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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交错时光的爱恋9同志们,某翼又转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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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华丽的议事厅中,坐着三男一女。  
首座的男子二十七、八岁左右,看来最为年长。飞扬的剑眉下,是一双清冷深邃的眼,挺直的鼻一再显示出主人性格的刚强不屈。弧形优美的唇紧抿着。他不开口,室内一片肃然。而其他三人正苦苦斟酌要如何打破沉默。 
“大哥。”唯一的女孩,一个美得惊人的女孩柔声开口了,打破了沈肃的气氛。 
居首座的男子挑高了眉,示意妹妹开口。对于这个唯一的妹妹,他从不让她受委屈,更不会假以辞色。但妹妹和叶就是怕他,大概是他天生的冷漠自持、不苟言笑造成她的恐惧吧! 
“大哥,我们都不希望你娶毛利小五郎的女儿,你可不可以改变主意?”工腾和叶企望的看着大哥工腾新一。 
工腾新一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 
“你不会忘了咱们此趟南下杭州就是来迎亲的吧!” 
“我们跟来就是希望能说服你打消这个主意。”温文的老二石新里说着。向来儒雅温和的脸上也是一片不赞同的神色。 
老二工腾新出更是直截了当的叫: “那有人会娶自己仇人的女儿?咱们是来观察情况、计划报仇的,可不是来和亲的!” 
三个人发表完了,结论一致,都反对大哥工腾新一娶毛利小五郎的小女儿毛利兰。 
沉吟许久,工腾新一开口了: “这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迎上三人不解的眼光,他又往下说: “毛利小五郎将女儿嫁给我的原因不外两个。第一,是派他女儿做内应,调查我的底细。对于我们能在短短十年间由一文不名成为今日的北六省商业霸主,他想必非常好奇,对工腾家 的产业也非常觊觎。二来,他也是十分提防我,怕我与他在交易之中会扯他后腿。一个女儿嫁过来,彼此成了姻亲,他想,我说什么也不会加害于他。不过,这只是他的想法。” 
毛利小五郎是有理由对他戒慎三分。因为没有人会培养一批比朝廷军队更神勇的手下来护卫其产业;但工腾新一就是培养了身手矫健的手下分布在他所有产业中,含括牧场、银楼、酒楼、饭馆、陆运等等。 
他做事向来有他的道理;而且一旦经过斟酌衡量过所做的决定绝对没人可以动摇。 
原本极力反对的弟妹们也只有闭嘴了,再反抗也没有用了。 
“那么,对于那个不受欢迎的嫂子,我们可以不必给她好脸色,是不是?”工腾新出挑的看向大哥。 
“当她不存在就行了。”工腾新一眉也不抬,说完就闭上眼,并非疲倦,而是稍做休息。 
当他在思考一些事情时向来如此。而这一来也同时代表话题巳告一段落无须再讨论。 
其他人各自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议事厅又再度恢复沉静,与门外的忙碌形成强烈的对比。佣人们正在大肆清扫,四处张贴“”字。主人上京城迎亲,在此小别馆下榻是件不得了的大事。虽说新娘只会在此休息一晚,回北方才会举行宴客,但以此别馆权充新房也够风光的,所以人人脸上均堆满笑容。 




1楼2006-01-07 19:55回复
    杨意兰觉得口干舌燥。全身虚脱无力。全身上下最痛苦的地方莫过于喉咙燃烧着的灼痛。那股灼痛不知牵动了那一根神经。使得她整个头疼得快炸掉似的。 
    许多天了,她不曾感受到肉体上所给予的疼痛。哦,她附上了前生的身体了吗?妈咪没说活过来的一瞬间会如此痛苦……天!还不如死了算了!她上一回死去的时候可是一点痛苦也没有。思绪仍处于半浑噩状态时,母亲的声音悠悠传入她耳中。 
    “兰兰,再见了,好好的重生,好好的活着,妈咪走了……记得,你是代毛利兰活下去的,从今以后,你就是毛利兰……我的兰儿,再——见——了。” 
    “妈咪……”突然扯出的呼唤,经过灼痛的喉咙后成了无声的低位……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毛利员外,令千金没事了。不过,以小姐目前的身体状况,明日一定无法拜堂成亲,最好是能延个两天。” 
    另一个暴怒的声音吼道: “就算她死了,我也会叫人抬她上花轿。反正明天她一定得嫁人!”这个声音斥退了所


