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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四】此间少年(for莱因哈特&吉尔菲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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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生日快乐。
今年的三一四过得曲折离奇几近癫狂以至于一言难尽……所以还是先占个坑。事实上后面的故事我需要再改一改。原本的剧情我设置的是我熟悉的领域。但是今天我想换一换,也算是向某位伟大的宇宙探索者致敬。
我一般放到吧里来的文会改两到三稿的……这个……算施工中……(被打。
原作线
不确定是否会有原创角色(写到三分之二了,看上去大概是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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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放亮,夜雪乍停,少年们匆匆地走着。作训靴踩在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口鼻呼出来的热气撞上寒冷的空气,在口罩上结了一层薄霜。明明已是三月,本该草长莺飞一派春日气息,谁知月初寒潮来袭,原本眼见着已褪去大半的霜色又再度覆盖上来——今年的冬天真是漫长得让人难以忍受。即便是体魄强健的少年,都觉得在结冰的天气里出操,是要将骨髓也冻成冰。
少年们拐过街角,学校灰扑扑的围墙终于被他们甩在了身后。铲雪车刚刚开始一天的工作,在单调反胃的轰隆声中将道路中央的积雪向人行道两侧铲去。翻起的雪半化未化,铲车开过,露出湿润脏污的泥土。街区的下水道系统早就坏了,时不时就会有恶臭的污水从窨井盖下咕咚咕咚地冒上来。污水侵蚀着无瑕的积雪,将它融化,玷污,最终将它与自己融作一体,得意洋洋地向全世界宣告黑色的正义。死气沉沉的惨白与污秽横流的脏黑汇聚成了一整片天地。这黑与白构成的便是这个行将就木的王朝。名为高登巴姆的老者虬须脏乱,皮肤上挂满蛛网,坐在剥落了金箔的朽坏宝座上,浑身酒气。他的眼白里充斥着酒精浸染的血丝,呼出的每一个鼻息都充斥着腐烂的气味。对于某个金发少年来说,高登巴姆王朝的现任皇帝佛瑞德李希四世,也就差不多是这副尊容——尽管他从未见过那个王座上的老人,然而他心底里构筑出的高登巴姆王朝皇帝,便是现下里目之所及一切地狱光景之缩影。
幼年军校的制式大衣上落着些许未化的雪。眼前的这两个少年似乎未等雪停便开始了赶路。他们要去哪儿呢?
凌晨六点十分。少年们在快速列车的进站口拉下了口罩和兜帽,从口袋里掏出卡片,刷卡进站。奥丁环城线的首班列车发车时间为六点三十分。
“我还以为会赶不上第一趟车呢。”通过闸机后,少年中的一人长舒了一口气,他把拉到下颌的口罩取下,塞进幼校大衣那宽大到足以塞进一份早餐三明治一瓶200毫升牛奶一个通讯器一个A7记事本和一只民用气爆枪的口袋里——当然,他今天并没有携带最后一样东西。否则的话,刚刚在安检口他就得打道回府了。
“看起来西段墙的那条路也走不通了。”另一个少年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早餐,撕开了三明治的包装纸。率先拉下口罩的红发少年也掏出了早饭。还有二十分钟才上车,时间绰绰有余。两个人在空荡荡的站台上找了条长椅坐下来,在他们完美的军人式时间表里,干脆利落地划掉了早餐这一项。
