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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落晕 / 银神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这次是一个小坑坑……内容应该偏日常但是也有一定的情节进展(可能我也只能写这样的东西……),填完应该也不用太久。重温前面日常篇的时候觉得ED有张图超可爱就放上来镇个楼吧\(//∇//)\


IP属地:重庆1楼2018-03-24 21:29回复
    [1]
    坂田银时像往常一样翘起腿坐在椅子里边看JUMP。室内昏暗的光线让他犯困,但他也没心思多开一盏灯。
    已经过了下午三点,万事屋仍然没接上一份工作。按他的经验,今天都没工作可接了。
    熬到晚饭时间,吃饱了再出去喝几杯,喝到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再回到被子里睡到第二天早晨。这一天差不多就这样过了。
    照以往的经验,本该是这样的。
    但是前几天他不凑巧捡了个女孩子回家。
    那个女孩子从刚才起就一直嚷嚷着想吃火锅。
    于是剩下的这小半天都被打乱了。
    “煮火锅太麻烦了,别吃啦。”刚开始他是这样说的,“家里也没有那么多材料啊,要买牛肉,买虾滑,买香菇,大一点的超市离这里很远的。”
    “有多远?”神乐睁大眼睛问。
    “得坐半个小时的公交车。”
    “那我们去坐啊。”她仿佛并不觉得在公交车上的半小时会多么虚度,跳上了他面前的办公桌一屁股坐下,光【防……防和谐】裸的脚丫蹭了蹭他的膝盖,“去坐嘛。”
    小孩子就是精力旺盛。他吁了口气。
    “我把站牌和路线写给你,你自己去坐。”
    “所以我们不吃火锅不是因为小银太穷,是因为小银太懒吗?”她忽然问。
    “啊……”男人烦恼地嘟囔了几句,“也不是啊……小银本来就穷。虽然懒也是原因之一。但是现在懒才是主要的嘛。”一言蔽之,“总之想吃火锅就自己去买东西,不然不帮你做喔。”一边说一边从抽屉里掏出记录客户姓名地址的便笺本,撕下一页,给她画地图。
    “这是什么?”他还没写几个字,她就说,“我看不明白。”
    “这叫浅川,是个站名。你坐车的时候要看好方向,往这边去坐。”
    “喔。我不认识。”她拍掉他手里握的笔,“我们一起去嘛,我不认识这些站,也不认识招牌,也不认识路。”
    “什么都不认识,你怎么来的地球啊?”他脱口而出。
    她努努嘴,“你管我呢。反正我来了啊。”
    “喂,”她见他不说话,于是又蹬着他的膝盖,要求,“一起去嘛。”
    真是拿小孩子没办法。
    他拿了钱包,数了数包里剩下的零钱,恹恹地说了声,“走吧,一起去。”
    然后乘上了公交车。
    这时不是高峰期,车子上还有不少空位。前面有单的位子,他本来想跟神乐一前一后就坐了,但是神乐直接把他拉到了后面,并排在一起,自己坐窗边,笑眯眯的,像是很开心。
    她望着窗外,努力在读她看得懂的招牌。
    “那边的店叫定食屋。老板人很不错,无论对食物有什么奇怪的偏好都会十分照顾。”他说,“还有那边的城堡,那是王城,曾经住着这个国家最尊贵的人。”
    “喔……”
    “以后叫你出来跑腿,不用去太远的超市,先去这边的便利店,如果关门了或者东西不齐全,就去拐角那边的另一家。”
    她点点头,像是好好记住了。
    以前应该也这样跑过腿吧。看她的样子还蛮习惯被指派的。
    “家里人有教过你比对价格吗?”他于是又说,“有的东西一边的便利店有打折的,另一边就没有。如果看到门口有活动促销的招牌,记得要看一下,但是有的促销是骗人的,也不能因为促销就乱买东西。”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又点点头,“好。我记住了。”
    “嗯。”他摸了摸她的头顶,以示嘉奖。
    乘车那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果然买东西还是要跟人在一起才更有意思。”下车的时候她愉快地说。原来在车上表现得那么开心就是为了这个吗。
    神乐一边跟上银时认路,一边说,“我好久都是自己买东西了。”
    “因为你也大了嘛。”银时说,“大孩子就要学会自己玩,爸妈不会总陪着你的。”
    “我没有妈妈了喔。”她安静地说,望着路面上驶过的又一辆公交车,“我妈妈已经变成天使了。”
    “喔……”他抓抓头发,“我也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我没有家里人。”
    “这样啊。”她从紫色的伞沿底下抬起头来看了看他,“难怪小银总是一副没人要的小孩子的样子。”她正色道,“不过以后就不用担心了。我会把小银照管成优秀的大人。”
    “喂……”他不知道是不是该领受他的好意,但还是下意识地辩解道,“我也是有人管的。”
    “谁呀?”