    2楼2006-01-07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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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人。“你们都下去!” 
      是谁?是谁?这些陌生的声音是幻?是真?她努力想睁开眼,身体却因一阵粗鲁的摇晃而痛苦不堪。 
      “你以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吗?你敢再死一次看看!我养你这么大,该是你回报我的时候了!做我要你做的事,不许反抗!耙反抗我就将你们母女俩活活打死!” 
      杨意兰虚弱的睁开眼,看到一张老而狰狞的面孔,猛地倒吸一口气,无法成言……天!这人是谁?妈咪将她丢入一团怎样的混乱之中?眼前这个锦衣华服、面目恐怖的男人是谁? 
      “老爷,三夫人来了。”门外传来清脆的声音。 
      “带进来。”老人粗暴的命令着。 
      声音甫落,两个丫鬟便扶着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进来。那中年妇人非常的美,非常的纤弱,而眉宇间的恐惧胆怯使得那份美益形楚楚可怜。 
      老人大吼: “你生的好女儿!放开她!”两个丫头机伶的闪开。厚大结实的巴掌丝毫不怜惜的甩上中年妇人如花似玉的脸上,瘦弱的身子承受不住这股暴力跌向床沿,瘫软在地,缩成一团,没有哭叫,只有恐惧颤抖与泪爬满那张娇小的脸。 
      “如果在明天之前你不能叫她乖乖为我做事,就不只是一巴掌了!我会将你交给刑房,由大夫人行刑。”老人残酷的丢下狠话,满意的看中年妇人抖得像风中落叶,满身恐惧。然后一副不屑再看一眼的神态转身而去。两个丫头也迳自走了。 
      许久,许久。床沿那个娇弱的妇人扶着床头坐起,满脸的泪搂住杨意兰。 
      “兰,兰,我不该生下你的,我一个人苦,若一生一世是我命中注定,我承受不了,顶多一死。但是,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让你生在这种可怕的家庭,让你身为我的女儿,注定要延续我的苦难过一生。兰,我的儿呀!昨夜传来你自缢的消息,我一直哭,我哭你终于自由了,也哭你的悲哀。生在这种可怕的家庭,为什么你不坏一点呢?却是与我一般懦弱,任人欺凌,任人宰割……”妇人泣不成声,哭得肝肠寸断。 
      莫名的泪水涌上杨意兰的眼眶。这妇人是毛利兰的母亲呢!瘦骨如柴的她依然美丽,锦衣华服也掩不去凄怆受难的心……这是一个在男性至上的社会中倍受欺凌的弱女子呀!被那暴怒老人施以拳脚应该不是第一次了,而那男人丢下的威胁似乎比刚才的伤害更为可怖。 
      天!迸代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吗?她竟然来到这样的年代!唉,她反正是来了,代毛利兰活下来,就有义务帮助毛利兰的母亲。杨意兰呀杨意兰!你未免将自己想得太伟大了,目前的你可什么也没有呀!而且此刻你存在的时空不是在女男平等的二十世纪,而是在男性至上 
      的古老年代中。男性自尊过度膨胀的同时,就明白显示出女人的无足轻重!这时代,女人的价值大概与一件家具差不多——心中的声音冷冷的提醒她。 
      这真是叫人气。但她不会放弃的!杨意兰轻轻搂住她的“母亲”。现在她必须好好打探这个家庭的人事结构与毛利兰轻生的原因……清清喉咙,发现灼痛不再强烈,已略略可以发出沙哑的声音。 
      “他……要我嫁人,如果我不嫁,他会再打你是不是?” 
      美妇人哀伤的点头,眼中挥不去惊吓恐惧。 
      在这个家中,她与女儿是被孤立的。向来她们互相依偎,无助相对垂泪。如今女儿护卫的双手将她环住。妇人没时间去疑惑这种保护行为背后的动力,只是贪婪的汲取双臂传来的安全感。 
      熬人佯装勇敢的开口: “别管他会怎么对我,兰。别答应他去做伤天害理的事,他要你调查工腾公子的身世,要你偷他的帐本。你爹是要害他……” 
      “我爹?”杨意兰惊呼出口,打断中年妇人的话。老天!那个可怕的男人竟然就是兰亲生的爹,是美妇人的丈夫! 
      熬人没察觉她口气里的惊讶不信,迳自说完被打断的话:“这个工腾公子,上回我见过一眼,他……是个十分可怕的人。如果他知道你嫁他是为了那个目的,一定会将你活活打死。你爹太偏心了,其他的女儿不挑,偏要你去送死,一点也不念骨肉亲情……他,他真是个冷血无情的禽兽!兰,如果你不背叛工腾公子,身为他的妻子,他自是不会凌虐你。嫁过去吧!不要牵念我,在那边的生活一定比较好。”说完她又流下了泪水。 
        


      3楼2006-01-07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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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某个人应该说声谢谢吧!!!!!!!


        5楼2006-01-07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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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休息,明日就向北方出发。”他说话了,声音低沈冷然,含着不容驳辩的威严。 
          “为什么?”见他好似要走了,她忙抬头发出清脆柔美的声音。 
          “什么?”他反问,诧异她的大胆! 
          “你人明明在杭州,为什么要叫别人代娶?”她只是疑问,而非抱怨。但显然工腾新一并不这么想。 
          “如果你觉得不够风光,回北方后我会办个盛大的宴会让你风光,毕竟那对你才公平。” 
          “这不是答案,你依然没说出为什么不亲自去娶我!”她明白的指出,并且走到他面前站定,企图摆出对等的架式……哦,老天!她竟然未及他的下巴,甚至还有一段距离,要正视他还得费力的将头仰成九十度角。如此一来岂不更居弱势!真是不明智,想想还是退后一步好了。才往后退却碰到他的手。原来他竟然将她环在他双臂之中了!她惊惶的仰首看他。 
          “你相当聪明、相当勇敢也很有胆量。像你这种不知轻重的女人,需要好好鞭打教训一顿才行。”他俯下脸,将她困在他一小方天地中。只要他稍一用力,她恐怕便会粉身碎骨。 
          而他适才出口的威胁非常的揶揄逗弄。毛利兰一边挣扎,一边轻叫: “如果你真要打我,一拳就够我受的了,不必企图勒死我,你放开啦!” 
          他的胸膛重重的起伏震动,上方传来他止不住的大笑声!兰惊骇的瞪视这个大笑的男人!他一定很少笑,尤其这种大笑更是绝无仅有。不知怎的,她就是知道。只是不明白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好笑的话让他这么开心。 
          不一会儿,他止住了笑,深深看着她,腾出一只手轻抚她嫩若凝脂的粉颊。 
          “看来,我在那堆垃圾中捡到了宝,希望不是包藏祸心的宝。” 
          喃喃说完后,他放开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兰虚软的坐在梳妆台前的软椅上,眼光盯向镜中的自己。发现自己双颊布满动人的晕红……这个男人好危险,让她失去控制,无法抑止的心跳加速,无法平复双颊燥热……可是,可是她的心为何会涌上无尽的雀跃?他刚刚要走之前说了些什么?打从他一双深具魔力的眸子对上她,一只手轻抚她时,她就晕陶陶的意识混沌,根本不知道他开口说了些什么话。可确定的是他依然没回答她的问题。 
          镜中的脸让她想到那个一生凄苦的纪英理。她不会真的天真到以为当她替毛利小五郎做完所有他交代的事后,他就会依照约定的放了纪英理。她要怎么做才好呢?哦!毛利小五郎真是邪恶。做这种工作无异是自寻死路!工腾新一这个人绝对比毛利小五郎难惹上好几倍。工腾新一……与他相见不到几分钟,却已明白感受到他的性格,他精明、锐利,危险也强硬,更是无情——对背叛者绝对的无情!总之,下场都是她将不得好死!毛利兰思绪陷入无边的困扰中。 
          工腾新一回到议事厅。弟妹们早已全在里面等他。他一坐定,工腾新出马上迫不及待的开口: 
          “大哥,她真的是来卧底的。” 
          “新里。”工腾新一看了小弟一眼才转向大弟询问。 
          在迎娶途中,石新里潜入苏府,暗中监视毛利小五郎的举动,直到刚才才回来,身上仍穿仆役的衣服未换。 
            


