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齐野驴朝天鼻两侧的鼻翼还在一鼓一瘪的运动着,像灌了气又马上泄了气的气球似的,直到气味消散无踪……
他转过身,回到竹椅边,刚想坐下的时候,只见椅面上赫然摆放着王寡妇喝过的那杯豆浆,他兴奋的拿起杯子,细心的端详,豆浆只喝去三分之一,剩得挺多,随着他手掌慢慢地转动,突然眼睛一亮,只见杯口沿处明显的挂着薄薄的半透明的乳白色液体,面积和王寡妇的嘴宽差不多,娇翠欲滴还闪着光,仿佛王寡妇的朱唇在微微的开合,齐野驴猛的一低头,张开大嘴,扁薄的嘴唇间吐出一条布满黄褐色苔痕的大舌头,一颤一颤的舔了上去,两颗大黄门牙搭在杯沿上,舌头冲着杯沿口外侧一阵狂搅。
吱溜……吱溜……了一会,齐野驴满足的收起了舌头,一口气把杯里剩下的豆浆喝了个精光。尽管他自个家的豆浆在熟悉不过了,但这杯甜得发腻的豆浆在齐野驴口里,简直比出娘胎的第一口奶水还好喝,他眼前又浮现王寡妇胸前那两颗大奶的轮廓,舌头不由自主的又伸出来,在嘴巴周围又扫了一圈。
他依然紧紧的握着已经空空如也的杯子,顺着竹椅又躺了下来。
此刻,他的心也和杯子一样显得空落落的,王寡妇的身影不停地在他眼前晃动,抓不住,摸不着。他忽然觉得自己病了,并且很清楚是心病,他需要救治,可医生呢?能治吗?他更知道心病不好治,尤其知道病根,只是没想到这病来得如此猛烈,令他措手不及,真是“病来如山倒!”,不不!王寡妇胸前的两座山包不能倒!谁让它倒,我驴脾气上来就跟谁拼命!
想到此,齐野驴顽强的站了起来,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好好活着,自己的自己医!世界上所有的爱都能与人力量,齐野驴也不例外,他稍稍收拾了身上的衣服,斗志昂扬的出了家门。初一就辍学齐野驴当然不会知道,加缪有一句名言:“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来。”他更不会预料到往后的病痛将令他痛不欲生。(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