    她那一声询问仿佛被超市门口没过来的嘈杂人海淹没。精明的主妇比对着货架上的肉,小孩子拉着家长要糖吃,收银员利落地读码记账,敲开收银机。
    “先买牛肉吧。”他走在前面,神乐跟上去的时候迟缓了几步。
    她朝周围打量了好一会儿,才会意地笑了笑,说,“我们那儿的人都不这样的。这里可真好啊。”
    “是吗。”他随口问,“你们那儿是什么样子?”
    神乐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形容,但是她很肯定地说,“跟这里的人是不一样的。”
    直到后来,神乐在电视里看到了一部描写中世纪人魔斗争的动画片,才有了跟银时讲述的合理比方。
    “我们那儿的人,跟这里的魔族很相像。”她说,“战斗力很强,有些蛮横,爱欺负人。但是商店里会卖很多这里没有的新奇道具,像荼吉尼的腿骨,辰罗血液做的挂坠。”她眨眨眼睛,“听说能辟邪。但是太贵了,爸比不肯给我钱。”
    “我是你爸,也不给你钱。”他挖着鼻孔说,“人的运气应该是要靠自己保护的。与其白花钱去买那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不如想办法让下一顿吃好一点。”
    那是以后了。现在的银时让神乐推着购物车,自己在前面选了牛肉,香菇,新鲜些的虾滑和生菜,还买了打折的鲑鱼,沾沾自喜说平时可买不起这么好的东西。
    神乐把购物车推来推去地玩,有时会被银时叫住,让她学着点,以后也这样来挑东西。
    他听神乐的描述,还以为她会是一个自立能干的小孩子。然而知道了她的厨房技能只停留在海菜末儿拌饭和生蛋拌饭之后便消除了对于她持家能力的多余幻想。
    但是毕竟多养了一个孩子,银时绝不会让自己家里存在白吃饭的人,于是他的打算是从今天开始对神乐进行相关的训练,权作替她父母和婆家教导嫁娘。
    寄人篱下的神乐刚开始还耐着性子听了一阵,后来连那份强作出来的兴趣也被消磨光了,于是扮出一副囧脸,说,“小银你怎么抠那么细呀,我爸比挑东西都不见得有你这样细。虽然有几次他买的牛肉不够新鲜,被妈咪追打过。”
    “所以啊,”银时想起当初还在打仗的时候,细心这样的贤惠词儿一向只适合套在桂小太郎的头上,如今听一个小女孩这样形容自己,粗枝大叶的男子汉脸上有些挂不住,然而还要作出一家之主该有的威信,“你下次像你爸那样随便买东西回来,我会像你妈那样打你喔。”
    她趴在购物车上望着他挑挑拣拣的样子,不服气地蹙了蹙眉,但最后还是哼哼地应了。
    结账出来,东西还蛮重的,于是银时很没有负罪感地把东西都给了神乐怀里抱着。这个女孩子虽然打理家务不那么擅长,但力气却是很够用的。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神乐仍然坐在窗边,望着黄昏的街市,和初上的华灯。
    “小银……”她望着窗玻璃喃喃过,“我刚才说爸比买的牛肉不够好,然后被妈咪追打,其实我自己没见过,是听哥哥说的。我有记忆开始妈咪就再也没有下过床。”
    银时并不大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他想了想,最后像大概任何一个听到这样述说的路人都会有的反应一般,哈了口气,说,“啊,这样啊。”
    公交车仍然在它既定的环线上行驶着。把他们载往家的方向。


    IP属地:重庆2楼2018-03-24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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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我想放个可能有点没节操的图……

      银魂之塑料姐妹花\(//∇//)\
      嘿嘿自己觉得放在一起蛮好玩的,但是寝室没有姑娘看银魂……然后就想爬到网上来发一下骚


      IP属地:重庆3楼2018-03-24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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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正好刷新就出来了


        4楼2018-03-24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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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赞赞赞,又开新坑,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3-24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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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真滴高产!!!