          7楼2006-01-07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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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的草皮微微簌簌声,她半张双眸,身边坐着她的丈夫,工腾新一!呵,三天来将她当隐形人看,不闻不问,让她以为自己是不是成了透明人了?此刻坐到她身边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们石氏一门打算漠视她,她也认了,谁叫她是个外来闯入者,活该倒楣介入了两家之间的仇恨中,成了炮灰也死有余辜。 
            “随便脱鞋,不端庄;更不可以任意躺平,只有不正经的女人才会如此。”他双眼注视着她泡在水中的脚。一双天足,毫不矫饰,天生美丽的天足。 
            兰半翻着身,支起手肘看向工腾新一,看着他皱眉严肃的表情,轻叹: “终于注意到我了吗?我还怀疑自己成了隐形人呢!如果受不了我,那么该训的话也训完了,没必要坐在这儿,何不各自清静一下?” 
            工腾新一双目含怒,下巴抽紧。 
            “要激怒我吗?” 
            “不。不是!老实说,我不知道如何表现才算得体,我的口气意兴阑珊,算是无礼吗?或者我该表现得诚惶诚恐?我真的不懂,毕竟我初来乍到,一切都不明白。” 
            她指的是自己介入古代。而工腾新一转成她甫成工腾家 媳妇——反正惶恐都相同。 
            “只要你本分、安静,就不会有什么不对。”他不自禁地挽了撮她的秀发把玩。 
            他应该是令人害怕的。凌厉深沉的眼光,总教人不敢正视,冷硬的气息、严肃自持的处世态度,将自己紧紧里在一层无形的冰墙之中,拒人于千里之外。连他的弟妹们都不敢太过亲近他。只是尊敬。但,兰发现自己好喜欢看他,就算不说话也是好的。乘车时,远远看他领马而行的挺拔身形,也常望得痴痴然不自觉。这是什么原因呢?兰拒绝深究。他是她的丈夫不是吗?古代既然不流行离婚,那么就注定两人要共同过一生,所以她“当然”得努力去习惯他罗!虽未有夫妻之实——永远没有最好,但兰早在意识中认定他,不可自拔地 
            爱看他俊朗挺拔的面孔及身形。 
            工腾新一没有再开口,兰的长发披了他满膝,螓首轻靠在他腿上——那是个不自觉的动作。而后,她就像一只享受日光浴的猫一般,调了个舒服的姿势 睡着觉了。 
            而工腾新一,便肆新一惮地将她娇俏怜人的面孔深深凝视,刻画入脑海中。 
            和风在树梢拂动,沙沙作响,远处间歇传来马嘶低鸣声。除此之外,时间彷佛静止了…… 
            石新里无声走回马车,脸上一抹深思。 
            “大哥呢?要启程了吧?”新出叫着。 
            “和叶,先回马车休息。新出,咱们去钓鱼。”新里笑着宣布。 
            “怎么了?为什么……”新出一头雾水,来不及多说,领子已被拎起。 
            “走吧!” 
               
             


            10楼2006-01-07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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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是文笔美的,某翼一定会转的


