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象的宏图吧 关注:4,306贴子:81,956
  • 36回复贴,共1

关于苍乃与穹乃之间关系的一些脑洞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调月苍乃”(平假名:つかつき あおの,罗马音:Tsukatsuki Aono)这个名字,在《事象》原文中从未出现过,仅见于作者开书之前的废弃设定:https://tieba.baidu.com/p/2642071531。而读者们一般认为“调月苍乃”就是神秘的歌者青之P的真名。
“青之P”这个名字中的P代表“Producer”,也就是现实中日本V家歌曲制作者通用的后缀。而“青之”是“Aono”的另一种写法,作者在“女士品茶⑥”这一章的脚注中,也提到过穹乃的名字“Sorano”可以写成“空之”。苍乃与穹乃的名字可以连成“あおそら”(Aosora),即“苍穹”或“青空”,虽然一般而言要加个浊化,写成“あおぞら”(Aozora)。
苍乃与穹乃有着同样空灵的声音、同样美丽的外表、同样出众的才华(虽然发挥在不同领域)。关于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吧里之前也有过讨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整整十年前了:https://tieba.baidu.com/p/2368170966https://tieba.baidu.com/p/3141313628。有吧友认为她们是互为镜像的双胞胎,有吧友认为她们是为实验而设计的对照组,有吧友认为她们是共用同一具躯壳的两个人格,其他论坛里也有书友认为苍乃是穹乃在“虚数学区”的对应存在。而我最近在研究《事象》中的几首原创歌曲,也发现了一些不知道算不算新的东西。


IP属地:北京1楼2023-06-08 00:48回复
    《事象》中多次出现了克莱因瓶,并刻意强调了它的“循环往复”。但“循环往复”的形状有很多,包括球面、环面等,环面而克莱因瓶最大的特点其实是“不分表里”,术语叫作“不可定向性”(non-orientability),即不能在其所有点处一致地定义法向量。从任意一点出发,沿着某一特定方向回到原点后,“内部”会变成“外部”,而原本的右手系会变成左手系。结合穹乃镜像人的设定,以及《虚空的风灯》的附言中“时间是彼此之间唯一的距离”这句话,我觉得穹乃和苍乃之间的关系有些眉目了。
    她们在四维时空中的坐标看似是重合的,但其实分别处在可类比为克莱因瓶的四维时空的两“面”,因此一个表现为镜像人,而另一个体征正常;一个过着正常生活,而另一个不会被一般人“看”到。但这两“面”只是局域视角观测下的结果,从全局来看其实只有一“面”,她们中的一个只要在时空中沿着某一特定方向运动,就会变成另一个,这一方向在局域视角中应该就表现为“时间”。《观测天空》中“仿佛近在咫尺,却又好像遥不可及”这一句,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IP属地:北京2楼2023-06-08 00:56
    回复
      而关于《事象》断更前的最后几章出现的“循环往复”,其时间线具体是什么样子的,我觉得有些像是对“祖父悖论”的一种可能解释。
      杀手回到过去→杀死祖父→杀手从未出生→杀手无法回到过去→祖父存活→杀手出生→杀手回到过去。杀手到底有没有出生?祖父到底有没有存活?这里看似出现了悖论,但杀手出生与否、祖父存活与否的两种可能性同时存在于克莱因瓶的两面,且互为因果。
      《事象》的最后一章“死产③”所写的应该就是春上衿衣在克莱因瓶另一面的记忆——自己与穹乃和光贵从未分别,导致了穹乃的死,因此她在克莱因瓶的这一面选择了避开穹乃和光贵。


      IP属地:北京3楼2023-06-08 01:01
      收起回复
        另外,关于穹乃右肩上的胎记——阿拉伯数字“6”,我不知道它有哪些神秘学上的含义,只能从数学的角度作些许推测。
        6除自身以外,有1、2、3共三个约数(术语为“真因子”,proper divisor),且其和1+2+3恰好为6自身,数论中将这类数定义为“完美数”(perfect number),例如6、28、469等,而6是最小的完美数。这应该隐喻穹乃是学园都市和光照派合作的完美生命体计划的最终产物。
        而如果接受苍乃和穹乃在局域视角下“完全”互为镜像的设定,那么苍乃的胎记应该是左肩上的“∂”,即数学分析中的偏微分符号,读作“partial”。这个词的原意为“局部的、偏爱的、不公平的”,应该隐喻了苍乃的境遇。


