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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野兽为誓言起舞(for先寇布&蔷薇骑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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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六一纪念文
原作线原著向|有私设|粮食文
我知道肯定还有bug,不过请让我假装没看见。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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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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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素晶刚战斧砍进白色的甲,发出一声闷响。掌心里全是汗,好在作战服手套的内衬是吸汗防滑的材质,汗水刚刚渗出皮肤便已消失不见。手动拉下紧急隔离门后,年轻的战士拉开了面罩。尽管头盔里的呼吸系统工作稳定,但是在闷罐般的作战服里像离水金鱼一样张着嘴嘬气和呼吸战舰内令人唾弃的专制主义空气非要二选一的话——他选择后者。他们这些帝国余孽,最擅长审时度势。
“优先保证α通道。”耳机里响起指挥者的声音。
“收到。”士兵一边回复着长官,一边反手剁掉了一个敌人的脑袋。战斧的斧刃顺着敌人头盔与护颈的缝隙划过去,切面整整齐齐——就是出血量比较影响观瞻。可能还会影响食欲。士兵感觉胃部突然收缩,呕吐的欲望冲上喉头,他咬住牙关,强行将泛着酸水的恶心感压了下去。
“身手不错嘛,新人。”一个老兵从他身边经过,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凡事都有第一次。”第一次杀人,应该能算作人生各种各样的第一次中最特殊的那种。年轻人握着战斧做了个深呼吸——尽管被他们开了个洞,这艘帝国军巡航舰的通风系统和供氧系统也仍在尽职尽责地工作。只是现下里空气中充斥着一种恶心的铁锈味,这是大量的人血才会有的味道。最先被他砍倒的那个人并没有死,他在地上抽搐着,血水顺着被砍开的口子溢出来,浸染了一大片甲板。
“你发什么愣,跟上。”那个才夸过菜鸟的老兵大声地斥责着。在敌人的地盘上,发愣等于找死。
“别走神。”另一个老兵甩了甩战斧上的血珠,用肩膀撞了一下新兵的后背:“记住,攻入敌舰之后,你就不需要思考了。用本能去战斗。”那个老兵一边走一边拉下自己的头盔,他偏过头,对着新兵咧开嘴,表情狰狞地露出犬牙:“把自己当作一头野兽。”
“明白。”新人扛起自己的战斧,跟上了前辈们的脚步。
华尔特·冯·先寇布,十八岁。这是他分配到蔷薇骑士连后的第一次战斗。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场战斗。
未来的蔷薇骑士连第十三代连队长,此刻就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下士而已。
“α通路清理完毕。”先寇布冲着耳麦说道。卷了刃的战斧头朝下立在地上,原本沿着斧柄向下淌的血水陡然改变了方向,滴答滴答地从斧子上往下落,很快就在地上形成了一洼。
“现在是谁在讲话?”通讯器那一头的人沉默了数秒,问道。
“编号0802061,华尔特·冯·先寇布下士。”年轻人用覆盖着白色装甲的手背狠狠地刮下面颊上的汗珠,他调整着呼吸,重新扛起了战斧。
听得此言的指挥者并没有多余的表示,当接通信号的是一个下士而不是这支小队的伍长时,他就已经知晓了一切。与他相伴十五年的战友,最终还是牺牲在了他的前头。指挥作战的军官命令先寇布等人完成任务后可以向C1、C12方向撤退脱离战场,舰桥则交由另一支小队收拾。先寇布遵从了这个命令,他拉下面罩,招呼着身旁可以看见的队友们。
α通路上的佯攻机动小队,此刻只剩下六个人。刚刚夸奖、责骂过先寇布的老兵,这支小分队的队长,早已倒在了来路上。十八岁的青年搀扶起一个受伤的同伴,下一秒,他将受伤的战友推给另一个队友,助跑两步,抢在敌人反应之前冷静地挥动战斧笔直劈下。肉和骨头碎裂的声音,戴了面罩就听得不那么清楚了。年轻人们沉默着攥紧了自己的战斧,他们踏着大步跨过战友的尸骨,他们扛着战斧淌过敌人的血河。蔷薇骑士连从不收尸。如果这艘敌舰被俘获,那么自有专业人士打扫战场,若是这艘敌舰终被炸毁,那么唱着血的歌谣踏上通往英灵殿道路的战友们,也将长眠于万千星辰。
蔷薇骑士连。
Rosen Ritter.