              11楼2006-01-07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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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一,告诉我,你会改变我吗?以三从四德约束我,以严厉教条规定我不许接近你,在闺房之外对你诚惶诚恐、淡漠有礼吗?不能叫你的名字,只能叫你老爷或夫君?当我不温驯时,对我施以暴力为屈服手段?会吗?新一?你会要我那样吗?”她双手柔软的圈住他颈 
                项,额头顶着他的。 
                “不!我不会。”未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工腾新一发现自己受迷惑了。见到她的泪、她脆弱的眼神,他发现自己竟可以为此摘下满天星斗,如果她要求的话,他也愿意,只求她展眉而笑。 
                兰释然的笑了,将长发绕在他脖子上。轻吻了下他的唇。“那么,我们就共度一生吧。”她又吻了他一下。“接受我,纠正我,但不要改变我。”天!她爱极了他的味道。 
                “兰,停止!”她想将他逼疯吗?工腾新一拉开她,顺势抱她下来,训斥:“在房门外不可以逾矩。” 
                “可是,你说……”她抗议。 
                “我知道我说过什么,也不会反悔。但仍有个可以容忍的尺度,你以为在室外调情恰当吗?”他打断她的话。 
                兰无言,算他对。这将是一场长期的拔河赛。无法妥协的话,就只能看谁手段强了。 
                “我认为,夫妻之间有亲密的动作并不算逾矩,你不爱我亲你吗?”她直视他。 
                “你今晚会知道答案。”他眼神深沉的看着她说。直逼得兰双颊染上红晕,躲避他的注视。他……可是在暗示什么?没给她发问的机会,他道: “回屋里去,用餐了。”说完迳自先走。 
                兰小跑步紧跟在他身边。但他身高腿长的,她如何跟得上?干脆一把抱住他手臂,让他半拖着走,反正他就是别想撇下她! 
                “兰,你这是做什么?”工腾新一好气又好笑。 
                “我要与你一同走,不想被抛在后面。”她才不放手。 
                看她一脸坚决,工腾新一索性抱起她,大步走入屋内。 
                偌大的客厅已摆上一张圆桌,上头排满了山珍海味。兰才惊觉自己竟然非常的饿。工腾新一将她放坐在圆桌首座右方的位子上,其他三人早已入座。在放下她的当口,他在她耳边低喃:“开心了吧!抱你进来,风光不少。” 
                “我肚子饿了。”兰嘟嘴,双眼溜溜的转在桌上佳肴。 
                “就等你一人开饭。”他转身看一边的总管。“叫厨房准备上菜。”明明桌上已经有菜了不是吗?四盘小扳点,每人面前以水晶盘盛着香味浓烈的柠檬汁最叫人垂涎。桌子中央一盘大龙虾,很丰盛了,难不成厨房还有未上的?太浪费了吧!才五个人要吃而已。 
                “你们怎么不吃呢?”她快饿扁了,却见大家都在看她,无意下箸。 
                “由你开饭,工腾家 的传统。”工腾新一说着。 
                开饭?好!不就是第一个夹东西吃嘛!这有什么特别的程序吗?半个月来在客栈吃也没这一道规矩。但他们看她的眼光又好怪异,难道第一步骤不是拿筷子吗?那要怎么吃饭?用手抓吗?不!别冒险才好,她求救的看工腾新一。 
                “我不知道怎样做才叫开饭,而我不想闹笑话,你们用不着那样看我。”


                17楼2006-01-07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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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腾新出口快的叫着: 
                  “你不会?你不可能不会呀!苏老头对吃方面尤为讲究,更爱摆一些繁文缛节证明自己高尚,你怎会不知道要先洗手、开胃再上正菜?” 
                  兰不客气的顶回去: 
                  “那是他自己呀!我呢?我这个偏房生的下等人那有荣幸见到那排场?有口饭吃就很庆幸了,还讲究!”依毛利小五郎对纪英理的态度判断也知道她们母女俩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八道目光全不置信的看她。新里缓缓开口: 
                  “令堂是三夫人,是令尊向一个老佃农强抢来的。据说当年为了博她一笑,建了栋华丽大楼名为“玉楼”给她住。穿金戴银,你娘恩宠如斯,不该你会是这等待遇。” 
                  “前尘过往如何我不清楚,我娘近况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憔悴、凄苦……”兰轻叹。“男人是重视容貌的。美人迟暮,谁还会为她的青春逝去而叹息?谁会怜惜她殊颜老去?当她像一朵初绽春花时,众星争相拱月。短短数年光景,花颜褪了,光鲜不再,伴随而来的便是打入冷宫的命运。女人天生命贱吗?要如此受男人摆布!一生一世的爱恋,终其一生悬在一个男人身上,有情有义,真心回报的由古至今能有几人?就因为男人寻花问兰被所有人接受默允,女人们只好一再心碎神伤。何须重提过往?徒增伤感而已。光鲜亮丽只几朝?而那苦果,却是要穷其一生来承受。”兰有些感伤的说完,却看到和叶眼中的泪,以及三个男人陷入深思的表情。而工腾新一在桌下的手握住她的,似乎在表达、承诺些什么,但他没有开口。 
                  “我真的饿了!用餐了好吗?”她开口。 
                  工腾新一将手伸入柠檬水中洗净,随同的佣人忙递上白绢,其他人跟着做。兰心下暗叫一声好险!她还以为那水是用来喝的呢!工腾新一夹了一块甜糕到她碗中,她开心而笑。“谢谢。”他回她温暖的眸光。 
                  第一桌的菜都撤走了,一会又上了一大桌名副其实的山珍海味,大鱼、大肉,花样之多,款式之巧,光看就觉目不暇给,真舍不得吃了。而工腾新一好像打算照应她到底似的,在她碗中夹了半天高的菜。兰只好埋头苦吃,反正是饿了,也顾不得充淑女那样细嚼慢。 
                  “你会读写吗?”由她的遣词用字中,新里认为有这个可能。 
                  “学富五车。”兰努力吞下口中的饭,丢给他一句,一点也不谦虚。 
                  新出听得喷饭。 
                  “我不信!没有人会让女孩子读书,那不合礼教!” 
                  “相不相信我可以背全长恨歌?最古老的孔子、孟子、诗经、小雅什么的我不敢说倒背如流,稍有涉猎而已。至于李白、杜甫、李煜、白居易,统统放马过来,我接招便是。”兰瞪向新出。但她的话引来工腾新一的不满。 
                  “兰,女孩儿不可如此粗鲁。”她打那学来这些江湖话! 
                  “那么,这么说吧,小女子对文学稍有研究,承君不弃,今日愿以文会友,互相增长,兄台意下如何?”兰念得咬文嚼字的,未说完自己就笑倒在工腾新一怀中,真服了自己念出这些迂腐的八股。 
                  “真有些墨水,难怪会有这些独特的见解。”新里说着,开始对嫂子欣赏起来。 
                  兰停止笑,抬头看丈夫。 
                  “如果有空,我可以教和叶读书。” 
                  “你在徵求我的同意吗?”他才不信,挑高眉。 
                  “不,我只是先告诉你而已,你当然有权说同意与否。不过,做不做在我。” 
                  这种话简直大逆不道,妻子公然反抗丈夫。 
                  “这是挑吗?”这女人胆子不小。 
                  “我怎么敢!我是这么柔弱呢!”兰耸肩一笑,再发惊人之语:“读书又不是坏事。你这个大首领呀,不必为了维持尊严而不分好坏,全家当然以你马首是瞻。你是处理大事的大人,何必在鸡毛蒜皮的事上与我争长短!你不会这么小家子气的对不对?主持一个大产业,肩负成出的繁琐事,你必须日理万机,北方巨擘绝非空名不是吗?你是如此伟大,咱们工腾家 的支柱;而我,一个柔弱的小女人,肩不能担,手不能提,仅有的只是会读写可以炫耀而已。你忍心禁止我表现这不值一笑的小才华吗?”一番明赞暗贬的话,说得工腾新一哭笑不得。这个小女人,好利的一张嘴! 
                  “此刻我十分赞同古人的至理名言。” 
                  工腾新一并没有兰预料中的勃然大怒。兰好奇之余,呆呆的接下他设下陷阱的话尾。 
                  “什么话?” 
                  “女子无才便是德。” 
                  众人哄堂大笑! 
                  “哼!哼!”兰嗤之以鼻。“那是古人发现了一旦女人接受教育必会危及男性崇高的地位,因为女人的能力不比男人差。算了,不谈这伤感情的话题。三个对两个,我们女方居劣势。再不吃饭就凉了,吃呀!大家吃呀!”她率先埋头猛吃。 
                  没有一顿饭曾经吃得如高潮迭起,因为用膳时间向来没有人开口谈话。一餐用下来,工腾新一发现自己竟然纵容这个小妻子对他的权威大肆挑。接下来,她是否打算爬到他头上了?这小女人应该庆幸不是嫁给官宦世家,否则铁定会吃足苦头。虽说工腾家是巨富,但他们三兄弟同时也是江湖中人,且生于北方,性格更为率性不拘,方能由得她如此放肆。不过工腾新一发现自己很喜欢看小妻子发表高论时的神情。全身光彩眩人,活泼生动,心醉神迷之下根本不介意她在说些什么。 
                  由十数日相处的经验,他了解兰是个坦率又迷糊的小女人。偶尔会有些善感,像适才在外面对着天空流泪。但大多时候,她可爱逗人。这样的她,是真?是假?天生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她本性如此。但她确实是来卧底的,虽然半个月来没有丝毫动静。会被毛利小五郎派来 
                  的女孩,必定不是等闲人物。如果她外在的表现,是刻意伪装而出,那么,毛利兰可真是个心机非比寻常深沉的厉害女人了。 
                    


