的。那个人,神鬼莫测。”

                        “不是不是。”颉颃急得脸上都出汗了,又不敢大声,“你下来看看吧。”

                        心不甘情不愿地,陈丹华爬下了床,走到韩晖床边,踮起脚看了看,韩晖没脱衣服,也没盖被子,面朝里,也不知道睡了没有。只是不知怎么地,那个一直以来生气勃勃的人此时的感觉有点憔悴。

                        “韩晖,你睡了吗?”

                        “没。”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让人发自内心地觉得打扰他都是一种罪过,“我没事,你忙你的吧。对了,帮我跟老师请个假,说我不太舒服,不去了。”

                        “行。”再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陈丹华朝颉颃摊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过了一会儿,白云鹏也起来了,听完陈丹华和颉颃的窃窃私语,他也来到了床边。

                        “韩晖,你到底怎么了?”有点生气有点不耐烦的口气,那是老白关心人的独特方式。


                      27楼2007-01-13 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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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没事,你们不要那么紧张好不好?”韩晖故作轻松地说着,依然没有回过头来。

                          白云鹏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没事?那你现在怎么这副德行?”

                          陈丹华在旁边干咳了一声。

                          “我可能夜里受了点寒,头疼,干什么都没劲。”韩晖这么说,根本就是表明了不想说话的意思。

                          白云鹏依然不依不饶:“那你转过来,让我看看。”

                          “有什么可看的,我没发烧,真的。”

                          “我不是怕你发烧,我是怕你一个人偷偷哭了。”白云鹏说得相当直白,弄得刚喝下一口水的陈丹华差点喷出来。

                          这下,韩晖真快哭了:“拜托,我是那种人吗?”

                          “我不知道,所以让你转过来让我看看。”

                          “我不转。”

                          “不转你就是哭了。”

                          “我没哭。”

                          “那你转过来。”

                          “我就是不转。”

                          眼见再这么下去就要陷入无休无止地争吵之中,陈丹华拉了白云鹏一把,冲他摆了摆手,把他拉出去了。

                          听到两人出门的声音,韩晖长长叹了口气:“这帮人,就是想哭也被他们弄得哭不出来了。”

                          

                          第一节高数,和往常一样,是全系大二的都一起上。

                          “晖哥呢?”阳光遍寻不着韩晖的影子,便弓着身子悄悄过来问陈丹华。

                          陈丹华顿感一阵头痛,按住了太阳穴,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不好打发的呢:“他不太舒服。”

                          阳光果不其然如期待一般慌了神:“不舒服,怎么不舒服,要不要紧,去医院了没有?”

                          左右都在往这边张望,陈丹华连忙捂住他的嘴:“小声点。他说没事,就是受了夜寒。”

                          “你别听他说啊!”阳光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什么都硬撑。不行,我得去看他。”一边说,一边站起了身。

                          还是个急性子。陈丹华拉住他:“你先待会儿,现在还上课呢。”

                          阳光倒是无所谓:“没事,反正这课我本来就不用上。钥匙借我。”

                          一边认命地摸出钥匙,陈丹华一边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听这个小子的话,真是的,又没有好处费。

                          “谢谢。”阳光接过钥匙,不顾老师诧异的目光,飞快地跑了出去。

                          “他干什么去了?”坐在旁边的白云鹏凑过来问。

                          “去找韩晖了。”

                          “你就让他去了?”白云鹏显然很惊讶。

                          耸耸肩,陈丹华一脸的无奈:“我有什么办法?他非去不可。他和韩晖怎么说也是老熟人,说不定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白云鹏不屑:“切。”

                          “况且……”陈丹华低下了头,“他也挺可怜的。”

                          

                          半小时后,可怜之人带着一脸恨恨的表情回来了。

                          “他不理你?”

                          阳光摇头:“他睡着了,我就没叫他。”

                          “那你干嘛这副样子?像要杀人似的。”

                          “我就是要杀人,我问你,晖哥昨晚去哪儿了?”57A6东:)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陈丹华愣了愣,一琢磨,这小子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还是韩晖自己说了梦话?先探探口风吧:“好像出去喝酒了吧。怎么了?”

                          “喝酒?”阳光大吼,眼睛都红了,“你还瞒我,我什么都看见了!”

                          老师停了下来,看着他们这边。前面的人也纷纷回头看过来。

                          没有办法,陈丹华拽着阳光出了教室。


                        28楼2007-01-13 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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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丹华看看他盘中满满的肉,不仅咂舌,这个家伙,怎么一点荤素搭配都不懂得,居然还不发胖,真是奇迹:“总之这事千万别让韩晖知道,他本来就不舒服,中午我打电话过去,他嗓子都是哑的,看来病得不轻。”

                            “这个,用不着你说。”白云鹏扔给他一个白眼。

                            “到底阳光为什么要找罗赫打架?”颉颃不太明白。

                            陈丹华皱眉:“我也不是很清楚,听阳光说,韩晖好像被人打了一个耳光。”

                            白云鹏突然乐了:“那是他恶有恶报,关别人什么事?”

