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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往事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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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留给百


1楼2007-12-14 11:40回复
    往事如风

    米罗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立场的人。

    有些时候他很喜欢玩闹,喜欢扯上别的孩子一起去捉弄人,不闹到汗流浃背或者其中一人哭起来是不会罢休的,而有些时候,他又特别喜爱安静,独自一人坐在天蝎宫前,看圣域的其他人来来往往,一句话也不说,什么也不想。

    圣域有很多小孩子,米罗算是其中年纪最小的一批,但是却是这一批里最早来到圣域的,后来,卡妙、穆、沙加等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来到了圣域,从那之后,圣域每天都热闹得很,一群孩子正是好玩好动的时候,训练时常常让撒加和艾俄洛斯一个头两个大。

    米罗最喜欢的游戏就是扯上比自己大的迪斯马斯克去欺负天真的艾奥利亚和老实的阿鲁迪巴,看到艾奥利亚顶着气忿的小脸去向艾俄洛斯告状,米罗就会觉得很开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恶劣,他只知道在玩耍的大笑声中,他能够忘记晚上独自住在空荡荡的天蝎宫时的害怕,他永远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躺在冰冷的床上看着房间里的一团团可怖阴影时伤心的哭泣。

    只有在一个人的面前例外。

    穆是教皇史昂的亲传弟子,未来的白羊宫大人,这使得他的身份与其他的孩子们都显得不同,但是穆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骄傲或者跋扈,待人接物永远都是那么谦逊温和,他的容貌清秀,身材也瘦削,常年穿着一件素净的白丝绸袍子,看上去很乖巧亲切的样子,可是偏偏就带着一股不可侵犯的气势,他那双清澈的翠绿色眸子就连很多成年人也不敢直视。

    圣域所有的孩子里,只有三个孩子很少跟其他人玩成一团。一个是水瓶宫卡妙,一个是处女宫沙加,还有就是白羊宫穆。

    米罗并不害怕卡妙和沙加,这两个孩子,一个天性安静,只关心自己的修业,一个传说是佛陀转世,小小的心中只想着人间大爱,从来不会在眼前的琐碎小事中停留。

    穆却不一样,米罗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很敬畏穆,常常在无所顾忌的玩闹的时候,不经意的一回头,就会看到穆穿透一切的目光,仿佛已经洞悉万物,虽然穆的微笑从来没有任何嘲弄的意味,米罗也会马上觉得自己十分孩子气,正在进行的游戏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于是,只要是有穆在的场合,米罗就会常常突兀的不顾同伴的抗议从游戏中退出。

    穆的人缘非常好,每个孩子遇到困难的时候都会求助于他,有烦心事的时候也会向他诉说,相比之下米罗就差了很多,除了恶作剧的同伴之外,几个常常被他欺负的孩子都不怎么喜欢他。米罗一直很羡慕穆,羡慕他有一个了不起的老师,羡慕他有很多朋友,羡慕他与生俱来的气质。

    但是有一天晚上,米罗的想法完全改变了。

    那天晚上米罗从圣域偷偷的溜出去,到雅典的集市上买了一大袋零食,准备到巨蟹宫去与迪斯马斯克分享,回来的路上,他远远的就看到穆正坐在白羊宫前的台阶上,手里有一团星光在旋转闪烁。鬼使神差的,米罗蹑手蹑脚的躲到了路边的石柱后,他当时只觉得如果被穆看到自己偷溜出去买零食吃,是很难堪的一件事。

    穆坐在白羊宫前的台阶上,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那团星光,翠绿的眼眸中有微光闪动,缓缓的,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苍白的脸颊滑过,米罗怔怔的看着,他说不清穆现在的表情应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悲伤也罢,忧郁也好,他只知道穆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般真实。

    挥一挥手,穆手中的星光消失了,他随意从白羊宫门前石板间的青草中摘了一片草叶,凑到唇边,悠扬的曲调就从他唇间传了出来,细细长长的,迎着夜风远远的传去,悠长而伤感。

    米罗呆呆的站在石柱后,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他从未想过自己一向敬畏的穆竟然还有这样软弱的一面。穆总是微笑着帮助别人解决难题,总是微笑着站在训练场看其他人玩耍,他的声音永远那么平静安详、波澜不惊,他好像是那样稳固可靠的一个存在,渐渐的大家都把他当作一道风景,谁也没有关心过穆微笑的背后到底有些什么心事。米罗悲伤的想,每个人都向穆诉说,可是穆又要向谁诉说呢?