            感觉文笔超级细腻!!把漫画没有画的银神相处都写出来了,真好( ´•̥̥̥ω•̥̥̥` )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8-03-24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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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啦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3-25 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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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银时的字写得不错。万事屋悬在客厅里的那块“糖分”匾额就是他自己写的。因而开了万事屋之后,也常常有人要他代笔写信,这其中不乏情书。他还能依据客人的要求改换笔法,塑造出笔者或温文儒雅或狷狂不羁的气质。
                神乐认识的字依旧不多。每次银时帮写信的时候她就在一边磨墨,然后歪在他肩上看着。
                “别靠着这边呐,手不好用力。”有时候他会说。
                这时她就识相地换成了另一边肩膀。
                来客似乎是个来江户跑商的生意人,要求银时在情信开头先写一首含蓄的恋歌。
                银时望了一眼窗外早春的樱花,想了想,“深染樱花色,花衣惹旧思。虽然花落后,犹似盛开时。这首怎么样?”
                生意人有些懵懂,要银时先笔录下来。银时就写了。他看过似乎十分满意,说就照这个来。
                “是什么意思啊?”神乐靠在银时肩上站累了,爬到他手边的桌上坐着,看一旁的墨快写光了,又倒了清水给他磨新的。
                他搁了笔等她磨,说,“大概是讲,喜欢的人曾经穿着那身衣服赏樱,即使樱花的季节过了,那件衣服带来的遐思也同花期时一样。”
                “喔……”她似懂非懂,然后笑了笑,“表情就表情,这么曲曲折折的,反正我是看不明白。”
                生意人也笑了,附和说,“我老婆八成也看不明白。”
                “那干嘛还要这样写?”神乐说,“弄得人糊里糊涂的,白讨嫌了。”
                “怎么会讨嫌?”他却道,“这是我的信呢。她看不明白,自然就会记着,买菜买针线遇见了懂的人,跟人打听,到时候就明白了。这种信,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想让她记得有我这一码事儿。”
                客人越讲越来劲,“其实要说现在的情信,有多少花样都是照抄了前人的呢。”对神乐说,“你问问你家代笔的这小哥,八成一样的写法都用过五六次吧。
                “真的?”
                银时点了点头。
                神乐登时皱眉,踢了他一脚,“你们这些男人,都是欺骗女人感情的采花贼。”
                他把她的脑袋按下来,“采花贼不是这么用的。这不叫采花贼,最多叫登徒子。”
                “喔……”她抬起眼望着他说,“小银是登徒子。”
                “小银也不是登徒子。”
                “明明你自己说的呀。”
                “我说的是代笔的人,不是我。”
                “喂喂……”这回轮到客人面上挂不住,“我还在这里呐……小哥先把我的信写好。”
                银时闻言顺手往神乐背上拍了一下,“听见没?叫你快点啦。把墨磨好。”
                “喔,喔。”她把砚放在腿上乖乖地帮工。
                写完了,把信交给客人通读一遍,他十分满意,付钱离开了万事屋。客人是卖海鲜的,手里囤了不少海产,于是顺道送给他们一些螃蟹大虾,对神乐说,“都是新进的,跟你家小哥尝尝。”
                于是晚上又有了好东西吃。
                “呐。”神乐在厨房门口,对银时系着草莓围裙忙活的背影说,“我要把小银骗人的招数记下来,以后你去骗其他女人就拆穿你。”
                “别说得那么难听行不行?”银时正在剪虾须,“我没有拿那套去骗过女人。”他拿了一旁架子上的牙签,开始一只一只地挑虾皮,“外面的女人,心眼儿可多着呢,才不会因为几句好听话就上当,也只有你这种笨【隔】蛋会相信。”
                “喂,我没相信喔。”她做了个怪相。
                “行,没信,是我说错了。”他把挑干净的虾重新用清水洗过,“你压根儿就听不明白,哪儿来的信不信。”
                她跳进厨房里踹了他一脚。
                “别弄,别弄。”他端着盆子说,“虾撒了晚上就没得吃了。”趁她安分下来,赶紧睚眦必报地踹回去。
                神乐想着一报还一报,于是没有再扭着他打闹。
                她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既然这些话都知道是套话,为什么还有人一直写呢?”
