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战争总让人措手不及” 而让所有人手足无措的却是医生的结论,马修的伤病直接影响到唐顿的继承人问题。法国的亚眠对唐顿创造了又一次铁达尼号的沉沦。
当得到马修受伤的消息时,唐顿庄园陷入全新的混乱,连一向唯恐天下不乱的奥布莱恩都后悔招引来了贝茨太太来搅局。
玛丽有条不紊地收拾着东西准备去医院等马修,她要专门照顾他。罗伯特怔怔地注视着女儿忙碌的背影,提醒她说:“你妈妈已经给拉维妮娅写信了。”玛丽立刻立起身:“Good,Yes!”她这才猛醒,马修不是她的。她随即清醒地答:“幸亏有人想到通知她。”其实,只有她自己在内心里屏蔽了拉维妮娅的存在,接着,她又道:“她得住这儿,不能一个人待在伊泽贝尔家。”这是她的周到,这周到后面是她的理性,也是她的厚道。
这时的玛丽是痴情的,但她的痴情不会令她失去理性,她的冷静和痴情都令罗伯特震惊,他对女儿的注视里有敬佩、有赞许也有怜惜,玛丽感觉到了,她问:“怎么?”
他只答:“Nothing!”
当西玻尔发现马修身边的护身符时,很是惊讶,她知道这是玛丽的东西。玛丽坦承:这是我送给他的护身符(I give it to him for luck ),大概出事时他也带在身上。
可惜不大灵光,西玻尔遗憾地。
至少他还活着,不是吗?玛丽的轻描淡写里是侥幸,是感恩,也是真情。即使马修不再属于她,即使马修受了伤,“至少他还活着”,这样的企盼是卑微还是奢侈,对她都是全部。
拉维妮娅来了,她和玛丽一起听到马修有可能永远都不能走路了,拉维妮娅顿时泣不成声,医生克劳克林安慰地说:“这并不是他生命的终结。”
玛丽则泪光星闪强抑着悲痛解释她:“只是开启了完全不同的篇章”(Just the start of a different life,原文更朴素,符合唐顿的风格。)她也是在安慰自己吧。两相对比,玛丽分明对后果的判断更实际,也在心理上做了更充分的准备。
拉维妮娅向玛丽借手帕,她说:“真出了事我手边总是没有。”
这话让人想到《飘》里,斯佳丽跟瑞德说来同样的话,女强人斯佳丽对瑞德一向是依赖的,尽管她没有清醒地认识到。玛丽和拉维妮娅间,强弱的对比也显得分外鲜明,这不是指家势或地位或外貌,而是内心的力量,包括——,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