    那一刻,米罗觉得穆从高高的神坛上走了下来,重新成为一个人,一个六岁的孩子。

    从那一天起,每当风中传来细细长长的曲调时,米罗就会站在天蝎宫前遥望山下,他知道,这个时候穆的心情又不好了,他跟穆算不上有交情,如果去安慰就显得奇怪,何况就算去了,穆也未必会说什么,他只能站在远远的山上听着这曲调,忧伤慢慢的沉淀下去,到了胸口,竟然就变成了平静。很长时间,米罗都不再做噩梦,不再对着暗影中想象出的怪物哭泣。


    2楼2007-12-14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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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岁的时候,穆一声不响的离开了圣域,没有向任何人告别。

      紧接着艾俄洛斯背叛圣域,教皇命令修罗将他斩杀。艾俄洛斯死去的那天晚上,米罗正要去巨蟹宫找迪斯马斯克,经过狮子宫的时候,他看到艾奥利亚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独自哭泣,米罗的心里也一下子难受起来,他静静的坐在艾奥利亚的身边。

      艾奥利亚抬起哭红的眼睛看着他,突然扑上前来,一把将米罗推倒在地,嘶声道:“米罗,你是来幸灾乐祸的吗?不要以为我哥哥不在了,你就可以随便欺负我!”

      米罗重重的跌倒在地,头撞到坚硬的石板,顿时眼冒金星,但是却没有还手,他只是躺在地板上,轻轻的说:“对不起,艾奥利亚。”

      艾奥利亚伸手扯住他的衣襟,一把将他拉起来,吼道:“对不起?你竟然敢在这个时候跟我说对不起?你……”看到米罗眼中隐忍的泪光,艾奥利亚突然说不下去了,半晌,他轻轻的松开手,转过身将脸埋进臂弯,不再说话。

      那天晚上,在圣域的暗夜里,两个孩子坐在狮子宫里,一个无声的哭泣,另一个只是忧伤的发呆。只是从那之后,天蝎宫米罗便很少再去巨蟹宫,他用来调皮的时间越来越少,用来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

      开始的两年,米罗一直迷惑不解,一个七岁的孩子突然出走到遥远的帕米尔,身为老师的教皇大人竟然不闻不问,委实奇怪了些。后来米罗渐渐的明白了,于是他也返回了自己的修业地,现在不再能听到白羊宫传来的细细长长的曲调,他却常常隔着万水千山遥遥望向帕米尔的方向。

      十二岁的时候,米罗来到了帕米尔,他顺利的找到了泽美路穆公馆,可是里面却空无一人,简单的桌椅和衣物让他相信穆还是住在这里,他站在石塔前,大声的喊:“穆,我是天蝎宫米罗!”,只是除了山间的回声外毫无回应,他知道以穆的念力天赋,如果不想见人,是不可能被人找到的。

      米罗却不是容易放弃的人,他在穆公馆门前的石阶上坐下,意志坚定的等待,帕米尔的太阳从东边滑到西边,最终隐没在山后,满天的星光衬着皎洁的月光洒在帕米尔贫瘠的土地上。

      “米罗,你真是不懂得放弃。”

      米罗回头望去,穆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站在他的身后,依然是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袍,淡淡的笑着。这五年来,他长高了很多,头发也长过了腰际,用一根丝带松松的绑着,但是依然瘦削苍白,只有唇边的微笑不变。

      穆走过来在米罗身边坐下,问道:“你怎么会突然到帕米尔来?”

      米罗笑了一笑,吁了一口气,道:“昨天到冈底斯河看了沙加,明天想去西伯利亚看卡妙,所以就顺便来看你了。”

      “什么时候起,你这么念旧了?”穆淡淡的道。

      “呵呵,渐渐长大,突然就想念起幼年时的同伴来,本来跟你、沙加和卡妙都算不上有交情,可是你们三个一向是最聪明的,好像跟你们说说话,我自己也觉得舒适。”米罗颇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穆沉默不语。

      “其实,我还是最想见你。沙加日夜与神佛对话,他的心高高在上,圣域发生的变故对他来说并不是值得时时关注的事,而卡妙现在恐怕是一心修业,也未必有闲情逸致跟我聊天。只有你,你是当事人,应该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穆依然沉默不语。