                “因为有人愿意听啊。”他不假思索地说。
                “但是小银刚才说人家都不会上当。”
                “傻。”他把油浇进烧干的锅里,“先帮我剥个蒜。”她一边剥,他一边切姜片,说,“我说的是靠那一套骗不到人。但本来就是他的人,那就不叫骗了,那叫情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她开始听不懂了。
                “不懂也没关系。”不过他说,“以后就懂了。”
                “算了。”过一会儿,他又改了口,“你最好别明白。那些男男女女的事情对你来说太复杂。”
                神乐直觉认为她的智商受到了鄙视,立刻顶嘴,“别拿我当小孩子,我已经是成熟的女人了。”
                “行,行。”他敷衍地说,翻炒锅里边的虾肉,“成熟的女人,给我拿瓶料酒来。”
                她闷闷不乐地去了。
                “再冲两杯高乐高吧。”他倒了番茄酱和酱油,开大了火,“等菜上锅,我们吃个烛光晚宴怎么样,神乐小姐?”语末带上一丝轻浮的笑。
                “喔……”她眨了眨眼睛,不知怎的有点脸红;但只是一点点,“好。”
                银时开始提起他的老师,是在神乐问他谁教了他写字之后。
                他什么都不避讳地讲给她听,包括天道众同幕府勾结的宽政大狱,包括攘夷战争,包括逼迫武士卸下了佩刀,徒有其表躲在城池里的幕府。
                她明白就明白,不明白的也没关系,反正她不会对别人乱说什么。
                他以为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可实际讲起来也就那么一点。
                他告诉了她他以前的朋友,一个中立着满宇宙做生意,两个在幕府的政权之下兴风作浪。他在战争结束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们,他们的消息他也耳闻过,可他并不想去找到他们。
                第一个晚上就讲了这么多。神乐在壁橱里睡着了,于是他也拉上毯子准备在沙发里入眠。
                第二个晚上他讲到了为什么不愿意去见以前的朋友。
                “因为他们恨我吧。”他是这样描述的。
                为了救同伴的性命,完成跟老师的约定,他亲手斩下了老师的头颅。他不能认为这是对的,也无力消解同伴的怨恨,因为他也怨恨着自己。战争结束后的很多很多夜,他常常想到这个问题,却做不出更好的决定。用同伴的性命换取恩师的生还和牺牲恩师,似乎无论如何,他都会怨恨着自己。
                神乐躺在壁橱里,却静静地开口了。
                “我明白的,小银。”她说,“我明白的。”
                “明白什么?”他以为她不会明白,就如她不懂得情爱和花俏。
                可是她十分明晰地重复道,“我明白的。”
                她说,“因为……我也怨恨我自己。”
                这不是她第一次提起她的父兄,提起父子因母亲的病情而引发矛盾,兄长断去父亲一臂之后出走不归。
                却是她第一次告诉他,“爸比的手,是因为我才断掉的。
                “我听到屋子外面动静很大,出去看的时候爸比掐着神威的脖子。我很害怕,大声叫爸比住手。爸比松手了,但就在那时候神威打断了他的胳膊。”
                寂凉的夜,为了就寝,他们都没有打开灯。他听见她轻轻抽噎了一声。
                “我过后常常想,到现在也常常想,要是当初我没有叫爸比住手,是不是爸比的手就不会被打断。从那之后我见到爸比都觉得很愧疚。但是有时候我又觉得我应该那样做,因为爸比那时候,也许是真的动了杀心。”
                她叹口气,“我说过的吧,我们星球上的人都是这样。比起心性的开化我们更擅长战斗。”她停顿了一下,对他承认,“我也是。”
                他静静地望着看得并不真切的天花板,她说的每个字他都有听懂,此时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觉得该说点什么让她好过一点。毕竟她还是个那样小的孩子。在面对那种事情的时候甚至更小。却又发现无论说什么都是亵渎。
                是对知己的亵渎。正如没有任何语言能让他好过,她也是一样的。
                “但是,小银。”寂静了一阵子之后,她又开口了。语气变得坚定起来,“也有些时候,我会相信我做的是对的。因为爸比和神威都还活着。就算断了臂,就算再也回不了家,他们都还活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珍惜爸比,也珍惜神威。就算错了也没关系,就算背负愧疚和痛苦也没关系,至少他们都活着。”
                她没有劝导他。因为她也明白,那样的痛苦和迷茫不能,也不该被抹去。