                  18楼2006-01-07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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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笑,亲了下她的小嘴。 
                    “别人好不好看我不知道,但你的一双脚玉雕似的,够好看了。以你的性子,不适合缠一双小脚,现在的模样正好。”他的手仍在她身上游移。 
                    兰不再说话,娇慵的靠在他身上,享受亲的感觉。忍不住探出小手揉他的胸膛。结实的肌肉温暖有力,好像是里上绒布的铁块似的,蕴藏无限力量。好奇怪,北方人大多熊腰虎背、高大挺拔。南方人则不同了,脂粉文人味重些,若长得好看也是“漂亮”而已。少了那份雄浑豪放的味道。男人是如此,女人呢?南方女孩就是自身这副皮相了,北方呢?和叶长得明眸皓齿,娇俏柔美,可也只高她半个头。可是和叶说她长得不像北方女人。北方女人高大健美,丰满强壮……相形之下,她,毛利兰,除却一张俏生生的面孔,其他的……大概乏善可陈。 
                    “比起北方佳丽,我的形貌并不出色。” 
                    “出色极了,这面孔,这身子……”他抬眼,双眼含情。“是你先逼我的。”她的丈夫没有回答,只是闪着一双掠夺的眼,再度向她侵袭,以行动彻底的证明…… 
                    兰的本意不是如此的,原本想趁在房中,两人独处时,要问他好多问题呢!如果一直任大堆疑问搁在心中会闷死她的。可是,今夜他是一只需索无度的野兽,霸占着专属于他的所有权利。她最终的意识被睡神征服了,云雨过后沉沉枕在他臂弯中睡着了。 
                    爱煞她嫩若婴儿的肌肤,工腾新一在她布满吻痕的脖子上仍然眷恋的细啄着。兰的身材当然说不上丰满,但从来没有那一具身体曾经让他如此疯狂,并且完全投入。就连若桃李的北方名妓马仙梅也不曾。身为北方第一流妓院花魁马仙梅,自然不光靠一流的美色而已。她长袖善舞,琴棋书画都有涉猎,一颦一笑媚态横生。不知迷倒了多少名门公子,风流名士。但,虽没有正式公布,大家却都晓得马仙梅是工腾新一的红粉知己。能做她入幕之宾的只有工腾新一一人,其他人只能欣赏观看而已。美貌给了她过度的自信,使她相信,碍于工腾新一财大 
                    势大不能惹人笑柄的娶一个妓女当正室,必然也稳坐二房宝座,并且独得丈夫欢心,工腾新一到最后还是她的人。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从没应允她什么,也不曾要求她只为他一人守身。在娶兰之前,他的确是不介意养马仙梅一辈子,毕竟她对他十分真心。现在,工腾新一却不这么认为了!只有兰才是他唯一要的。这小女人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体内莫名的情愫,总是在见了兰之后产生无比的欢愉。一颦一笑,全注满他的喜悦。 
                    对沉睡的小妻子吻了又吻,低低轻喃: 
                    “别背叛我,小东西,别背叛我……” 
                    二十八年来的灰暗艰苦岁月,逼自己冷硬,逼自己无情,在仇敌未歼之前,所有的自我逼迫造成了今日的他——阴暗而冷酷。 
                    打从与这小东西初见面时,她的一举一动、娇俏动人的模样使他不自觉的心喜起来,她能使他开怀,能使他完全放松,从没有人能使他这样。 
                    他不会放她走的!不管她是来卧底、来偷他什么东西!一生一世,她再也无法离开他身边;因为——他要定她了。 
                      