急行军十五分钟,牛奶竟然还是温热的。看来今年的幼校冬季大衣没有偷工减料——要知道他们一年级时分发的那件大衣,穿着它在零下十度的天气里走上十五分钟,放在衣服内侧口袋里的袋装牛奶能冻出冰渣。显然,它根本就没有保暖功能。少年们究竟是怎么熬过十岁那年的冬天的,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大概只能庆幸于人类总会在被逼入绝境时激发自己的生存潜力吧。他们必须生存,他们必须前行。他们不能停下脚步,他们没有迟疑,也绝对不会回头怀恋过去。至少,现在不行。
“东小门的逃生梯上锁了。西段墙的铁丝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补上了。现在我们还有什么线路?”翻墙的途径越来越少,莱因哈特由衷地感到无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除了我们今天铤而走险用的体训楼东梯,就只剩靠近杏树街的那道墙了。可以踩着垃圾桶翻过去。”吉尔菲艾斯在脑内搜索着线路。今天是真的特别危险,两个身手敏捷实战科目全S等的少年在零下十度的天气里把大衣脱掉扔出围墙,徒手爬上体训楼,躲过两个监视器从二楼东侧楼梯直接飞身跃出——落在幼校的围墙上。然后再从围墙翻过去。他们以往是走西段墙的,那里有个小豁口,有前辈们拿作战匕首抠出来的攀爬支撑点。可惜的是,明明前天侦查线路时还好好的,今天准备实践非正常离校时,却发现那个豁口和墙上的攀爬洞不知什么时候都被堵上了——毫无疑问,定是哪个学艺不精的坏事精在这个神秘小出口被夜巡逮了个正着。
“我不喜欢体训楼这条线。西段墙那儿没有监控,可要是走体训楼,至少得过两个摄像头。”莱因哈特似乎是在抱怨。……感谢奥丁大神瞎了的那只眼,幼校的摄像头都不是三百六十度的。事实上,幼校的监控设备每一处都能追溯至上世纪,不少都有监控盲区。尤其这些偏僻角落里的监控,甚至都有可能已经坏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两个从始至终都非常不配合学校管理工作的学生,还是按照监控仍能工作的标准规划出走路线。这就意味着,他们从二楼跃到围墙上的机会,就只有那摄像头“咔”一声扭到底,朝着二零六教室大门停留的短短五秒钟。
不过,毕竟成绩优异,毕竟熟能生巧,二人对这种强度的刺激活动十分得心应手。莱因哈特的抱怨大概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待体训楼出墙路线——主要是从校园里进入体训楼这个部分,假设出墙难度总分为十的话,今天的难度系数起码有九点五。
如果不是一楼上了锁,他们两个人也不会铤而走险爬屋外的水管子。要知道室外可是零下十度,水管子上一层薄冰。虽然两个人都作战经验丰富,从地上捡了碎石头权作除冰工具。也明智地选择了窗台和顶棚作为辅助点的路线,但危险性总归是有的。尤其是最后从二楼直接跳到围墙上,若是脚一打滑,那就是骨裂骨折的节奏。不过……正如幼校里所有人知道的那样,三年级的吉尔菲艾斯同学和冯·缪杰尔同学,在体能这个科目上,甚至能够超越大部分五年级生。他们有的是精力体力和经验来做一些提升肾上腺素的活动。“体训楼过去可从不上锁,今天怎么也锁上了。那楼里没什么可失窃的吧?”一屋子沙袋护膝拳击手套训练垫训练棍……真的没什么可偷的。
“是不是因为前段时间闹鬼的传言?”吉尔菲艾斯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作出回答。
“这世上怎么会有鬼魂这种东西。胡说八道。”莱因哈特驳斥着这种无稽之谈。
吉尔菲艾斯苦笑起来:“也许只是巡夜的人看走眼了以讹传讹吧?”