你我的身上染着的是三种洗不去的红色。
赤之血、燃天火、绛色玫瑰绽放于此。
它们红得热烈,它们红得刺眼。
敌人的血装点军功章,战友的血指引回家路。
“罗莎?我在听。”霸占着电话的年轻人不屑地瞥了一眼想来抢夺电话使用权的战友,长腿一伸,绊倒了从左边扑上来的另一个**。出征时打电话的机会寥寥无几,他可没有多余的善心,将自己的通话时长分给别人。
“你还好吗?”TV电话那头的女孩有着一头漂亮的金红色长发。海尼森此刻是清晨,初升的太阳将女孩的头发渲染成奢侈耀眼的颜色。
“没事。总有人不自量力地想来打扰我的通话。”先寇布捧着电话机在室内转了一圈,把一个正打算拦腰抱住他的家伙踹了出去。
“噗!”那个名叫罗莎的女孩笑了起来:“打电话而已,为什么要抢呢?”
“蔷薇骑士连有个感染率极高的传染性疾病,叫做‘单身狗红眼病’,症状是看到别人打电话给女朋友浑身不舒服,非要让人揍一顿才能缓解病情。”华尔特一本正经地扯淡。
电话那头的罗莎笑得浑身颤抖。
“再过几天就该回到海尼森了吧?”甜蜜的问候之后,罗莎询问着男友的归期。
“大概吧。”年轻的下士模棱两可地说着。确切的返航时间是军事机密,他只能含糊地带过。
“啊,好想你啊。”罗莎隔着屏幕露出了哀怨的神情:“你不在,房间里都空荡荡的。”华尔特在的时候,她总抱怨这个小破公寓真是挤死了,可是华尔特不在,她站在客厅里喊一声,都觉得有回音。
“Sweetie,听到你这么说我很开心。”
“哼,你居然还开心!”
“短暂的分离不是为了更好地相聚吗?”华尔特扯来一摞检讨书,把TV电话架在上头,好让自己的视线与屏幕平齐,“放心吧,等我回去,一定好好地填满你——”
“华尔特!”女孩害羞地嚷嚷起来。
“的全部空间。”先寇布眨眨眼睛,露出胜利的笑容,罗莎并不是一个外向奔放的女孩,这样逗逗她,就能看到她害羞的表情。
“你真讨厌!总是故意欺负我!”女孩撒娇般地说道。
“我‘欺负’你的时候,你不也乐在其中吗?”年轻的下士继续说着没羞没臊的话。
“哎呀不跟你说了,”罗莎抬头看了一眼时钟,惊慌失措地道:“我要迟到了!今天有早课!”
“骑车的时候慢一点,还有,别忘了带齐出门的东西,我的小迷糊。”华尔特叮嘱着。
“知道了知道了!”慌慌张张收拾着的女孩大声地回应着。电话那一头的男朋友看着她满房间乱窜,宠溺般地笑了起来。
一个响亮的隔空吻后,电话挂断了。休息室里的其他人在先寇布讲电话的空当已经使用蔷薇骑士连常用方式排出了超光速通讯的使用顺序。华尔特·冯·先寇布翻过沙发,低头俯视瘫了一地的战友,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彩。
先寇布之所以能获得优先通话权,自然是因为他最能打。
“伍长,你难道不能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单身狗吗?我们没有能打电话的人就已经够惨的了,你当着我们的面跟女朋友通电话……太残忍了啊!”趴在地上的一个熊猫眼哀嚎着。蔷薇骑士连的战士们大都是帝国出身,有的尚在襁褓便随着家人出逃,有的抵达同盟宙域时已是孑身一人。大多数都不能算是幸福美满的家庭养出来的孩子。
幸福美满的家庭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去战场上砍骨削肉或者被砍骨削肉呢。只有这些无家可归的流浪儿,他们寄居于蔷薇骑士连的名号之下,假装自己有一个容身之所。诚然每个人都有难以言述的过去,但现下里他们生活充实,战斗靠谱,团队建设严肃活泼,一人一身腱子肉,护短排外特性特别突出,外加“蔷薇骑士连连队长的不祥诅咒”这种充满封建迷信的话题,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是一加一大于二——蔷薇骑士连的战士们在同盟军里爹不疼娘不爱,哪个舰队都不想要,偏偏他们一个个的人设都很邪门,最终,上了战场,***横着走。
“我这是在为你们提供免费的恋爱教学。”连队里“横着走”的个中翘楚先寇布先生一本正经地回答,他一脚架在茶几上,低头重新给作战靴打鞋带,顺脚把趁他打电话不注意,怀揣FFF团团魂把他的鞋带打了死结的****踹了出去。
“这种课程我们自己摸索就可以了。”滚在地上的另一个年轻战士道:“伍长,你的女朋友在哪里工作,有没有什么漂亮的女性朋友能介绍给我们?”这一批都是刚从特战训练营毕业的,平日里都很熟。
“你想得倒挺美的。”先寇布对这种懒惰的找女友方式嗤之以鼻。
“我说你就别想着吃天鹅肉了。”一个栗色头发的大男孩翻过沙发,一屁股坐在滚地青年的背上,惹得底下的坐垫君惨叫连连。“先寇布的女朋友可是海尼森纪念大学的学生!”