                但期年之后,银时似乎才真的从过去的枷锁中得到一点解脱。
                无论如何,他至少保护了他珍视的人。既然他做过了,那么背负相应的业障,也是应该和值得的。
                他也没有再回答神乐的话,虽然彼此都以为对方在这个晚上不会太早入眠。
                但是,已经足够了吧。
                在漫漫人海里,遇见和你怀着相似痛苦的人。
                他很久不曾觉得,没有辜负窗外难得的满月了。


                IP属地:重庆8楼2018-03-25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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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看,真的。银时和神乐本来就不是单纯的一种什么情就能说明白的关系,所以有些人冠之以妇女,有些人冠之以兄妹,有些人冠之以爱情。他们有相似的经历,所以懂得彼此珍惜。有过那样的孤独和迷茫后才会更加珍惜。
                  楼楼把银神的羁绊写出来了,很喜欢楼楼的文风,改得也很棒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3-25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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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槽一下,银时没那么会写情书帮新吧唧给女友写情书时写着写着就开了黄腔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3-25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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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银时带神乐到了海边。
                      是接到了委托,替去大阪观光的那一家人看房子。据说在这种外地人好囤房产却很少来度假的旅游胜地,没人的屋子极容易被闯空门。
                      主人提供的报酬十分优厚,平日里的活动资金还另算。他跟神乐只要住在房子里取走每天的报纸和邮件,吓一吓暗中在居民区晃悠的小偷们,便能在海岸边度过一个愉快的长假。
                      当初受到委托时神乐十分兴奋,说她好久没有游泳了,把她带来地球的那些行李翻了翻,想找她那件据说是“跟爸比和神威一起买来,妈咪还夸了好看”的泳衣。
                      找是找着了,真正想穿上身的时候才发觉已经小了不少。
                      “喂……买这身衣服的时候你才多大啊?”他吐槽。看到神乐把泳衣找出来的时候就开始怀疑了,只是见她高兴成那样,就没有把风凉话说出口。
                      她闭紧了嘴,盯着手里的衣服,仿佛看得够久,就能把它变得合身似的。
                      “十二岁。”半晌之后她说。
                      现在她已经十四岁过半。
                      “好啦。”银时帮她把泳衣叠起来,妥帖收在了衣柜最底层,“给你买新的。大孩子就要穿新衣服,旧衣服都是留起来作纪念的。”
                      “是吗?”她暂时转移了注意力,“是这样的吗?”
                      “是啊。”他说,“地球上养孩子的家里都会把孩子的衣服收起来的。那些有钱人还特意去定制了很精致的盒子来装小时候的衣服。”看着她,眸光不经意地认真,“因为都是重要的回忆啊。”
                      她听了,转头望向收藏了泳衣的衣柜,一下子笑起来。
                      “那,小银也有以前的衣服留着吗?”
                      “没有。”他粗略地说,“小银那时候兵荒马乱的,谁会留着以前的衣服。”
                      “诶……我还想看看……“她有些失望。
                      “有什么好看的啊。”他说,“那时候成天打仗,衣服上都是血,闻起来还腥。”
                      “因为,”她笑眯眯地说,“之前我在街上遇到假发,他说小银以前的造型比现在帅喔。”
                      这时候他们已经和桂小太郎重逢过,桂还告诉了银时高杉和坂本更具体的近况。
                      他条件反射地啐一口,“你信他?小银现在也很帅好不好!”完了才意识到应该追究的重点,“你碰见他了?他还没被那帮警察抓起来?”