“幼校里除了每天传播一些灵异故事之外,也没什么有趣的事情了。”莱因哈特看上去对自己近日的学生生活不太满意。
吉尔菲艾斯当然知道,这种不满其实来自于某种不良情绪的延续。昨天,某个名叫塞巴斯蒂安·冯·缪杰尔的男人按惯例寄来了生日贺卡。莱因哈特在整顿内务时已经顺手把它扔掉了,若是以往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但这个月不行。确切地说,这个名叫莱因哈特的十三岁少年,上星期才去凯瑟琳皇后纪念医院替酗酒引发并发症倒在马路上的生理学父亲在手术告知书上签了字,而替这个**缴纳医疗费用的是那个被他卖掉的女儿。老缪杰尔再怎么混账,莱因哈特也算尽了自己义务。然而不得不在为了野心与未来奔走的同时还要分神去应付这个根本毫无价值得男人,莱因哈特藏于心底却无处发泄的怒火这些天一直在熊熊燃烧。这种极端不愉快的心情足足持续了一个星期,也导致了一个小小的事故。前天的格斗课上,莱因哈特把随机搭配的训练伙伴从体训室的这一头摔到了另一头。鼻血流了大半个钟头的同级生冯·流肯由此留下了浓重的心理阴影。
真的不是迁怒。真的不是。
这是莱因哈特在幼校度过的第三个年头。也是他在幼校度过的第三个生日。到了六月份,他将成为四年级生。领章上即将更换的数字所代表的不仅仅是年级的增长,它还意味着幼校生走到的自己人生的第一个十字路口——在三年级的最后一个教学周,他们将选择出自己最终的专业方向,未来的从军之路从此刻开始定格。尽管,不论选择为何,他们所将前行的道路最终通往的都是看不见尽头的宇宙战场。
未来真能如莱因哈特所希望的那样吗?在当下,莱因哈特能确定的唯有自己确实是在朝着那个理想前进这一点。
只要有这一点,再加上吉尔菲艾斯和姐姐,就足够了。过分年轻的野心家在私人情感方面总是没有太多的心得。他选择了最直接的答案。
汽笛长鸣,列车进站了。莱因哈特站了起来,随手丢掉了三明治的包装纸和空了的牛奶盒——
“走吧!”他转过头,对吉尔菲艾斯这样说着。冰蓝色的眼眸在昏暗的站台灯光下竟依然闪烁着雀跃的光芒。看上去,他十分期待这一趟从开头就十分艰辛的旅程。
“走吧。”吉尔菲艾斯笑着走过去,和友人肩并肩。
朝阳从他们身后升起,那穿透一切阴霾的阳光点亮了吉尔菲艾斯红宝石溶液般的头发,清晨的风伴着曦光,将莱因哈特的发渲染成泛起的金浪。
只要有阳光,他们自己就是生机。
TBC


IP属地:广东1楼2018-03-14 21:57回复
    沙发是我的,明亮而生气勃勃的文啊!


    2楼2018-03-14 22:08
    收起回复
      哎呀你也发文啦!


      IP属地:北京3楼2018-03-14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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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因哈特把随机搭配的训练伙伴从体训室的这一头摔到了另一头。鼻血流了大半个钟头的同级生冯·流肯由此留下了浓重的心理阴影。
        真的不是迁怒。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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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们都知道您只是走神了……


        IP属地:广东4楼2018-03-15 0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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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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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丁环线的首发列车空空如也。今天是周六,五天的工作日后,人们习惯睡个懒觉犒赏自己,幼校生也是如此。每周五天每天五点半起床六点半出操,每天晚上十点结束自习或夜训,十一点熄灯,生活作息规律到无趣。就算是最勤勉的三年级首席缪杰尔同学和第九名的吉尔菲艾斯同学,周末也会小小地放松一下,至少睡到七点半才起。在一个周六的清晨牺牲珍贵的睡眠时间赶车,显然是因为有着对他们来说比睡眠更重要的事情。
          今天是莱因哈特·冯·缪杰尔的生日。
          幼年军校三年级首席是一个生在白色情人节的金发少年。姐姐安妮罗洁昨天便委托仆从送来了蛋糕和生日礼物。莱因哈特今年又长高了不少,安妮罗洁为他做了一件新的衬衫和一条新的领巾,领巾的边角处绣着橄榄叶,每一个针脚都是姐姐的心意——“下次去探望安妮罗洁小姐,我们还是换身衣服吧。”吉尔菲艾斯在看到安妮罗洁送的礼物后,这样对挚友说道。
          “为什么?”迟钝的莱因哈特歪着头,似乎是在思考红发友人的建议师出何门。
          “安妮罗洁小姐送的生日礼物是新衣服呢,莱因哈特大人。要是你穿着她做的衣服去见她,安妮罗洁小姐一定十分高兴。”吉尔菲艾斯用他自己的方式劝说着莱因哈特。安妮罗洁做的新衣服多少带了几分自己的心思,少年们总是一身幼校制服,看在安妮罗洁的眼里只怕并不好受。毕竟,莱因哈特是为了她才选择了这条艰辛的道路。
          “原来如此。你说的有道理,我不能浪费了姐姐的心意。”莱因哈特点点头。吉尔菲艾斯委婉的方式很奏效,莱因哈特从另一个角度领会了友人的意思。
          “那么明天我们去买一枚领针吧。”吉尔菲艾斯进一步给出了新的提案。
          莱因哈特放下手中叠好的衬衫,转过头看着友人:“领针?……啊,是的。得买一个领针。”莱因哈特花了一分二十秒的时间反应过来。进入幼校之前穿儿童衫的他从来没打过领巾,即便是小时候穿的较为正式的衬衫,领口也多是系带。如今姐姐送来了领巾……他总不能把领巾打出同盟军装的结塞进外套里吧。
          吉尔菲艾斯对“身外之物”的感受性还是比莱因哈特强一些的。当然,“买领针”其实只是一个借口。吉尔菲艾斯摸了摸口袋,他准备的生日礼物老老实实地躺在袋底,他还没告诉莱因哈特今天的全部活动。
          算是……一种惊喜?
