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县文化遗存吧 关注:47贴子:485
  • 1回复贴,共1

孙嘉淦夜奔三百里奇计救父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奇计救父
康熙三十七年(1698),孙嘉淦年方十六,长兄正淦亦年已二十有七,娶妻成家,但未生子。孙天绣一心只盼儿子们个个考取功名,求得一官半职,故不用他们锄禾当午,汗滴禾土,每日只在塾中“之乎者也”。正淦年长,已参加过两次童试,却连个秀才名分也未取得,自知不是读书的料,早已灰心丧气,但父亲却不言弃,每天让他和三个弟弟去书房读书。谁知他学业未成,却因一句笑话,送了自己性命。
据民间传说,孙正淦有个早起的习惯,这年春季的一天早上,他早早起床后,去县城北关通惠泉的玉京山上晨练,行至半坡,忽见同窗赵某的妻子端着一个黑瓷尿盆从厕所出来,走到门右侧,将尿盆放地,转身进屋,义端出一口铁锅,置于盆上。尿盆边沿无疑抹上了一圈黑灰。正淦心想,这媳妇晚上方便,坐便于盆,屁股上不正好涂.一圈黑吗?便觉得好笑。
正当孙正淦偷偷发笑时,赵某媳妇来至院当中·,准备搂柴烧火,忽抬头向玉京山半坡望了一眼,见牛坡站立一俊美后生,那便是孙正淦,就偷偷一笑,搂上一把豆秸急忙转身回屋。而立在半山坡的孙正淦仍目不转睛地细看。但见那媳妇黛绿双蛾,鸦黄半额,腰支似柳,婉转轻盈,鬓发如云,容光夺魄,实实是欺桃赛杏,笑燕羞莺。真个是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孙正淦偷看了半晌,见赵某媳妇如此俊美的容颜,喜得满心乱痒,无处去挠,心中虽无邪念,却生出一计,要戏耍赵某一番。自古道:“勤有功,戏无益。”岂知这一戏耍,送了两条鲜活的性命,又害得那俊媳妇成了年轻轻的寡妇。
话说当日上午来到塾房,乘先生出去,孙正淦便走近同窗赵某书桌旁附耳低语,欲与其打赌。
赵问之:“平白无故,与我打甚的个赌?”
正淦说:“我准备给你那媳妇屁股上抹个黑圈,你信不信?”
赵某嗔怒说:“你尽是胡说八道!”
孙正淦一本正经地说:“你明早上起床时,一看便知。”
赵某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当逗笑而已。晚上睡觉时亦未想起。睡至三更,妻子爬起来到盆上撒尿,一阵嘟噜噜的流水声,将赵某惊醒,他突然记起孙正淦的话,便让妻子掌灯脱内裤,要看个分明。
那媳妇以为丈夫还要和她云雨一番,便不耐烦地说:“刚睡下你就来过一次,天亮了还要去学堂,你能吃架住?”
赵某有点不悦,催促妻子快脱内裤,他要看一看。媳妇边脱衣服边说:“那有甚得个看头,你又不是没见过。”
待媳妇脱下内裤,赵某便迫不及待地细看她的屁股。这一看,让他大吃一惊:妻子两屁股蛋上果然有个圆圆的黑圈,就是让人专门往上画,没有点功夫,画得也不会这么圆。这后半夜,赵某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反复思谋黑圈从何而来,莫非果真是孙正淦画上去的?他既能画上,必与内贱通奸。可义一想,妻子与自己结婚不到半年,且与正淦从未谋面,不会有染。思谋半宿,不得其解,故又迷迷糊糊入睡。早上起来后,赵某头昏脑涨,心巾闷闷不乐,简单吃了几口饭,便去学堂。
赵某来到学堂,见孙正淦拿着一枝紫毫,正在临摹王羲之的书法珍品《兰亭序》仿帖,便朝他走去,附耳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妻子的屁股上有黑圈?”
孙正淦拿起手中的紫毫摇了摇,回答道:“是我亲手画上去的,我岂能不知吗?”