“噢噢噢!”休息室里响起了某种亢奋的声音。女大学生啊……几个青年吞了吞口水。
“滚蛋。”先寇布面无表情地将长舌妇踹了出去。他很清楚这个年龄段的弟兄们最大的本事就是在脑子里意淫出一部小电影,然后伴随着跌宕起伏的剧情,用右手让自己的子孙后代们在浴室的瓷砖壁上获得新生。先寇布并不喜欢旁人意淫自己的女友,所以他选择用一种比较直接的方式让这个烦人精闭嘴。
“无聊。”一个一直坐在角落里的青年用阴郁的眼神注视着先寇布,最终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呵。”先寇布本人倒是不介意,他伸手拦住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撸起袖子准备上去干一架的战友,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那个抱胸靠墙的男人,没什么表情地侧身让开一条道,那个家伙看也不看他,笔直地走了出去。
“先寇布?”小兄弟气得龇牙咧嘴,他们习惯性地望向他们的小头头,不知道平日里就算是连队长的桌子也敢拍得砰砰响的先寇布为什么会对这个中尉的挑衅毫不在意。
“别理他。”先寇布挥了挥手,仿佛在赶一只臭虫:“留涅布尔克中尉的人设就是这样的糟心。不过看在他能打的份儿上,我们还是保持一定程度的敬意吧。”下士的发言中规中矩,带着一种帝国贵族式的风度。
“说真的,那家伙到底为什么这么狂?”
“人品不怎么样,但是肉搏战技术十分过关。上一次,一个人单挑一个班,活着且一个零件不少地回来了。”肌肉兄贵们也是会八卦的。
“哦,那是够可以的。”蔷薇骑士连内部奉行的就是最简单的弱肉强食原则。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基于这种认识,其他人就算有什么怨言,也不会轻易说出口。先寇布同样也是基于这点,给了留涅布尔克一点面子——从人品角度出发,先寇布跟这个人不对付,但基于技术先寇布对留涅布尔克压他一头没有任何异议。不过,时间还长着呢,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呢?眼下里能避开的争斗还是避开为好。毕竟华尔特·冯·先寇布之所以直到现在还是个下士而不是像蔷薇骑士连的其他人那样,只要分配到部队就晋升一级,就是因为他在毕业典礼开始前一个小时殴打了一个同级生。这个华尔特·冯·先寇布,堪称蔷薇骑士连建制以来最难搞的人物。明明在十六岁时就考过了军官学校入学考试,却依然弃之不读。转而去了培养一线士官的二年制“军事专科学校”,最终,先寇布以“成绩乃近二十年来最佳”之标兵学员身份毕业。蔷薇骑士连的人事军官看了他的履历表后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个专科学校特训班第一名是个不折不扣的刺儿头,于是在先寇布下士的人事安排上颇下功夫。尽管如此,也没能阻拦先寇布下士那过山车一样的起伏不定的升迁贬职速度。到了最后,蔷薇骑士连本代连队长几乎是哀求他给自己点面子,不要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了……骑士连这么尊小庙,实在不够先寇布拆的。
“好啦好啦,闷在船舱里人都要发霉了。还是想想找点什么乐子吧。”有个人这样提议着:“我藏了半瓶好酒……”蔷薇骑士连上周被军纪处抄检了一回,所有的违禁品都没收了,现下里真是啥都没有。果不其然,战友们对这寒酸的收藏发出了嘘声。
连花花公子杂志都没有。连队成员们的精神生活极度空虚,生理需求长期压抑,还没回到海尼森就得疯了吧?啊,早知道完成任务后就该死皮赖脸地留在第二舰队……还能泡个妞撩个妹啥的。
“你们都在啊。”舰舱门突然开启,从门外走进一个满脸疲惫的中年人。他环顾四周,新兵蛋子们或站或坐或躺或滚,他努力地辨认着每个人,记下他们的脸。谁知道下次还能不能再见。
“长官。”躺在地上滚在桌边的青年们爬了起来,立正站好向这个中校敬礼。这是在他们进攻敌舰时负责后方指挥支援的骑士连副参谋,也是先寇布暂代伍长职位时与他通话的那位长官。正是由于他的努力,先寇布在回到母舰的时候,从代伍长直接变成了伍长。
“霍亨尼佐伍长和其他人的遗体都运回来了。你们……要和我一起去告别吗?”副参谋语气很轻,仿佛他谈论的并非是一个阵亡的战友,而是一次短暂的别离。
反正,最终我们还是会相遇在英灵座。也就无需在乎这些活人的虚情假意。
休息室内的年轻人们情绪明显地低落下来。他们默默地拾起自己的军帽,戴上之后互相整理了仪容——
“我们和您一起去。”
“答应我一件事。”
“嗯?”