          每一年一成不变的生日庆祝确实有些无聊。吉尔菲艾斯决定换点新花样。十几岁的少年还是有着与年龄相符的充满活力与巧思的一面。不过,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了。不擅长安排惊喜的吉尔菲艾斯可是很努力地忍着才不至于把今天的所有活动安排告诉莱因哈特。
          “我都已经被你骗上环线了,你该告诉我今天的全部活动了吧?”莱因哈特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杉树,想起了昨夜熄灯前未聊完的话题。啊,吉尔菲艾斯到底藏了什么呢?莱因哈特当然知道,“买领针”只是个拙劣的借口。吉尔菲艾斯一本正经地撒谎还真是少见啊,可惜莱因哈特不论如何迟钝,也绝对不会错过红发好友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除了“买领针”,果然还是有别的什么吧?金发少年在心里想着,越发地好奇。他头一次如此期待自己的生日……不,与其说是期待生日,不如说是期待好友藏起来的惊喜。当然,他也十分放心将自己这一整天的日程安排交给吉尔菲艾斯。长期共同生活带来的可不仅仅是信赖,还有一定程度的依赖。
          吉尔菲艾斯无奈地叹气。哎呀,看来还是瞒不过莱因哈特的眼睛。他微笑着,在莱因哈特认真的注视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票,递给坐在身旁的友人:“生日快乐,莱因哈特大人。”
          “诶?”莱因哈特看着票面上的内容,发出了惊讶的声音:“你是怎么抢到的?”骗人的吧?天文馆新宇宙望远镜的启用仪式入场券?这个入场券可难抢了,莱因哈特守在电脑旁试了一整天都没成功。难怪吉尔菲艾斯坚持今天早上必须五点半出发,要知道参观天文馆的大望远镜,那是要上外太空轨道的啊!
