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大是我最宠的，可我对他的宠大都体现在宽纵。而谦儿，却是我最为疼爱的。大概是他总爱撒娇，总有小孩子气。

小孩们，都长大了。再长长，雪天的时候，也能给我撑把伞了。

前排

看谦儿穿着我买的衣服，精精神神的。还挺愉悦的。果然我还是喜欢打扮小孩。

以前给小十六买过的那种裙子好像找不见了。

我那时候瞧见那样一件裙子，买给小十六。后来听她说挺好，好像又买了一件不同颜色的。当时是一时兴起，看见了。不过送出去的东西被人喜欢总是叫人心情愉悦的。所以我又喜欢给小孩挑些衣服了。

想见老大，想听谦儿的声音。

疫情开始的哪一年春节，我还在浦东。如今结束了，我也有三年没出去了。闷得慌儿，夜里喘不过气心脏疼，白日里是肺偏不好些。想出去走走了。

去年还打算是东北，华北，江南都该去一趟的。如今眼瞧着是又去不成了。要出不去，明年叫老大找我来。

天空黑压压的，黄蒙蒙一片，空气里都是新鲜的泥土味，湿得能滴出水来。天冷得很，揣几颗婉婷寄的奶糖，捂得温热又绵软，在瑟瑟的寒风里剥开一颗化在口中，奶香味十足。热量也足够了。

同事的小孩很可爱，四五岁的样子，很漂亮很喜欢的钢珠糖也愿意分给我，亮晶晶的，星星一般。其实老大并不挑食，甜的也吃。谦儿偶尔挑些，不喜欢吃太甜的。可我却更喜欢给谦儿买糖吃。总觉得他还是小孩子，还需要糖哄。

其实谁也不知道，过完了元宵，我便和我那位纠缠了许多年的师父断了关系。没有龃龉，没有罅隙，也没有留言，只是自然而然得分别。散在茫茫人海中，永不再念。此后，大概除了以前的徒弟，染清和道兄。古风圈的一切都要如浮云般散去了。

我其实是真的老了，许多东西不念了，也不较真了。人吧，一但散了那口少年气，就觉得什么都没必要了。

包括对于我之前提到大赦天下又没有过磨合期的徒弟。我对她并无恼怒也无不喜，虽然我不太理解明明断了关系她为什么可以坦然的依然叫师父，但我并不在意。毅儿到如今连个学生的名分也没混上，心底里想叫什么是他们自己的事。我无权干涉。我不爱理她，只是不爱吵架不爱生气罢了。我原本也脾气不好，不愿意给自己身边放个总爱赌气的人。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