“见到霍亨尼佐那家伙的时候,绝对不准哭。”
“是,长官!”
你我所说的红色是什么?
是血之红。
威士忌杯中的冰块塌陷下去。
“第一次杀人的感想就只是‘啊,有点恶心’吗?”坐在沙发上的女性端起杯子,轻啜一口:“不愧是华尔特·冯·先寇布呢。”
“我可是很诚实地说了真话。”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将她揽进怀中,摩挲着她的肩膀,他指节粗粝,掌心有着薄薄的茧子,这只搂着爱人的手十八个小时前刚刚杀了十二个人。“华蕾莉,你要知道,扛着战斧冲进敌舰的那一瞬间,我们就不再是人类了。”先寇布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放在自己的唇边,他压低嗓音,在女友的耳边呢喃,仿佛在述说什么来自地狱的箴言:“我们是冲出地狱的三头犬,永远不知餍足的嗜血野兽。”
“啊,听上去真可怕呢。”华蕾莉·林·费兹西蒙斯敷衍般地回应着爱人的故弄玄虚:“不过,华尔特。那个可爱的小女友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初恋吗?”十秒之后,华蕾莉觉得自己的问题听上去像是个愚蠢的现任在刨根问底,于是自我放弃了对答案的追寻——
“算了。看你现在的样子就知道这段恋情无疾而终了。”华蕾莉耸肩:“我问什么都是多余的。不过女人啊,偶尔也是会对男人的过去感到好奇的。蓝胡子锁起来的秘密房间什么的,听上去真是有着别样的吸引力。”
“我可不是童话故事里面目可憎的怪物,”先寇布俯身,亲吻华蕾莉的唇角:“对女人下手的男人只能称之为人渣。华蕾莉,你要是想听我也可以告诉你。不过……”
“我是不会吃回忆的醋的。”华蕾莉挑了挑眉毛:“不过,故事里的华尔特若是个混球辜负了姑娘的真心的话,我可能会考虑替那个女孩踹他一脚。”费兹西蒙斯中尉今年二十七岁,目前是凡佛里特4=2基地上的对空迎击系统管制。她挥一挥手就能发射四百发中子炮,她说要踹谁那可没有打折的余地。
先寇布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别这样,我可不是那种烂人。我和罗莎莉……只能算是缘分未到吧。”唇边的笑容渐渐隐去。
“我和她那个时候都刚刚成年,异性也好恋爱也好,都是很新奇的玩意儿。”先寇布摇晃着酒杯,开始了叙述:“青春期过剩的荷尔蒙永远在躁动,认识的第三星期,我们就同居了。她那时候还在上学,租住在海尼森纪念大学后门外的小破公寓里……”
初战告捷,回到海尼森已是深夜。华尔特提着自己轻飘飘的行囊走在路上,远远地望见了他和女友罗莎莉·冯·卡特罗捷寄居的公寓楼。小破公寓的外墙墙皮剥落,斑斑点点仿若被异形侵蚀,黑洞洞的楼道了无生气,华尔特抬头望向被自己称作“家”的那个窗户,没有灯光。罗莎莉并不知道华尔特确切的回来时间,此刻大概已经睡了。
华尔特拿着电子钥匙刷开了房门。他轻手轻脚地走进玄关,打开客厅的灯——
“唔……”粉红色的珊瑚绒毯子从沙发上滑落下来,刺眼的灯光惊醒了睡在客厅里的人。
“罗莎?”华尔特扔下行囊:“你怎么睡在这儿?”