                      “没有诶。”神乐满脸无邪,“说有支持他的人在这附近给他提供了居留的地方,叫小银不要担心。”
                      银时皱眉,露出了一点不耐烦,“谁担心他了。”
                      “现在不就是担心的样子嘛。”她盯着他的表情吐了吐舌头。
                      都是前话。过后他带神乐去买了新的泳衣。店员推荐了适合十四五岁女孩子的半身款,唐装背心的样式。神乐很喜欢,但是被他换成了连体型,还加了裙边。
                      “既然怕太阳晒,该穿的地方就要多穿点嘛。”他挖着鼻孔说。
                      神乐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她咬嘴唇的样子像是想起了上次被太阳晒伤的经历,于是很听话地换成了他选的,店里布料最多的一款。
                      然后就到了海边。
                      说是看房子,也没有一天到晚都缩在屋子里。两人还像平日那样过,没东西吃就出去买菜,银时发现了附近的柏青哥店会进去玩几把。太阳没那么烈的时候,就去沙滩上,神乐能够不撑伞也自由地跑来跑去。银时就插了把伞歇在岸上,用他那副买来观察企业大老板老婆红杏出墙的望远镜观赏泳装美女的身材。
                      “流鼻血了。”神乐在他身边坐下,半眯着眼,面露鄙夷。
                      他后知后觉地放下望远镜,掏纸巾来擦,嘴上还为自己辩解,“是吃巧克力吃的啦。”
                      她摆明了不信,没有理他。那张不近人情的幼嫩脸孔让他感到了一阵尴尬。
                      抓了抓头发,他问她怎么回来了。
                      “一个人玩没意思。”她撇撇嘴。
                      “喔……”男人脑海里想的还是刚才进行的活色生香的观影活动,也不过滤一下便直接说出,“我觉得还蛮有意思……”
                      理所当然,他被瞥了一眼。神乐的眼白看上去比刚才还要多。
                      “要……喝果汁吗?”银时收效甚慰地试图讨好敏感时期的女孩子。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沙滩,“一起去嘛。”
                      “啊?”
                      “去玩。”
                      “小银不会游泳。”
                      “我教你啊。”她终于转过了头。
                      “不要啦。”他两眼空空地瞅着脚边的沙子,“好丢脸。”
                      “丢什么脸了?”
                      “游泳还要女人来教。”
                      “你不是不会吗。”嘬起唇来吹了吹绕着鼻尖的咸味海风,“一直都丢脸啊。”
                      “闭嘴啦。”他盘起腿来,抓着自己的脚踝。
                      “去嘛。”她靠过来,把脸埋在他胳膊上蹭,“水里很好玩的。小银的老师为什么不教小银游泳呢?水里真的好玩。”
                      “我跟老师以前去的地方都没太多水。”
                      “碰到阿坂先生也是在海边呀。”她说,“那时候小银不觉得水里好玩吗?”
                      “别提那时候。”他没精打采地按了按她的头顶,“一提我就想起来被他吐了满脸。”
                      “去嘛。”她抱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我会牵着小银的,小银只要抓着我就不会溺水了。”
                      身不由己地被她拖着往海岸线那边去,他走了一阵,妥协,“那说好了,就只是走走喔。太激烈的我不玩喔。”
                      “知道啦知道啦。”她在前面很殷勤地答应了。
                      神乐牵着他进入了浅水区。她走得很自如,单脚晃来晃去地踢着脚下的浪,相比之下银时怂得像个马上要跟心仪女生表白的小鬼。
                      “别怕嘛。”她笑着说,“这个深度,小银栽进去都死不了。”一只脚还伸过来拌他,“来嘛,来嘛,看水里多凉快呀。”
                      银时局促地在原地跳来跳去,像只白长了脚蹼的旱鸭子。
                      “别……别闹……”他畏缩地抓着她,“都跟你说别闹……”
                      她突然扑上来把他整个人都按进了水里。银时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眼前一花就被淹在了水里咕嘟咕嘟地吐泡泡。
                      然后她把他捞起来,还咯咯地在笑。
                      他呛了几口水,站稳了,才想起来训斥她,“都说我不会水了!”