                    20楼2006-01-07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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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新里神色凝重的看着大哥,而新出早跳了起来。 
                      “好歹毒!咱们先下手为强,杀他个片甲不留!” 
                      但工腾新一却笑了!露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看着服部平次。“他们发现了吗?” 
                      “只是猜测。” 
                      “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愿错放一个?够狠!他们比我所想的要聪明多了。还要兰偷帐册吗?” 
                      “要。这是毛利小五郎的私心,想要独吞工腾家 暗里的生意。” 
                      工腾新一看向新里。 
                      “好好研究这本暗帐。着手扯他后腿,我要他未回南方前先破产。” 
                      “知道了。”石新里应允,起身回房研究。 
                      之后,工腾新出也给遣走了。 
                      工腾新一沉吟良久,问: 
                      “三年来,你暗中观察毛利家,对兰的看法如何?” 
                      “懦弱、倍受欺凌,最不具威胁性。” 
                      “所以你建议我选她当妻子最为恰当?” 
                      “是。” 
                      他的兰从来就不是懦弱胆小之人。她甚至敢挑战他的权威,别人想欺负她,她也不会让别人好过。服部平次观人一向精确实在,但那确实不是他所知道的兰。这中间有诡异,他一直有所感觉,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毛利小五郎让女儿读书吗?”他问。 
                      “没。毛利小五郎自身没学识,也没请过西席教子女识字。他连自己名字也写不全。” 
                      工腾新一楞了下,道: 
                      “跟我来。”莫非兰是冒充的?服部平次所说的一点也不符合他所知道的兰。这一团混乱弄得他不由自主的心急!一切都那么怪异。 
                      兰给佣人匆匆忙忙带到前厅。心下没好气得很。和叶刚才满腹心事来找她,她正要安慰她,却给工腾新一召了来。她非常的不高兴。和叶从来没这模样,同生为女人的她看和叶难过,心也拧疼了起来,恨不得为她摘下星星博她一笑。可是此刻却得匆匆丢下她,火烧屁股的来“觐见”丈夫。她不高兴绝对是必然的。由于太生气了,进入前厅时忘了跨过高高的门槛,结果整个人只好往前仆倒了。这次工腾新一可救不了她,离太远了,赶过来时正好可以扶起她。 
                      “难道没有人向你报告这门槛有谋财害命之嫌吗?再摔几次我铁定成白痴。”她恨恨的踢了下高高的木板。 
                      “疼不疼?”他担心的问,扶她到首座。 
                         
                       


                      25楼2006-01-07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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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疼。”幸好门内着长毛波斯地毡。“找我来有什么事?”她眼光一转,看到右方坐着一个左颊有着一道血红性感伤疤男子。不出色,但有型且充满男性气概。她好奇的走近他,就要伸手摸他伤痕,但身后工腾新一立刻抓回她,而服部平次的脸则别向一遏。她不依的看着工腾新一。“我只是想摸摸看那是不是真的而已。那有人伤疤红得那么均匀好看的?” 
                        现在工腾新一不仅要怀疑她的真实身分,还要确定她是否有特异于人的审美观。打从服部平次有那一道疤起,没有人敢正视他原本就吓人的脸,甚至还有女佣为此吓昏。石氏兄妹从不觉得难看,只是感到愧疚。直至目前说好看的,只有兰了。 
                        “兰!你不会以为丈夫会忍受得了妻子碰别的男人吧?”他警告的看她,押她坐回位置上。 
                        “当然——好吧。”古今皆同。如果做丈夫的够在意妻子的话,就忍受不了。 
                        “他是服部平次,我的兄弟,自小一块长大。”他介绍。 
                        “你好,我是毛利兰。”她轻快的打招呼,似乎还想证明那伤是否为真的,所以眼光直在那疤上打转。 
                        工腾新一不是味道的扳过她的小脸。 
                        “不生气了?”刚才明明看到她怒气冲天,怎么才摔个跤,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好本事! 
                        他会以这么轻松自若的口气对她,想必视服部平次为自家人,在佣人面前他都是冷硬无情的,在服部平次面前却不会。她经新一提醒才道: 
                        “和叶在房中等我,一副难过模样。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不然她向来温婉安静,从没有像今天这种落寞的模样。如果没事我回房了,看看她怎么了,需要大夫我再跟你说。”就要站起,冷不防捕捉到服部平次酷汉表情中的一抹关切。一时之间也不大明白,没多想就抛诸脑后.对丈夫一笑就退回后院了。 
                        “怎样?”直到兰走得够远,工腾新一问。 
                        “一模一样的面孔,却是南辕北辙的性子。”服部平次不可思议的说着。想了下道:“出嫁前一天,她自缢未成。” 
                        这又能代表什么?不算是线索吧?谁能提供答案?工腾新一微微苦笑。无论如何,他的心只为眼前的兰跳动。温柔懦弱的典型千金小姐,是他曾经认为会中意此刻却敬谢不敏的。兰多好!独一无二,最合他脾胃——这样就行了。目前只能如此而已,等其他事了结完再来慢慢探查这奇怪事件。摇了摇头,对服部平次道: “一起回去吧。你三年没回傲龙堡了,服部叔十分想念你。” 
                        服部平次没有说话,但神色复杂。工腾新一啜了口茶,眼光定在窗外那一大片蓝天白云,心思沉静。对服部平次,他该说该做的都做了,如果他不接受,工腾新一也无法子了。世间无限里,却只情字最伤人。