      “我知道你不想说,你把什么都埋在心底,跟谁也不说,你从来都不觉得累吗?”米罗转头望着穆,他的侧脸平静坚定,看不出分毫的破绽,米罗又叹了口气,“现在我觉得你的微笑都好像不过是你拿来隐藏真实感情的面具,你笑也是为别人笑,哭也是为别人哭,却从来没人关心过你,甚至连你自己都不关心自己。”

      “说这样的话,你觉得自己能看穿人心吗?”穆冷冷淡淡的说。

      米罗苦笑了一下,“怎么可能,我最爱没心没肺的调皮、惹麻烦,怎么敢在你的面前说自己能看穿人心?不过有一件事我是知道的,圣域里已经没有你的老师了,所以你才离开。”

      “我是为了修业才离开的,这是白羊座的磨练。”

      “随你怎么说吧。”米罗拿着一声小石头在石板上画着毫无意义的画,假装漫不经心的道:“你恨他吗,撒加?”
      


      3楼2007-12-14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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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又沉默了,当米罗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得到回答的时候,他才慢慢的道:“当然恨,但是这也是宿命,谁也没法抗拒的。”

        米罗叹了口气,郁郁的搓着手中的小石头,道:“圣域现在也没剩下几个人了,大部分黄金都回到修业地去了,教皇……撒加也没有什么异议,我想可能大部分人都是心照不宣的。”

        穆遥望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山峰,笑道:“很久都没有圣域的消息了,我这里,一年也看不到几个人,不过如果由那个人来治理的话,圣域应该还算平安吧?”

        点点头,米罗道:“他的名声很好,很多人对他都是交口称赞,我也说不清他到底是邪恶还是善良。”

        穆将胳膊支在腿上,仰望着星空,一双深邃的绿眸中映着迷离的星光,他没有作声。

        漫长的沉默在两个人中间漫延开来,空气中仿佛也充满了挥之不去的寂静,帕米尔的夜晚,是这样安静,空荡荡的山谷中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米罗呆呆的坐着,觉得自己好像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和血液流动的声音,原来帕米尔是如此荒凉,他不禁产生了巨大的疑问,作为一个突然失去亲人的七岁孩子,穆是如何熬过这五年的岁月,难道就这样独自一人坐在塔前,听着一片寂静之中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吗?

        艰涩的打破沉默,米罗问:“穆,你为什么还没有发疯呢?”

        穆和他对视,清澈的眼底是了然的神色,他温和的笑了,“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不会寂寞吗?”

        “其实和在圣域的时候,也没有多大区别。”穆的语气淡然,仿佛在说着不相关的人和事。

        米罗心中一阵难过,原来,穆一直都是独自一人,一直都是如此寂寞。

        “你呢?现在应该不会再在晚上害怕得哭泣了吧?”穆转向米罗,他很平静,没有任何嘲弄或是轻蔑的意思。

        脸上颇有一丝赧然,米罗苦笑道:“早就不会了,小的时候思念家乡,总是觉得天蝎宫又大又空,晚上阴冷黑暗,不知道有多少怪物隐藏在暗影中,所以常常害怕得独自哭泣,长大之后就明白了,怪物从来都只住在人的心里,是不会在空荡荡的宫殿里游荡的。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穆笑着陷入了回忆,“因为你早上时眼皮常常是肿的,还会很故意的调皮,米罗,小孩子是很容易被看穿的。”

        米罗不服气的嘟哝着,“你还不是跟我一样大,也是小孩子嘛,说得老气横秋的。”

        “其实都是一样的,我刚到圣域的时候也很害怕,那时史昂常常到白羊宫来陪我睡。”

        米罗却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了,沉默了半晌,他将手中的小石头一丢,站起身来,摆摆手道:“还要赶去西伯利亚,再见了,穆。”

        “再见。”穆坐在塔前看着米罗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阴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4楼2007-12-14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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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月后,米罗再次来到了帕米尔,那时候正是帕米尔的夏天,空气温暖了很多,但是还是让常年生活在希腊的米罗非常不适应。这次他刚刚到达泽美路,就看到穆瞬移到了塔前的石阶上,依然如故的微笑着。

          省却了寒喧,米罗从怀里拿出一支箫,递了过去,笑道:“从山下带上来的东方乐器,可能比较适合你吧?”

          穆接了过来,抚摸着光滑的竹节,问道:“这叫箫,你怎么会想到买这个?”

          米罗嘿嘿笑着,道:“以前曾听到你在白羊宫前用草叶吹曲子,现在在帕米尔想找到草恐怕也很难,那么,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吹这乐器吧。”

          穆看起来颇吃了一惊,但是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道:“为什么是箫?”