罗莎莉揉着眼睛,待她看清来人,便惊喜地光着脚跳入他的怀抱。他们亲吻着对方,汲取着对方的温暖。
“你说这几天就到家了。”罗莎莉回答。
她在等他。
华尔特抚摸着她的头发,把脸埋在她的脖颈之间。
“饿了吧?我给你做晚饭。”罗莎莉这样说着,纤长的腿向边上一跳,她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围裙,下一秒却被华尔特拦腰抱起。
“我的胃是饱的。但我此刻心灵空虚。只有美女才能抚慰我满目疮痍的心。”
“你真是……”
屋子里回荡着属于年轻恋人的笑声。
“照这么说,你和这个叫罗莎莉的女孩维持了两年多的恋爱关系。在你的记录里应该是最长的吧?为什么没有结婚呢?”啊,真不愧是初恋啊。华蕾莉倒是真的一点也不嫉妒,她只是好奇,以先寇布的叙述来看,这种充满了温馨可爱的恋爱故事最终必然走向的结局只有一个啊……
先寇布看着杯子上自己模糊的倒影,道:“我们甚至都没有分手,就那样散了。”
“为什么?”华蕾莉听着简直难以置信。
“大概是因为……我们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吧。”先寇布沉吟片刻,这般回答。
罗莎莉最近脾气有些古怪。她看着华尔特,总是一副欲?*沟难?印T谂懦?舜笱Ю镉刑旖档那榈姓飧鲇薮姥∠钪?螅???鼐龆ú荒茉僬庋?氯ァK??吐奚?煤锰柑浮Ⅻbr>“罗莎?”华尔特将女友按在沙发上:“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华尔特,我……”罗莎莉迟疑着,最终还是任由埋藏在心底的愿望脱口而出:“华尔特,你退役吧。然后我们结婚!”
女友的话让华尔特不由得一愣。
“我……”他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论是退役还是结婚,都是他此前从未考虑过的人生选项。
“罗莎,你还没毕业……”华尔特找到了一个很好地借口。
“我只剩下半年的实习期。论文答辩也已经通过了。”罗莎莉紧紧地抓住华尔特:“不要再去宇宙里了好吗?我们在海尼森,或者去我舅舅在德奴仙的农场……我们两个人,也许以后是三个人,我们可以过得很幸福。求求你,不要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我害怕……”她最近总是从梦中惊醒,华尔特的脸上浸满鲜血,装甲服残破不堪,他的战斧已经卷刃,倒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他的唇冰冷,喃喃着要给自己写一个有着美女眼泪的墓志铭……罗莎莉哭湿了枕头,她害怕梦境变成真实,她原本生如飘萍,与华尔特相遇是如此的幸福,让她可以忘记一切的不幸。然而,蔷薇骑士连的华尔特·冯·先寇布少尉,他的人生充斥着危险与不稳定。这让罗莎莉害怕,她开始变得患得患失,她开始变得不像自己。
“我……”华尔特不想骗她,却也无法下定决心答应她。他的人生从踏入蔷薇骑士连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不是单纯的属于自己的人生了。他在这个连队里找到的不仅仅是归属感,更重要的是,每一次的阵前厮杀,华尔特都能听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里叫嚣,它汹涌澎湃,每一刻都在试图冲出体表。那是一种属于战士的特有的声音。先寇布是个天生的战士,离开了蔷薇骑士连,他无处容身。
罗莎莉放开了华尔特的衣襟。她的眼里还噙着泪,嘴角却抽动着,努力要做出一个笑容来。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不像我了?”罗莎莉自言自语般地说着:“我的华尔特是一只逡巡于宇宙森林的野兽,他怎么可能让人绑上项圈拴在小小的农场里?”她知道的,她都知道的。
“罗莎。”华尔特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好了,我没事了。”罗莎莉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她擦掉眼泪,站起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之后就是又一次的战役。等我回到地面上,罗莎莉已经搬走了。她给我留了张字条。”先寇布眯着眼睛望向酒吧里昏暗的吊灯。
“……并非我不爱你,也并非你不爱我,只是我们注定无法在一起。我的存在束缚了你,你的未来在宇宙里,而我的未来在坚实的地面上。我缺乏冒险的勇气,而你没有安定的心。……这是一种遗憾,但我不后悔爱过你,谢谢你……”那个红茶色头发的女孩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这封分手信的呢?谁也不知道。
“你这个人啊,就是给不了人安全感。”华蕾莉嘲讽般地说道。
“并非如此。罗莎曾经夸奖过我,她说只要踩在地面上或者甲板上,就没有谁比我更可靠了。”
“那是身体的安全感。”华蕾莉多少能够体会到那个名叫罗莎莉的女孩的心情。先寇布是一个无法“抓住”的男人。他待在自己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给她以一种微妙的不真实感。华蕾莉无从判断这到底是先寇布的毛病还是整个蔷薇骑士连的通病——在见过蔷薇骑士连四大天王中剩下的三个人之后,华蕾莉就着布鲁姆哈尔特、林兹以及迪亚·迪肯的脸把这个问题的答案刷了出来。蔷薇骑士连的不安定就像一个高级增幅器,将先寇布的不稳定无限地扩大了。
“你也可以把它当作身心的安全感。只要闭起眼睛……稍微假装一下……”
“抱歉我可能要打断两位的爱的聚会了。”迪亚·迪肯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径直走到了华蕾莉和先寇布面前。
“先寇布中校,前方来消息了。”
“哦。”语调遗憾。看起来今晚是没有温柔乡可归了。
“哦呵。”华蕾莉继续喝着酒:“看起来蔷薇骑士连最近工作得很辛苦嘛。”
“毕竟我们在找一个往本连队脸上抹屎的****,过程比较艰辛。”迪亚·迪肯回答着。
“那么这个拥有一长串恶心头衔的家伙到底是谁?”华蕾莉问道。她总觉得自己可能知道答案。
“蔷薇骑士连第十一代连队长,贺尔曼·冯·留涅布尔克。”先寇布阴沉着脸回答道。留涅布尔克,蔷薇骑士连‘三种红色’口号就是他传开的,也是将骑士连拖入泥潭的人物。
“活着回来。”华蕾莉举杯,对着即将离开的男人们虚敬一杯酒。哎呀,这杯酒之后,她也要开始工作了。军人生活就是这样无趣。
先寇布回了一个飞吻权作允诺。
他没有想过,此一别,竟是今生永别。
她们所说的红色是什么?