                      她把他牢牢抱在怀里,眯眯一笑,“谁学游泳的时候不呛几口水呢,又没什么事。”她仰了仰腰把他举起来一点,又轻松地放下,“看呐,看呐!有我在呀!我抱着小银,小银不用害怕的。”
                      身体重心都放在了另一个人身上,他已经很久没这样站过。面前还是他最不善应付的深海。
                      她可以随时把他举起来,把他像刚才一样按进海平面地下溺水,把他扛起来撂进他也许永远都无法靠一己之力挣扎着浮上来的深水区。
                      但是他似乎一点都不害怕。
                      因为她正抱着他。有她在他就无需再害怕。
                      幻觉一样的心情漫潮涌上,仿佛溺水之后的余波。
                      他在她臂弯里,安静安分得异常,让她开始怀疑他已经失去了意识。
                      “小银?小银?”
                      “什么?”他懒散地回应。
                      “我……我不乱来了……”她以为那一闹真的折腾坏了他,“我会好好教小银游泳的。”
                      “嗯。”他温顺地说,“教吧。”
                      这似乎是刚才为止都未曾给出的条件。
                      她一下子振奋非常。
                      “真的来喔!”她抓着他的肩膀,“来学游泳喔!”
                      “嗯。”
                      她扶着他在海里慢慢凫水。他也许是头一次在能吞没人的浪花中感到了漂浮和生机。
                      也许从今以后都不必再怕水了。
                      他盲目地乐观起来。


                      IP属地:重庆11楼2018-03-27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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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排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3-27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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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番外 洗草莓
                          银时打柏青哥赚了一小笔,这天买了几斤草莓回家。平时只能靠喝草莓牛奶臆想的味道变成了现实,天然卷高兴得像只偷腥的猫。
                          神乐见到鲜嫩的草莓十分兴奋,在门口抢了纸袋就冲进厨房里去洗。
                          “草莓得好好洗喔。”银时脱了靴子,慢吞吞地也进了厨房,在忙活的神乐背后嘱咐,“清水单冲至少30秒,不然农药啊灰尘啊还留着,吃下去就要闹肚子了。”
                          “知道,知道。”
                          她看上去洗得很仔细,银时也就不多管她。难得她这样勤快地帮忙家务。于是回到客厅,一边舒服地看电视一边等着草莓端上桌来。
                          一集海贼王过去了。草莓还没有洗好。
                          这次买得比较多,洗这么久也正常。他这样以为。还为神乐辛勤仔细坚持洗到现在感到了一丝欣慰。放在平时早洗到一半来找他甩锅了。
                          又过去十五分钟,神乐出来了。两手空空,眼睛一眨一眨地笑着。
                          “怎么了神乐?”他说,“草莓呢?”
                          “我觉得洗完草莓要花的时间太久……就忍不住一边洗一边吃了几个喔。”
                          他几乎是猜到了下文。
                          “一边洗一边吃,然后就吃光了。”
                          幻想破灭和意料之中相互交织的几秒钟过后银时跪过去把神乐摁在了地板上,一边按她的肚子一边咆哮,“蠢【隔】蛋!蠢【隔】蛋神乐!给我把草莓吐出来!吐出来,你这个大胃小鬼!”
                          “吐什么吐啊!”她一边挣扎一边号叫,“吐出来的都是泔水,你还要吃吗?笨【隔】猪天然卷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呀!”
                          “我才不管吐出来是什么。”男人阴森森地揪起她的领口,瞪着她,“我只要你把吃下去的都吐出来!我吃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吃到……我们同归于尽!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贪得无厌的臭丫头!”
                          “我不听,我才不听!”她扭着身体爬起来,把银时反扑到地上,“我偏要吃!我都快要饿死了,我就要吃!”
                          两人滚作了一团,又骂又掐,闹累了齐刷刷歇活儿的时候银时脖子上已经被她捏出了好几个红印子。
                          她瞧着那红印调笑,“喂……这才叫草莓呢。请你吃了真正的草莓喔。”
                          “白【隔】痴,”他埋怨,“草莓不是说这个。”烦恼地拉了拉衣襟,“走出去被人看,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呢。”
                          “做了什么?”满眼懵懂。
                          “以后就知道了。”
                          番外 完


                          IP属地:重庆13楼2018-03-27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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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3-27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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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时不是每次都从水下逃生吗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3-27 22:55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