          “在山下集市里听摊主吹,调子忧伤,就觉得适合心情不好的人吹。”

          “其实,吹出忧伤调子也许只会让人更忧伤罢了。”穆悠悠的说着,却将箫凑到唇边,于是,帕米尔温和的夏风里便回响起了竹箫忧伤沉郁的曲调,绵绵长长,远远的传开。

          伴着箫声,米罗沉沉道:“穆,其实从小我就很怕你,或者不如说是敬畏,你总是能够看穿人心,从来不会被表相迷惑,有时候甚至像是有预知能力一样,你站那里,却像是旁观,你从来不生气,从来不发怒,和我们这些孩子都不同。那时候我一直认为史昂会将教皇的位子传给你,因为只有你,一旦知道必须要做就不会有半点犹豫,你太冷静了,连史昂的死都不能让你怒火中烧的去复仇。穆,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这么平静?我,还有艾奥利亚怎样才能得到平静?”

          箫声依旧,穆的双眼紧闭。

          “小时候,我喜欢欺负艾奥利亚,因为他有哥哥,我没有。我喜欢看他哭着去找艾俄洛斯告状,并且嘲笑他。可是后来艾俄洛斯死了,艾奥利亚坐在狮子宫独自哭泣,那时候我又觉得难过。命运为什么要这样作弄我们?”

          箫声停了下来,穆睁开眼睛,“沙加常说‘诸行无常’,世间事大多如此,有时候是大势所趋,硬要与之抗争是没有意义的,不如顺其自然。”他顿了顿,仿佛是犹豫着要不要说下去,“更何况,我们不是普通人,都有责任在身,再过几年,你我就都要结束现在这种自由的生活回圣域去了,何不趁现在有限的时间里过得舒心一些?”

          “是啊,其实我们并没有选择或者犹豫的权力。”米罗回想起史昂出现在自己面前将自己带回圣域的那天,恍如隔世。

          “至于艾奥利亚,他一定会坚强的活下去,向世人证明自己,你是帮不了他的。”穆微笑着看向米罗,温和的道:“而且,我想他肯定早就原谅你了,请你也原谅自己吧。”

          米罗爽朗的笑了起来,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觉得这样的轻松自在,向穆摆了摆手,“谢谢你,穆。”

          穆目送着他的身影渐渐的远去,轻轻的说:“也谢谢你,米罗。”声音很轻,除了他自己,只有帕米尔的风能够听到。




          后来,米罗越来越常去西伯利亚,卡妙并不怎么喜欢和米罗聊天,只顾认真教导冰河,于是常常只是米罗坐在冰天雪地里看卡妙训练冰河,笑得一脸阳光。米罗很羡慕卡妙,因为他有事可做,有一个目标,而米罗自己每日只能闲逛。

          米罗不再去冈底斯河看沙加,他觉得沙加只会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高深莫测的样子。偶尔他会回圣域,规规矩矩的拜见教皇,汇报一下最近的情况,再去看看狮子宫艾奥利亚和巨蟹宫迪斯马斯克。和艾奥利亚见面有时还是有些尴尬,不过两个人还是能够热情的互拍肩膀,道声好。而迪斯马斯克越来越阴沉,满脸不在乎的表情,见了米罗也只是打声招呼,两个人相对无言。

          米罗觉得圣域跟以前真的是大不一样,虽然很平静,可是总透着一股沉沉的死气,当年无忧无虑的孩子们都已经长大,大部分都分散到了世界各地,聚少离多,童年的情谊也慢慢的变质。现在他只有离开圣域,回到米诺斯岛或者西伯利亚,才能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出来。


          5楼2007-12-14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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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觉得米罗的微笑,是三分冷漠三分飞扬三分孤傲


            9楼2007-12-14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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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了,很喜欢这篇刻画得人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淡淡的酸痛...


              10楼2007-12-14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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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已收录“穆先生吧吧友美文集


                11楼2007-12-14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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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文字很美丽啊...我喜欢穆一个人吹草叶时的荒凉
                  还有那一句 即使很困难 你也要学会原谅自己....


                  12楼2007-12-15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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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罗是个快乐的人,以他的视角看先生,不知道为什么会愈加的痛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6-08-21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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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真好,看了好感触啊!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6-09-04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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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么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9-12-12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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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21-01-30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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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21-02-02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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