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购得曹慕樊的《杜诗杂说全编》，三联出版社。其中有一篇《沉郁顿挫辩》很有意思。后人谈起老杜诗歌风格多说沉郁顿挫。这四个字出自杜甫的《进雕赋表》
“臣幸赖先臣绪业，自七岁所缀诗笔，向四十载矣，约千有余篇。……倘使执先祖之故事，拔泥涂之久辱，则臣之述作，虽不足以鼓吹六经，先鸣数子，至于沉郁顿挫、随时敏捷，而扬雄、枚皋之流，庶可企及也。
这算是老杜写的个人简历用以自我推销。认为自己的诗文功力兼“沉郁顿挫”的扬雄和“随时敏捷”的枚皋两家之长。
今人记得上句，忘了杜之随时敏捷。杜诗近1千五百首，有诗史之称。
类似的，鼎公出版《左心房漩涡》之后，风格也被树立为“沉郁顿挫”。“沉郁顿挫”帽子扣上并喊出，一般与苦吟派作品少划等号。也容易让人忘了他40多年媒体写作的“随时敏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