                        26楼2006-01-07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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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内心陶陶然的,有些喜悦,可是有些话仍要板着脸说到底。 
                          “当然有!昨夜为什么伤我的心?还有新里、新出那两个帮凶我也不会放过。我也不是不信任你,原本打算今天对你说的,可是你昨夜那么伤我的心,我气极了。关我入牢未免太夸张,工腾新一,你欠我至少有那么多。” 
                          “毛利小五郎要带走你,想将你送到将军府当妾,藉由你谋得官位。今天我会过他了,他以你娘病重为由要带你回江南。我拒绝了,他明天还会来,我想他会让人半夜潜入抢人。”工腾新一有些怜惜的轻抚她脸蛋。“无论用什么手段,我的女人谁也别想动。还有柯正明,我不会放过他。” 
                          柯正明?仇家吗?兰先不管。 
                          “事先说就成了,我难道会呆呆跟他走呀?为我娘也不成,我不会笨到让他用这要胁我一辈子,这解决不了事的。” 
                          工腾新一得寸进尺的搂她入怀,知道她气消得差不多了。“他的手段不会光明的,瞒着你是为了不让你左右为难,毕竟他还是你爹。别再生气了好吗?”他亲亲她耳垂。 
                          被亲吻得意乱情迷,虽然方法不对,可是总是为了她,她无力地搂住他颈项。 
                          “这次作罢,往后再有事瞒我,我定不甘休,尤其这种与我切身的事。对了,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她想到刚才他眉眼的喜悦与众人奇特的表情。 
                          工腾新一爱怜看了她良久,一手缓缓盖上她平坦的小肮。“我说,咱们的孩子一个半月大了!” 
                          兰震惊莫名!原以为自己对这身体不适应才有近些日子以来的症状,想不到竟是有身孕了,这一个半月大了……一个半月,不正是在牧场那些天有的吗?真是厉害,第一次就中奖。 
                          原来怀孕真的如此难受!兰心下直叹气,唉!工腾家 有后了,众人欣喜若狂不过份,但是,她根本这没有心理准备要当妈妈。在二十世纪,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就生孩子相当匪夷所思,在她以为二十五岁以后谈生育才合理。二十岁根本还是半小孩心性就要为人母了吗?况且初期就这副要死不活的情状,等到临盆只怕仅存一副骷髅了!每天病恹恹的真是讨厌。她愁眉苦脸的看向丈夫。 
                          “我没打算那么早生的。” 
                          工腾新一原来也没打算,本想先将兰养壮一些才不致吃太多苦,可是却还是意外有了,也好,毕竟他不年轻了。他柔声道: 
                          “累吗?我们先回柳院休息。”说完抱起她往外走。 
                          兰斜睨他。 
                          “我还以为要被踢入牢房了,真是母凭子贵呀!” 
                          工腾新一溺爱地看着她爱娇含讽的俏脸,有力气说话代表她身子已无大碍,也只得任她说了。 
                          “将你带在身边,别人也无从下手。为了儿子着想,可不能让儿子的娘受委屈。” 
                          兰戳他胸膛瞪大眼。 
                          “儿子才行吗?我偏要生女儿,你真是个老迂腐,还重男轻女!”古代男人真是无药可救的偏执! 
                             
                           


                          32楼2006-01-07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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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力改变些什么,这事没有我置喙的余地。”灭门血案凶手逍遥法外,工腾家 人怎会甘休?事实上这些与她无关,她不能企图介入改变些什么,可是她讨厌血腥。 
                            这话与兰个性不合!疑点在于兰没替亲生父亲求情。即使父母再不好,依兰善良的天性不容她坐视不管。这没道理!为何她置身事外?相处越久,疑惑愈多! 
                            兰呀兰!你是如何的一个人? 
                            “你……有没有什么事要坦白于我?”工腾新一问。 
                            兰淡笑。 
                            “只要你喜欢现在的我,又何须多问?如果我说这身体不是我的,你会相信吗?你爱这身体,也爱我的性子,许多匪夷所思的话说多了,反成妖言惑众。新一,我说不清,只能说自杀未成让我重生。” 
                            工腾新一深思凝神了会儿,释然一笑,理不清的事,时间会带来答案,不急于一时,他坐起身打算穿衣。 
                            “真的该出去了,我叫服部平次开些补品让厨房做来给你补身子,也让和叶来陪你。” 
                            天色已暗,晚膳时候了。 
                            兰有些不舍地替他穿好衣服也整理好自己的衣物。 
                            “早点回房,我等你。” 
                            工腾新一点头,亲了她一下就走了。第二天清晨,兰拉丈夫到梅院与和叶对奕,嬴了和叶,输给服部平次,后来新出、新里也赶来了,一一轮番上阵。兰愉快的情绪传染给众人,个个专心下棋,也在梅林下的石桌共同用膳。她开心是有原因的,新一今天要陪她一整天。她打算逛遍傲龙堡上下,说来丢脸,有时她还会迷路。 
                            以为能有一日闲适,那知用完早膳就有事情来了!总管之一负责接待的王浩文总管过来道: 
                            “毛利员外与柯公子来访!正坐在聚贤楼。” 
                            “知道了。”工腾新一点头,看到兰扫兴的脸,笑道:“走吧,不见到你他不会死心的。” 
                            一行人移向聚贤楼。 
                            在进门之前,工腾新一对兰耳语。 
                            “若他强要带走你。你会如何?” 
                            兰挑眉。 
                            “我干嘛乖乖跟他走?可是若那将军比你英俊威猛,我倒是会考虑一下。” 
                            见工腾新一拉下脸,兰知道他不爱听她说出的话;他明明知道是开玩笑却还是拉长脸,闷闷瞪她。 
                            “是吗?”猛地收紧手臂,她整个人贴到他身上。“说!你只属于我的!” 
                            “肚子里的孩子可以证明呀!你吃醋的样子真好玩。”她低低轻笑。两人已进入聚贤楼的正厅,其他人尾随于后。 
                               