                            “谁知道?这种事,说不清。”陈丹华摇头。

                            “阳光是喜欢韩晖的吧?”颉颃慢慢地说,“那就很明白了。”

                            “什么很明白?”

                            “因为喜欢他,所以容不得别人伤他啊。”

                            沉默了一会儿,陈丹华摇摇头:“全是胡扯。要是韩晖真的跟了他,他说不定一样打他,又有什么区别?”

                            “那不一样。”颉颃如是说。

                            “那不一样。”白云鹏表示赞同。

                            

                            回去的时候韩晖正坐在桌边看书,看到他们回来,只是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大概嗓子还是不行吧?左脸上敷着一块毛巾,脸色依然不怎么好,眼睛都没了神采。

                            “给你买的面。”白云鹏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把一直小心托在手里生怕洒掉的塑料碗往他桌上随手一放。

                            “谢谢啊。”果然不出所料,韩晖的声音象熟透了的西瓜,沙得厉害,刚说了三个字就开始咳,半天才缓过来,脸上依然带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难受。

                            陈丹华别过脸不看他:“钱是颉颃付的,别忘了还人家。”

                            韩晖点头,比比划划地问颉颃多少,颉颃慌忙摇头:“没关系,别给了。”

                            韩晖就冲着颉颃笑,哑着嗓子;“那我可占便宜了。”

                            “你少说几句吧,难听死了。”陈丹华没好气地说。

                            韩晖点头,低头吃面,不再言语。

                            宿舍里出奇的静,好像又恢复了几个人刚见面时候的样子。平时韩晖总是话最多的那个,现在他不说话,谁也不想说了。

                            心里,堵得厉害。

                            

                            第七章

                            这时,一个电话打破了宿舍的宁静。

                            离电话最近的颉颃拿起听筒,说了两句话,然后转向这边:“韩晖,找你的。”

                            韩晖起身接电话。四道视线就在此时以不亚于流星的温度和速度光顾了颉颃的脸,他一脸遗憾地摇头:“是个女的。”视线又都收了回去,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

                            谁说只有女人会八卦?

                            韩晖扫了颉颃一眼,咳两下清清嗓子,叫了声:“阿姨。”

                            “没劲。”陈丹华低声嘀咕。

                            “没劲透了。”白云鹏的声音大了点,惹来韩晖的一个跟媚眼感觉很像但实质绝对大不一样的眼神。

                            不理会这帮日渐无聊的人士,韩晖继续讲他的电话,浓重的感冒音掩去了原本的情绪:“啊?是么?……我不知道啊……没人告诉我……是,我今天没去上课……哦,没事,就是好像有点感冒……到底怎么回事您知道吗?……和谁?……哦行,我会的……那,阿姨再见。”

                            放下电话,韩晖有那么大约半分钟的怔愣,目光在其他三人身上飘过来飘过去,最终定格在了陈丹华身上,口气认真而严肃:“陈丹华,出来一下。”说完,也不等他,就一个人先出了宿舍。

                            三人同时抬头,神交了一下之后达成了一个共识:大事不妙啊。

                            

                            半个小时后……

                            “好像哭了啊。”白云鹏站在楼道,手肘支着窗户,伸着脖子往下看。

                            “唉……”颉颃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毕竟这些事,他不怎么懂。

                            “韩晖也真狠,就让阳光那么哭,也不管。”陈丹华摇头晃脑,又是唏嘘又是感慨,眼泪都快下来了似的。

                            掩饰自己的情绪,人们通常采取的方式有三种:沉默、说反话和夸张。沉默很容易会变成默认,反话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绕了进去,夸张相对而言高明一点,但话是说给别人听的,对象这个问题有时也很重要,比如现在。

                            颉颃一脸同情:“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说吧。”

                            白云鹏则是很理解地看他一眼,点头:“心疼了?我也有过这样的时候,没事,别灰心,其实……你也还是有希望的。”


                          30楼2007-01-13 0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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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没有接过吻,肮脏的宾馆里、黑暗的电影院中、关了灯的房间内,他们的文也如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隐蔽的、匆忙的、见不得光的。然而现在,万籁俱静,窗外的凉风那么温柔地吹着,头顶的日光灯那么明亮地照着,给这个玩笑一般的吻,也带来了温馨、温暖、温情的味道。舌与舌追逐纠缠,竟仿佛是在进行某一种的舞步,有着混乱的节奏,轻灵,滑顺,美妙。有发丝抚在脸上,痒痒的,不是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但那都不重要了。什么重要?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如果彗星冲撞地球,那么就在此时吧,无憾。


                            35楼2007-01-13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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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子不畅,韩晖渐渐有了窒息的感觉,稍稍后退吸了口气,他再一次把唇贴了上去,不想停,不愿停,不忍停。

                                直到……

                                “咕噜!”某人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罗赫轻笑着推开满脸通红的他:“吃面吧,都凉了。”

                                安安静静地吃过饭,打打闹闹地洗完澡,轰轰烈烈地上了床,韩晖这才由着罗赫解去他腕上的皮绳,可能是绑得有点紧,腕上紫了一圈,罗赫愧疚地直起他的手,疼惜地轻吻着那一圈痕迹:“对不起。”


                              36楼2007-01-13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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