玫瑰之红。
“快看,那个就是蔷薇骑士连的第十三代连队长。”
“第十三代……听着可真不吉利。”
“听说新组建的第十三舰队把他们要走了。”
“啧啧啧,十三舰队,十三代连队长,邪门加邪门。”
“别提了,任务更邪门。”
“什么任务?”
“首脑部要他们攻下伊谢尔伦要塞。”
“我勒个去……”
先寇布眯着眼睛就着咖啡听隔壁桌声量不小的八卦。作为超级不吉利的当事人,他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那个。当然一旁的林兹等人显然也有很多话想要对隔壁桌倾诉,他们站了起来。卷起了袖子。先寇布在桌子下踢了他们一脚,示意他们坐下。
这里是司令部的咖啡座,能不搞事,就尽量别搞事吧。毕竟他们前几天才在这里打过一个骚扰女性军官的傻X。席特列元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了他们,他们可不能给老提督再惹点什么麻烦。
蔷薇骑士连其实是个挺憋屈的军事单位。虽说肉搏战专家之威名享誉寰宇,但熟知该部队者都知道那不过是表面风光。蔷薇骑士连内部处理士兵打架,尤其是打群架,还是比较严厉的。当然处理骑士连同友军的龃龉,那就更加严厉了。毕竟但凡有蔷薇骑士连参与的军队内部私斗,动不动就能闹到满城风雨。到那时候,光写检讨可就不顶用了。同盟的军纪官一个个都是属秃鹫的,但凡蔷薇骑士连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呼啦啦地全拍着翅膀过来食肉寝皮。骑士连里有个观点,这帮军纪官搞不好比对面的帝国军还恨他们。仔细想想也有几分道理。毕竟蔷薇骑士连连队长的叛逃率实在是太大了……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有的连队长叛逃还一次性带走一两个小队,别说军纪官了,就算是司令部高层,都恨得牙痒痒。
无论旁人如何腹诽这支队伍,蔷薇骑士连始终是不可替代的,他们用血打下的战绩漂亮得让人挑不出毛病,高层几次三番想要裁撤蔷薇骑士连,将这些肉搏战好手打散编入各个舰队的装甲陆战兵部队。通常还没拆出一个小队,那些被下发到各舰队的帝国余孽就能把整个舰队搞得鸡犬不宁。吃了亏的舰队总骂蔷薇骑士连是同盟军豢养的“野犬”,不过这帮人也挺怂,从不敢当着蔷薇骑士连成员的面这么说——自从某个傻瓜梗着脖子当着先寇布的面骂骑士连是“**种”,被先寇布用拳头砸碎了全部牙齿还逼着他吞下去之后,再也没人敢当着他们的面哔哔。
这种招猫逗狗的属性也确实让人无奈。检阅部长、参谋长和宇宙舰队司令等几个人凑在一起开会,一提起蔷薇骑士连就脑仁疼。同盟的将官们一说起蔷薇骑士连时都是那么地直言不讳:“这他妈根本就是在养蛊。”还是五毒俱全的那种。
“蔷薇骑士连乖乖听从舰队司令官的指令行动?别做白日梦了。”一个在战场上和蔷薇骑士连有过短暂合作的分舰队司令啐了一口:“这世上要是有哪个人能让蔷薇骑士连乖乖服从命令,老子给他擦一年份的作战靴。”
听者甚众,大家点头附和着这位提督的话语。