          “战争的基础原则,充足的兵员是取得胜利的基础保证。”吉尔菲艾斯继续微笑。
          “……”冰蓝的眼睛直视着湖蓝的双眸,莱因哈特大概猜到了方法,但是他需要友人进一步解释。
          吉尔菲艾斯很好地接收到了这个讯息:“咳,上个月的全校格斗对抗赛,我和整个三年级打了赌,要是我能把五年级的学长打趴下,他们就替我一起抢票。”吉尔菲艾斯心虚地挪开了目光——真是少见啊,要知道这种“乱来”的事情一般是莱因哈特做的,在过去类似的场景里,都是莱因哈特移开心虚的目光……呢……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金之赤带金光,近赤之金亦霞染。吉尔菲艾斯和莱因哈特果然是在相互影响的呢。
          莱因哈特张了张嘴,似乎有很多话想说。最终成为话语的,却只有“谢谢”一个词。吉尔菲艾斯是在用心考虑着莱因哈特的事,金发少年也明了挚友每一个举动背后的含义。三年前,仅仅是一句“和我一起去幼校吧”,吉尔菲艾斯就义无反顾地离开了温暖的家,陪他一起踏入虎狼环饲的幼年军校。
          吉尔菲艾斯一直都在他身边。一直都在。能够一直和吉尔菲艾斯并肩走下去,真是太好了。缺乏感性的莱因哈特也会在心底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莱因哈特大人。”吉尔菲艾斯认真地回答道。他的神情与他的内心一样坚定。
          “不过,入场券只有一张吗?”莱因哈特这样说着:“如果吉尔菲艾斯不去的话,我也不会去的。”他板起了脸,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以十三岁的年龄来说,露出这种老成的表情确实不够可爱,不过莱因哈特足够貌美,就算是不符合年龄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也会让人觉得金发少年偶尔展现出的另一面实在太过珍稀,值得珍藏。
          吉尔菲艾斯似乎预料到了这个答案,他叹了口气,回答道:“不,我也给自己弄了一张入场券。”他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张入场券。莱因哈特原本纠结的表情立刻舒展开来,金发少年看上去特别高兴。吉尔菲艾斯知道莱因哈特的个性,他甚至猜到了莱因哈特一定会说这样的话,所以做了万全的准备——他不允许这次生日庆祝活动有任何失败的可能,所以,他自己也绝对不会成为日程表的阻碍。要知道,为了这个目标,吉尔菲艾斯可是努力了很长时间,动员了一切可以动员的有生力量——
          莱因哈特这张入场券来自三年级诸君在幼校机房里的努力。鼻子里塞着纸团的流肯发现自己摇号抽中入场券时心中一度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他望着电脑屏幕,突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感觉自己今后的人生恐怕要不断不断地重复替缪杰尔同学做类似的工作。别说,军人的第六感还是蛮准的呢。未来的次席副官在夜深人静时回忆往昔,总会将自己当年未能及时参透奥丁大神给的提示归结于缪杰尔同学对他来说具有比奥丁神更强大的吸引力。首席同学像恒星一样,任何人只要和他产生交集,就只能用自己的一生去追寻他的脚步——流肯就这样说服了自己。
          当然,吉尔菲艾斯手中这张多出来的入场券来得也不算容易。红发的幼校生厚着脸皮去找出身教授世家的德洛伊杰商量,后者最终从父亲那里拿到了一张票——他的父亲是天文馆的特聘专家,弄张票还是比较容易的。不过,这可不是同学友爱与无偿赠与,德洛伊杰提出的交换条件是吉尔菲艾斯得在接下去两个月里让他在近身格斗和操械科目的中期检测中拿到A以上的分数。三年级的零食狂人德洛伊杰对自己的未来人生规划是毕业后进实战部队,然而他的体能科目成绩远低于理论科目。以他现在严重偏科的情况,如果没人帮忙的话,只怕是要歇菜。要进战略科专业至少要八个A,首席的缪杰尔根本不需要担心了,三年来他一直全科S等。年级第十名的吉尔菲艾斯也不需要担心,他就没获得过A以下的分数。然而飘荡在第三十名到第三十五名之间的德洛伊杰要操心的事情可比这群全优生要多得多。一张天文馆的入场券换一个在整个幼校补课界有着良好声誉的万能一对一指导吉尔菲艾斯同学,简直再合算不过了!德洛伊杰同学躲在自己的衣柜里嚼着薯片,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
          确实是一本万利啊。要是没有吉尔菲艾斯在幼校时的拼命加课,德洛伊杰同学晋升为准将的时间只怕要再往后推个十年。
          换一个角度来说,那位未来在帝国军中享有极高声望,用自己的舰队为帝国培养无数杰出将领的吉尔菲艾斯提督,从幼校时代开始就已经是一个万能魔导师了。帝国时代的甘道夫,银河传说中的梅林——好像有人开玩笑般地给予他这样的绰号。然而究竟是谁起的这种绰号却已无从考证。
          银河时代,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样神奇。


          IP属地:广东5楼2018-04-16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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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6楼2018-04-17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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