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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着一切，路灯的暖黄色从街角蔓延至视野外。金克丝与蔚走在街道边，马路上飞驰而过的车流卷起路面的雪花。右手边的街道更为繁华，灯影重叠下一片纸醉金迷。
而她们的目的地是左手边的小巷，污水凝结成巴掌厚的冰层。金克丝的围巾在风中飘着，因为蔚牵住她的手放声大笑。
“你怕滑倒吗？”她问，呼啸而过的鸣笛声盖住了她的声音，蔚大声说:“什么？”
“你就这么怕摔倒？！”她故意趴在蔚耳边大吼，嘴边带着得逞的笑。
“闭嘴，小鬼！”
她的心情突然变得愉悦，拉着蔚在冰面上跑起来。蔚大喊听下蠢货，而她一边笑一边跑得更快了。蔚顾不上放开她的手，金克丝知道蔚在害怕，她带着点得意，紧紧握住蔚的手。
脚下打滑时蔚拉住她的手臂，两人倒在厚厚的雪堆里，忽而白雪飘扬，落在金克丝的睫毛上。她眨眨眼睛，蔚便打了个喷嚏，然后她们开始哈哈大笑。笑啊笑啊，头顶的万丈星空不停闪烁着，仿佛垂手可得。就像蔚亮闪闪的眼睛。
“你重了，你知道吗？”金克丝艰难地转过头对她说，笑声变成了散乱的雪花。大把大把扑在她的睫毛上。“不知道，”蔚回答，“但是我想揍死你。”
金克丝依然在笑，她抓起一把雪塞进蔚的领子里，脖颈的热度传到她的手背上，对方愤怒地叫着她的名字。
“来追我啊，大白痴！”说完她起身跑起来，回头看到蔚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发出一串低低的喉音。
蔚的眼睛依旧富有神采，愤怒地瞪着她。
她奔跑，笑得精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