那个曾经被蔷薇骑士连折磨到接近崩溃的提督环视四周,将一屋子苦闷的脸尽收眼底:“要想让他们乖乖听话,除非同盟灭亡——”后面半茬不吉利的话,愣生生给战友摁了回去。
“三种红色,三种红色,染上我之生与死者,是被诅咒的色彩……”伊谢尔伦要塞司令官办公室里,有个人唱着这样的歌。地上是刚刚伪装用的带血绷带。几个帝国军人捆在一旁,在催眠气体的作用下睡得直打呼噜。指挥室内散布的杰夫粒子已经稀释到了不会引燃的地步,先寇布看了一下腕表,确认了自己和司令官约定的作战时间。
“先寇布队长,全要塞镇压完毕。”耳机里响起布鲁姆哈尔特的声音,年轻的战士听上去略带兴奋——毕竟伊谢尔伦要塞易主这种仿若天方夜谭的故事就发生在眼前,还是由蔷薇骑士连率先执行的,战士们多少都带了些许亢奋感。这些帝国余孽……以同盟军的身份攻占了帝国引以为傲的伊谢尔伦,感受,别提多有爽了。
奥丁……呸,海尼森国父啊,这个第十三舰队的杨威利真的是个天才。
“先寇布队长这笔生意做得真是物超所值——我有个小小的心愿,咱们能不能就赖在十三舰队不走了?十三舰队还要不要肉搏战专家?我们可以开免费的格斗课教学班嘛。”林兹加入了豪华聊天套餐。
“先把手头的事情做完。”先寇布吩咐着内心蠢动的部下们。
林兹已经脱下了沉重的装甲作战服,做了个扩胸运动快速适应了要塞内的重力和空气后,他轻盈地提起战斧。
“都在要塞里了还用什么战斧?”布鲁姆哈尔特塞给他一个火箭炮:“用这个。”
“能不能给我脉冲来福枪?话说为什么要扛着这种玩意儿?要拆要塞司令部的墙吗?”林兹嫌弃地扛起了火箭炮。
“进不去的门,通通来一发。”蔷薇骑士连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这么简单直白充满朝气。虽然已经从中央控制室解除了要塞内部的全部权限,虽然已经用中央空调向每个房间输送了催眠气体,但有个炮还是能以防万一的。万一有聪明的老乡像他们一样戴着防毒面具抵御了催眠气体呢?哎呀,这可不好,杨提督给的命令是“尽可能全部活捉”,若是出现了这种意料之外的情况,那么他们就只能用土办法送老乡们回老家了……毕竟蔷薇骑士连这一回真是兵不血刃地开了城,战斧今天都没怎么开过工……手痒。
“很好。那为什么是我扛?”林兹不满极了。他抓着一个正准备离开的下士——“喂,小鬼,接着。”说完便把火箭炮抛给了那个下士。下士一脸苦闷地扛起了火箭炮,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中尉抢走了他的来福枪。
“……”啊,压榨比自己军衔更低的人果然还是很有快感的。林兹由内到外地散发着愉快之情。他左手拖着自己的战斧,右手单臂举枪,迈着充满节奏感的步伐,向着要塞更深处走去。
“如果伊谢尔伦要塞是个妞的话,这就算给蔷薇骑士连强上了。”也不知道是哪条战舰先开始的,总之类似的荤话从蔷薇骑士连正式参战之后就没断过。
“时间到。”先寇布看着按约定时间集合于自己面前的部下们,满意地点了点头。
“要塞控制室内的催眠气体已全部驱散。”
“要塞全港口开放,除β小队外,蔷薇骑士连全体都有——”先寇布厉声喊道:“向右转,齐步走!”