                             


                            34楼2006-01-07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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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一下子凝结起来,工腾家 兄弟、服部平次夫妇全站到工腾新一身后。 
                              毛利小五郎尚不知死活,但觉颜面尽失,全是那小贱人所害,跳了起来大吼大叫,嘴角犹带着血! 
                              “你这臭裱子,以为有工腾家 给你撑腰就抖起来了!等你被他玩腻了,看你能神气到几时,还不是被踢到一边!我不会放过……” 
                              恐吓威胁谩骂,一大串的话就要出口。两把亮晃晃、轻薄细小如柳叶的飞刀直奔向他面门,险险飞过他两颊,削落两边鬓发。勾住他衣领钉在门外栓子上。没有人看到飞刀来自何方,诡异的欺近,准确无比的让毛利小五郎立即住嘴,冒出冷汗,险差没吓得屁滚尿流。原本以为自己的武功加上身后召来的江湖人,一旦打起来。还有几成胜算,可是此刻他认清自己的想法太天真。欺善怕恶的毛利小五郎开始后悔自己将事情弄到这步田地!一口气还来不及喘下,工腾新一手上一把匕首欺近他脖子,阴冷道: 
                              “没有人能在侮辱我的人后,活着出傲龙堡。而你,我的丈人,我该怎么招待你呢?” 
                              毛利小五郎全身发抖,动也不敢动,工腾新一匕首顶在他脖子入肉三分,只要不小心大吸口气,喉咙就会开个血口。呐呐道:“有话好说……好说,开玩笑的……是你的岳父啊……你快拿开……别吓我……兰……”他乞怜的看向兰。一边的柯正明早吓得腿软,坐在地上,没一点用处了。 
                              兰走近,一手轻放工腾新一肩上。 
                              “新一,我爹最爱开玩笑了。” 
                              “是呀,是呀!”毛利小五郎连忙附和 
                                 
                                
                                “所以我们应该奉陪到底!爹爹呀,刚才我吓到了,您身后那些人让我好害怕哦!”兰十分装模作样。 
                              毛利小五郎却以为兰在替他找台阶下,连忙喝退那些人,然后笑道: 
                              “不怕了吧……快叫他把刀子拿开……我没法呼吸了。” 
                              兰天真的摇头。 
                              “不行呢!我告诉你,我们新一也最爱开玩笑了!而且更懂得变本加厉。比如,别人骂一句,他会骂回十句,别人打他一拳,他会又是刀又是剑的打回去。最好玩的是,他最爱把人理光头,并且在光头上刺字哦,尤其是:一二三四五六七的歇后语。” 
                              此时毛利小五郎才知被兰耍着玩,想怒骂又碍于工腾新一不敢造次,憋红了一张脸。 
                              兰身后传来几声闷笑,自是新里他们了。 
                              工腾新一忍住笑意,表情仍是阴狠无情。 
                              “三天。三天后若你还没滚出北六省就得小心你的老命。来人!将他们两人丢出去!” 
                              卫龙战士拎着手脚发软的两人往外走去,柯正明知道已无性命之忧,想要扳回一些颜面的放狠话。 
                              “我爹是朝廷命官,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把烂泥奇准地投入他口中,噎住他的话。 
                              工腾新出拍去手上的呢渍;而服部平次步向门口与工腾新一擦身之时,工腾新一问: 
                              “去哪?” 
                              “解决私务。” 
                              他没明说,但工腾新一知道服部平次要去料理柯正明。 
                              “连我的份也一并算上,但得留他一命。” 
                              “知道。”服部平次走了出去! 
                              兰不是十分清楚两人打什么哑谜,拉住工腾新一道: 
                              “要杀什么人吗?” 
                              “没有。”工腾新一扶她坐回位子上,端一碗参茶给她喝。 
                              工腾新出的迫不及待的问: 
                              “嫂子,一二三四五六七的歇后语是什么?” 
                              兰故意大声叹口气。 
                              “什么叫“自曝其短”阁下明白吗?不懂至少也要装懂,免得别人笑你没学问。” 
                              这回新出难得振振有词: 
                              “学问学问,要学要问,才叫学问,嫂子呀,勇于下问以求得答案总比装懂好吧?” 
                                 
                                
                               
                               
                              她赞赏的点头,这小子常常失利于口舌之争上,倒也颇有进步,兰不再吊他胃口了。“七的后面就是八嘛,“忘八”者,“王八”也,不难明白。” 
                              众人失笑,忘却刚才的不愉快,彷佛不曾发生过。兰不想谈毛利小五郎,因为她发现了令她大有兴趣的事情!双眼明亮又崇拜的看向丈夫。 
                              “我都不知道你会武功呢!飞刀是你射的对不对?你会不会飞?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武功只是武侠小说中骗人的东西,想不到真的有呢!怎么练?教我好不好?” 
                              工腾新一不在意的轻笑。 
                              


                              36楼2006-01-07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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