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站在人行道上的人们,我疑惑的看着哥问到:“他们都站在这里干什么?”因为是家乡话,没人能听懂、所以我也没觉得有多丢人。不懂就要问嘛,恩!就是这样,我可一直都是很勤奋好学的。哥没回答我,找了个空位站定,把行李往那扶杆上一放就不动了,我好像问了个很白扯的问题,这个时候我终于是意识到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火车站票?站票不是应该站在一个像房间一样大小的空间里的么?为什么是站在走道上?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哥,哥表示这才只是开始、等下还有更坑爹的。车缓缓的使动,我去、不是说火车都是在轨道上呼啸而过的么?怎么那么慢?这样的速度都比不上聋子坡牛阿几那台手扶拖拉机吧。我张了张嘴终于是忍住了没有去问哥这是为什么。渐渐的火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物景,刚开始还有点不适应的闭上眼睛,哥以为我晕车,就把窗帘拉上,问我有没有事,我摇了摇头,开玩笑,不晕汽车晕火车?我就不信了。当我再次拉开窗帘的时候、外面的天早就已经是漆黑一片,只有在那遥远的地方有着点点灯光在闪动。那是别人的家、也许那个家的家人也有着外出打工的孩子吧,也许他们也像我的家人一样,点灯是为了让离家的亲人不管在多久以后回来,都能找到自己的家,都能知道在那个小小的家里有着思念着他们的人。家乡、我没有任何的不舍,至于家人,那是无论如何也是无法舍弃的,只是每每思及以后回家再也无法看到那在田坎上孤独等候的身影,心里还是会像少了些什么一样难受,沉默中我又一次选择了拉上窗帘。九点多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我正瞌睡的要死,隐隐像是有人在叫卖:“麻辣、鸡脚、八宝粥!.....”就那样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越来越近。哥碰了我一下、示意我给让条路,我很是恼火,最讨厌的事除了别人叫错我的姓氏外就是别人打扰我睡觉,狠狠的瞪了那个叫卖的人一眼。旁边的一个妹子买了一包野山椒鸡爪,八块钱一包,我真想上去问问按个妹子:“姑娘、你上辈子没吃过鸡爪么?”不过我的理智并没有胡乱。所以也就想想而已,毕竟那是人家的事,人家乐意我有啥办法。看着那一遍一遍叫卖的人远去,我转身、继续站着睡觉,关于这功夫我要感谢在福地上班的日子,那个时候上夜班都是站着睡觉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很快就进入了状态,还没来得及彻底沉睡。“让一让,麻烦你让一让”,又是一个推车过来,这回买的是饭,二十块钱一份,里面的东西还不如在沙坪夜市里买的那种四元一份的快餐,买的人很多。就这样整个晚上都这样度过了,每次看到那些个推车从我身边经过,我都有种想上去跟那些人说一句:“你两个小时来一次你会死阿,一定要半个小时来一次吗?”的冲动。凌晨的时候,终于是没有来了,我以为这下是可以好好眯一下了,结果上厕所的人那都像是受到某种召唤一样,一波一波的走来走去,我终于是奔溃了,我要是再去买火车站票的话、让我英年早逝吧,这辈子绝对打死都不买站票了,不管打不打死都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