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待肮脏就是不反应。肮脏的念头、语言不不干扰他，就是因为他对它们可以聋，也可以瞎。
《陆犯焉识》严歌苓

孩子的本性就是寻找温情，然后投身进去。
《陆犯焉识》严歌苓

瓦雷里曾说——行善的同时，需得心存歉意。因为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善意更为伤人。
《人间失格》太宰治

恋爱是一回事，和谁结婚是另外一回事。
《陆犯焉识》严歌苓

要是他跑到婉瑜面前，跟她说，我和喔发生了一场误会……也许我跟自己发生了一场误会；我爱的，却认为不爱。一代代的小说家戏剧家苦苦地写了这么多，就是让我们人能了解自己，而我们人还是这么不了解自己。一定要倾国倾城，一定要来一场灭顶之灾，一场无期流放才能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曾经是爱的。

酒还让他自己堆起了他一贯厌恶的笑脸，那种怀揣明白的功利目的与人瞎聊胡扯的笑脸。

老几想到男人对女人的爱也是一场病。各种病状都是爱。

她拒绝偶像崇拜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最后一点自由，精神的自由。而后人把她作为圣女膜拜，把她肉身的一部分塑成塑像，使她也成了偶像，放入为她在康奇斯城建造的庙殿里，以膜拜来背叛为了人类最后的自由而牺牲的年轻先哲。

矫枉过正，往往是过得太远。

他已经到了该出各种故障的岁数了，出故障是生命最后一个成熟阶段。

人一生只死一次，草草地死了，比来到这世上还不由自主。

灵魂看着自己的肉体自行其是，无法去控制它。经历了巨大心理恐惧的人以这种方式逃避恐惧，那暂时失去灵魂的肉体是自由的，可以不顾约束和禁锢，连铁镣都失去了重量。

婉瑜是他寡味的开端，却是他完美的归宿。

你这“无期”到头了，要走了，我成“无期”了，哪儿也去不了。
——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