“如此说来,和我内贱可有奸情?”赵某疑惑地问道。孙正淦一本正经地说:“有。不过就一两次,我怕你不信,因此做了个记号。”
赵某一听,羞忿难忍,动起怒来。当下拿起足有半斤重的砚台,朝孙正淦的头上重重地砸去,正好砸在他的太阳穴上。砚台砸碎,墨汁飞贱,穴上割开一个口子。血如泉涌,喷泻不止,还有泼到脸上的墨汁,红黑几股,糊得辨不清脸面。
此时,孙嘉淦弟兄都在学堂,专心读书。忽听“叭嚓”一声,循声望去,只见兄长正淦头已歪在桌上,满脸都是墨和血。弟兄们奔过去,用手一摸,正淦已经断气.旁边站立的赵某,一脸凶相,如牛气喘,仍是怒不可遏。
“杀人啦!”“杀人啦!”孙扬淦大声哭喊,课堂当即大乱,人命关天,学子们忙去报官。不一会,赵某就被狱卒带到官府。j审两问,案情已明,当事人赵某供认不讳,情愿伏法。随后,赵某被逮狱拟斩,可是一年过去了.法司却迟迟不予勾决,原因是“赵氏富于资,夤缘且脱罪”。
孙赢淦的父亲孙天绣,自长子正淦死后,已有_二年、但因赵家有些钱财,贿赂官府,遂使赵某免去一死,天绣抑郁成疾,病倒在床。终日日:“不见彼正法,虽死目不瞑。”一日,他趁妻子原氏出去担水,便挟匕首乘隙入狱杀死赵某,并自系投衙声明为子复仇。
这一年是康熙三十九年(1700),孙嘉淦亦已十八岁,孙鸿淦也有二十三、四岁,两人均已成人。虽见赵某已死,长兄冤仇已报,但父亲却自系投堂,兄弟二人心下甚忧。于是,孙嘉淦与二哥商讨.决计奔走省城,代父承担罪责。当下,和付亲连个招呼都未打,撒腿就走。过岚县,越娄烦,经古交,慌惧之巾,不知疲累饥渴,一日一夜竞行走三百余里。后人传说是“黑狸虎”将兄弟二人驮至太原府。
次日早上.兄弟二人下了柏板坡,径行向阳店,直入太原城西门。此时身疲肚饥,正愁救父无计可施,忽见远处来一卖砂锅货担。孙嘉淦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和鸿淦设计,故意逗乐追打,将货担撞倒,砂锅、砂壶尽毁于地。货主虽为商贾之人,却也是小本生意。如今货物尽毁,十分恼怒,便叫孙家兄弟赔偿本利。孙家淦言说身无分文,待打_[赚钱后赔付。货主不允,便将二人抓住,告于阳曲县衙,落入县狱。
再说兴县,赵某已死,县衙疑为孙嘉淦兄弟所为。虽孙天绣自系投堂,但知县栾廷芳见他满脸憔悴,一副病相,行走摇晃不已,手无缚鸡之力,何能入狱杀人?便将他发送回家,令其绑子投案。同时,发布通缉令,知会邻近州县协助巡缉,并派巡捕四出追捕。
一日,两名巡捕来至阳曲县,访知孙嘉淦兄弟已入狱,要带人犯返兴。阳曲县令以状示日:“安有一夜能杀人三百里外乎?怪哉也!”并不许带人。巡捕返回复言知县。知县栾廷芳乃系满洲正蓝旗人氏,来此为官不及一年,且正直无邪,听了巡捕之言,便反复思量:阳曲知县所吉不差,便是孙嘉淦弟兄杀人逃走,只一夜功夫,无沦如何也到不了太原。此案最后竞成疑狱。孙嘉淦弟兄二人在阳曲县狱关押几天后,知县判令他俩赔偿货主砂锅本利后,便将二人释放。
考中进士
孙嘉淦弟兄南阳曲县衙出狱,不口,便回到兴县。但命案未结,忧心不已。其父便“问明圣贤之义”,皆言自系著仇,与朝廷之法并行不悖,父子天性,理所当然,非为任性也。援律请赎,事得释。孙天绣曾对族中数十贫无妻者娶妻,遗孤无人抚者养之,有丧者助之,族中尊服,无敢以事鸣官。故兄弟相安无事,便又放心大胆地去学堂凄书。
经过此次家庭变故,孙家精神上遭受重大打击,从而也激发了孙嘉淦兄弟们勤学苦读的决心。他们益力于学,手不释卷,虽盛夏未尝去衣冠。康熙四十年(1701)春,十九岁的孙嘉淦入县学,补为生员。其时,县学教学条件和生活设施简陋,“诸生樵苏不给”。就连学校取暖做饭的柴炭,都得南家长交纳,或是童生上山砍伐。孙嘉淦长子孙孝愉在《孙嘉淦行述》中言:“其时,家贫不能给衣食,乃人山躬自耕作。尝斧薪,值大风雪,斧落崖雪间,府君缘迹手探之,自巅至麓,十指几堕,然未尝以贫自累。”生活虽然是这样艰辛,但他奋发读书,博览经史,学业精良,“铒试则冠庠众”,县督学高文良对其十分赏识。
康熙五十二年(1 713)春,孙嘉淦参加乡试,考中带人。八月,为庆贺康熙皇帝六十大寿,又增设一次科考,止称“万寿恩科”,意思是皇帝向学子们施恩,给他们创造人仕的机会。自此之后,清朝历任皇帝以为成例,每到六十寿诞,都要举行这样的“恩科”。这一年,出身汉军镶黄旗、曾主持过四川省会试的康熙三十三年进士的高其倬出任山西学政。他是一位既有实学、又重视人才的官员。他到山西后,因高文良举荐,很快了解到孙嘉淦的情况,对其加意培养奖拔,延请参加“恩科”,这对孙嘉淦的人生和人仕发挥了关键作用。
清政府当时有一条规定,即“文理优通、品行纯笃的生员,由县儒学教官保送地方官,地方官核访亲试,然后延清”。“各省凡本府省籍之秀才及国子监出身的贡生、监生均有资格参加乡试”。孙嘉淦被高其倬推荐后,即赴京应试,不负众望,中了三甲十四名进士,后人翰林院庶常馆学习,成为一名庶吉士。
翰林院下设三馆,即庶常馆、起居注馆、围史馆。庶常馆为新进士深造之所。每科殿试后,于新进士内遴选文行兼优、年轻力壮者为庶吉士,人馆再行学习。馆中设满、汉敦习各一人,还有小教习数人,教授庶吉士。庶吉士,亦称庶常,官名,源自《书经主政》篇中“庶常吉士”之意,是中国明清时期翰林院内的短期职务,由科举进士中选择有潜匝者担任,目的是让他们可以在翰林院内学习。后再授各即青职,情况如今天的见习生或研究生。


IP属地:北京1楼2019-11-18 09:34回复
    那时去太原府走岚县静乐阳曲(凌井沟),不走娄烦古交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3-11-14 19:01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