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纪九十年代只吸引头脑，是道奔涌的小溪，净化了流经的一切，而今天的文学则取悦心灵，是口日渐腐臭的井。九十年代人们把心别在袖子上，恍若所罗门窗间瑰丽的兰花，但我们的同代人却把心泡在便池里招摇。以炫耀为目的，宝石般的光焰燃烧或许怪诞不经，但做面包酱也委实乏味。—P158
在契诃夫的作品中，我找到了自己颇为契合的精神。他是一位刻画真实人物的作家，不同于陀思妥耶夫斯基那震撼你、启迪你、恫吓你、迷惑你的狂野之力；契诃夫是你的知己。我以为，从他那里可以知晓俄罗斯的秘密。 —P159
苦难使人更优雅、高贵不过是一个神话罢了。苦难最重要的影响是使人们变得狭隘。他们越来越自我中心，他们过分重视自己的身体以及周遭的环境，简直不近情理。他们爱发脾气，爱抱怨，常常为鸡毛蒜皮的事弄得人仰马翻。—P169”
—— 毛姆 《作家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