他们要去着舰口迎接他们的主官。
他们要去迎接蔷薇骑士连成建制半个世纪以来的第一份毫无保留的“信任”。
这份信任足够他们托付终生。
红茶注入杯中,冒出袅袅烟气。黑发的男人满脸期待地看着倒茶的亚麻色头发少年。而少年以一种“我要是再被你骗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的表情回望他。
杨威利悻悻地收回目光,红茶就只是红茶,没有白兰地。他的被监护人表示宿醉刚醒不适宜再度饮酒,故而拒绝了他的一切附加要求。尤里安顺手给访客冲了一杯咖啡。两个男人翘着二郎腿面对面地坐着,也不说话,让人看着好生奇怪。
“已成事实的事情我们就不需要再讨论了吧……”杨玩着扁帽。
“算了,”先寇布哂笑:“杨威利做出了十分符合杨威利风格的决定。那么我们服从命令就好。”
“是吗。”甚至都不是问句。杨似乎很了解先寇布,这种建立于生死连结之上的了解,确实能让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巴米利恩战役的最后一刻,在同盟政府的无条件停战命令抵达休伯利安之时,先寇布曾经建议杨自己扼住历史的咽喉。可是这个黑发的提督,在先寇布还未开口之时便已明了他的想法。
当然,杨的选择也一如既往地秉持着他自己的风格。
“未来将会怎样?”失业的要塞防御指挥官拒绝了尤里安往咖啡里添加牛奶的提议,他啜饮着苦涩的咖啡,问着虚无缥缈的问题。
“退役,然后回海尼森结婚嘛。”杨威利有些腼腆地回答:“卡介伦帮我算了一下,我和菲列特利加的退役金加起来,优哉游哉地度过余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啊,是不是错频了?先寇布不止一次地思索着。他想问的是杨舰队的未来和同盟的未来,可杨回答的却是他个人的打算——仅仅过了数日,我们之间的默契感就荡然无存了吗?先寇布不由得唾弃起来,看来即将步入婚姻坟墓的傻瓜果然和他失去了共同语言。片刻之后,他在那温和如海尼森秋日晨光的微笑中,似乎又领悟到了些什么——
“梅尔卡兹提督带走的舰队是一群能炸烟花的小小轻骑兵吗?”觑得杨的表情,先寇布眯起眼睛。
“啊,也许吧。”杨威利啜饮着红茶。
先寇布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脸,这位魔术师曾经从他的礼帽里把蔷薇骑士连变出来,自然也能轻轻一挥魔杖,再把蔷薇骑士连传送到神奇的魔法国度里去。不管他的魔杖指向哪个方向——
先寇布轻笑一声:“林兹说得对。”
“哈?”
先寇布站了起来,他捏紧拳头,敲击着自己的心脏部位:“不管你做出怎样的决定,我们都会追随你。”
杨放下了翘起的脚,放下了茶杯。他笔直地坐着,抬起头,望着站在他面前的先寇布:“谢谢。”千言万语,似乎也就只有这一句话在这个场合下最为合适。
——谢谢你们信任我。
“只要杨提督在,我们蔷薇骑士连永远效忠于您。”蔷薇骑士连第十四代连队长凯斯帕·林兹是这样说的。他的意见就是先寇布的意见,他的话语就是蔷薇骑士连的话语。
——谢谢你信任我们。
舷窗之外,在帝国军的监督下,同盟军开始炸毁战舰。那些历经风霜的战舰在漆黑深沉的宇宙中绽放着焰色的花朵,不知是庆祝的烟花,还是悲壮的谢幕。亚雷·海尼森的理想国在此处凋零,可在深渊之下,似乎还有名为希望的花朵在倔强绽放。
不败的魔术师与蔷薇骑士连的前任队长并肩立于舷窗之前,他们向这些燃烧着的花朵致以沉默的注目礼。
那位以奇迹为名的黑发提督所见到的是怎样的红色?
是燃烧的火焰红。
“是吗?华尔特·冯·先寇布是这样的一个大**啊……”少女蜷缩在她的斯巴达尼恩座舱里,听坐在座舱盖边上的青年述说着一个又一个与先寇布,与蔷薇骑士连有关的故事。
亚麻色头发的青年革命家抚摸着斯巴达尼恩上漆着的绛红色装饰:“他是一个蔷薇骑士连的战士。”
一直都是,永远都是。
此文谨献给逝于六一的蔷薇骑士连第十三代连队长华尔特·冯·先寇布,莱纳·布鲁姆哈尔特,逝于凡佛里特4=2的卡尔·冯·迪亚·迪肯以及所有蔷薇骑士连的战士。
愿你们与我们同在。
*本文中引用的银英原作中的三种红色的歌词和三种红色的定义,我做了些许的文字修饰。主要是“绝对不要一直用同一个词”强迫症在作祟。
**本文中刻意引用、化用的原文词句及剧情……太多了我懒得标注了,大家感受到就好。
***卡琳斯巴达尼恩上的红色装饰请参考银英OVA。
****卡琳母亲的名字有个众所周知的是伊丽莎白还是罗莎莉的BUG,此处请假装她的母亲原本叫罗莎莉,离开先寇布之后改换名字重新开始,嗯。


IP属地:广东1楼2018-06-01 19:16回复
    写到凌晨一两点,确实很困,我自己感觉这篇写得不是很好,其实还有很多想写的东西,但是最近估计是笔力下降了。我得回头再找点有趣的东西练练笔了……


    IP属地:广东2楼2018-06-01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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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数年后的观看。。。人终究还是少了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07-17 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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