        IP属地:北京4楼2023-06-08 01:03
        回复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3-06-08 08:57
          回复
            胎记的话会不会苍乃才是“6”,穹乃是“ə”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3-06-08 10:36
            收起回复
              嘛,这我不得不安利一嘴了,我记得以前在某个国外视频网站上刷到过一个和莫比乌斯带有关的故事小短片,名字翻译过来好像是叫《怀特先生与风》,和lz的想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总之就是说穹乃和苍乃互为对方在克莱因瓶“另一面”的对应是吧?很有价值的猜想,但关于【时间】的那部分,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lz一句,你觉得广相里头存在一个地位超然的母钟吗?
              固有时,坐标时,全局时,这些东西本质上都只不过是名字里带个“时”字的函数而已,没有哪个真的可以代表经典意义上的那种【时间】,再说,归根到底,关于时空,我们究竟应该相信关系论还是实体论?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也没有必要用到经典时间,毕竟就算是在广相里,时间也依然保有一项重要的特性或者说功能:在局域中区分类时间隔和类空间隔,很难不让人联想,不是么?


              IP属地:湖北7楼2023-06-09 21:38
              收起回复
                楼上提到的时空的实体论与关系论之争,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但受楼中楼的字数限制,我就在新的一层楼里详细解释一下吧。
                所谓的“时空实体论会导致广义相对论的非决定论”,是指经典场论中的决定论与广义协变性原理相矛盾,它是由“洞问题”(Hole Argument)导致的。爱因斯坦在发表广义相对论之前的1913年就思考过这个问题,后由约翰·诺顿(John Norton)于1987年重新表述(DOI: 10.1007/978-94-009-3919-6_5),由阿兰·麦克唐纳(Alan McDonald)于2001年用史瓦西度规给出了一个简化版本(DOI:10.1119/1.1308265)。
                具体来说,对于一个静止且球对称的引力源,其外部的引力场可由爱因斯坦场方程的史瓦西解G(r): ds^2=(1−2m/r)dt^2−(1−2m/r)^(−1)dr^2−r^2dΩ^2来描述。我们可以定义一个坐标变换r=f(r'),使得在a<r<b的“洞”区域之内,有r≠r';在除了a<r<b的“洞”区域之外,均有r=r'。于是,在新坐标下,史瓦西度规写作G'(r'): ds^2=(1−2m/f(r'))dt^2−(1−2m/f(r'))^(−1)f'^2(r')dr'^2−f(r')^2dΩ^2。根据广义协变性原理,即:“在任何坐标变换下,物理定律都是协变的”,可以断定G'(r')与G(r)所描述的引力场完全一致。然而,如果再将G'(r')中的r'用r代替,得到G'(r): ds^2=(1−2m/f(r))dt^2−(1−2m/f(r))^(−1)f'^2(r)dr^2−f(r)^2dΩ^2,则它也必然是爱因斯坦场方程的一个解,且在“洞”内与原本的史瓦西度规不同。
                也就是说,我们根据同样的方程(爱因斯坦场方程)与同样的边界条件(“洞”外的引力场),在“洞”内得到了两个不同的引力场解(G与G')。在广义相对论中,G与G'对应着两个不同的时空流形M与N,若将M与N的径向坐标分别表示为r_M与r_N,则可通过映射r_M=f(r_N)将M中的每个事件对应到N中,之后理论将会给出完全相同的预言,于是它们在物理上是无法区分的。
                程瑞在2009年发表的《“洞问题”与当代时空实在论》(DOI:10.3969/j.issn.1674-7062.2009.02.007)中指出,实体论与关系论之争的关键在于,能否把时空理解为与物质一样有着独立存在的实体。前者认为,流形M与N就表示作为实体的时空本身;而后者认为,流形上的点没有独立的存在,只表示物质之间的关系,没有物质就没有时空。如果坚持前者,那么这两个解就描述了无法通过观察区分的两个不同的物理状态。而如果承认后者,那么坐标变换所引入的非决定论就消除了。
                需要指出的是,广义协变性原理中所说的坐标变换是微分同胚的,并没有诸如裁切、粘贴等不连续的操作,因此它只能改变度规的数学形式,但并不能改变时空流形的拓扑结构,并不能把球面变成环面、或将环面变成克莱因瓶。上述的流形M与N依然是同胚的,因此“洞问题”并没有涉及到时空的拓扑形状。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3-06-10 06:47
                回复
                  而“时间冻结难题”(Problem of Time),是指试图将广义相对论与量子力学调和而得到的惠勒-德维特方程(Wheeler-DeWitt Equation)中完全不存在时间变量,似乎宇宙中的时间被冻结了一样。非相对论量子力学中的时间依然是牛顿式全局而均匀流逝的绝对时间,结合了狭义相对论的量子场论中的时间而广义相对论中的时间是相对的、弯曲的、不均匀的,这也体现了这两大理论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而结合了狭义相对论的量子场论,也无法将广义相对论所描述的引力重正化。惠勒-德维特方程虽然是一次不算成功的尝试,但为八十年代圈量子引力论的诞生埋下了伏笔。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3-06-10 07:1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