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壶灌上水,契合上电源底座。
「真一君回国了还住在以前的地方啊。」
「嗯,对着边熟悉些也方便些。你呢,近来如何?」
「我现在在桃丘的研究院进修,本来想出国的,可父亲希望我接他的班,,说到这个,多贺谷乐器公司被收购了。」
「诶,收购?怎么会?」
「不是你想的那样了,父亲他依旧是理事长,拥有大部分的股份,只是,,父亲年纪大了,想休息了,公司的事放手了一些,刚好加入了一个财团,工作也轻松许多。」
「哦,那也不错啊。」
「真一,你去见过伯母了吗?」
「打过电话了。」
水烧开了,千秋取下水壶。
「还在惦记过去的事吗?伯母早就放下了,为什么你还不放下呢?」
「……」
「就算是…伯父她怎么不好,那也是你的父亲母亲啊。」
「够了。」千秋重重放下水壶,一点开水洒出来,却不觉得疼。
「那个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至于妈妈,我也不想见她,想必她也习惯了,彩子,已经很晚了,你回去吧。」
还是这么固执。
「这样…那我回去了,野田妹也和真一一起回来了吧,替我向她问好。」
彩子离开。
仿佛触及了什么,触感神经苏醒过来,疼痛在手掌自虎口向外蔓延,皮肤被烫红了一大片。
千秋脑子一片混沌,最近一直莫名地出神,理智时不时的离开大脑,想把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却屡屡出错,在练习时被众人用同情的目光注视。
即将开始练习的门德尔松小提琴协奏曲,茶几上摊开的是这支曲的创作背景——
「……在创作初期就遇到巨大的甚至致命的困难,原因是没有自信,门德尔松对自己能否创作出这支曲子产生怀疑,以至于创作时间长达六年……」
回到这个地方,不小心就买了两条鱼回家, 不小心做了双份的饭菜,有时候不那么想睡床,有时候忍不住倒出所有的衣服杂物再整理一遍,出门的时候翻来覆去地找有没有要丢掉的垃圾,
怎么了呢,
不想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