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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门、26度、阵雨,有雨的天气,总是让我莫名的哀伤,没有理由。雨、淅沥沥的下了一整天,显然,这坑爹的天气预报又在开玩笑了。哥打电话来说要不要去吃烤鱼,我拒绝了,因为我知道嫂子怀孕了,不想去打扰他们的宁静和幸福,因为我还知道嫂子是个喜静的人!透过窗户,我能借着路灯看着细雨连成一线,仿佛和那一串串用线连接好的珍珠一样,笔直的朝地面疾奔而去,像是要冲洗着什么一样,可最后却是被那该死的晚风,吹离了原本的轨迹,雨滴因为晚风而没能成功的降落在地面,却是被风吹打到了窗户的玻璃上。就像很多人的理想一样,因为现实的存在,人们不得不将理想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标准。
不知道有没有人和我一样,有雨的天气,心情也跟着潮湿而略显微凉,烦躁也会无声无息的蔓延,那没能达成的心愿,我该怎么去完成?那没能完整的爱情,我该怎么去诠释?那没能理解的误会,我该怎么去稀释?有着太多的疑问,我该找谁去索要这我没能明白的答案?一个人自顾自的承受着所有,没有底线,因为我的心理早就已经崩塌,从来没有承受过不可承受的打击,可我为什么还这么压抑着自己的生活?


165楼2014-05-02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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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以为只要是熟悉了身边的人和事,那么每天都应该会着一些说不完的话,后来我才知道事实上并不是那样的,有些时候、坐在电脑前,回想起过去的种种,每天的事、每天的人!有时候,真的很想用键盘来敲打出能代表自己心情的文字,点燃烟,来到这里,拉出键盘抽屉,对着空荡荡的屏幕,却是词穷
    某些时候、我把它叫做寂寞的时候,会一个人呆在房间的某个角落,靠墙盘坐在地上抽着烟,会想念在天堂的爷爷,爷爷晚年那单薄的身子,那张消瘦被皱纹侵占的脸,还有那让我觉得很是深邃的眼神,每每念及、我的心像是被掏空了,爷爷他一个人离开了尘世,离开了家、离开了奶奶、离开了我们,离开了,真正的就不能再回来了,我现在的我很确认,因为,我的爷爷,自从离开后就不曾回来过,即使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思念


    166楼2014-05-02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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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江门,接近11点的晚上,有丝丝的凉风透过窗户渗透到整个房间。我关了房间的灯,坐在电脑前,四处的幽暗,让我有了恍如隔世的宁静。就好比黎明前的宁静一样,让我联想到死亡,可值得讽刺的是那颗躁动的心始终无法平静,白天上班的车间很是闷热,那无限重复的工作带给我的只有沉重感,而这种沉重感让我感觉到快要窒息,关了空调,起身打开窗,总想透那么几口气,是的,我迷茫了,所以我在这里写下了我自己的感受,我找到了这里,找到这道尽各自人生酸甜苦辣的贴吧,可我却找不到人生的归途!我在别人的城市里、为别人打工,为了工作而工作,漫无目的,行尸走肉般成长,老去!或许我应该感谢现实,是它让我不能实现自己心中所想,让我这般无聊的生活着,让我的生活充满无奈和烦恼,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如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活着一样,毫无意义!可能我神经病又犯了,我应该积极的,恩、是这样。夜、已经很深了,窗外的世界除了点点闪烁的路灯就只剩下一片漆黑,或许该睡了,晚安!


      168楼2014-05-02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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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那天早上,我是被周遭的鞭炮声吵醒的,这才恍然、今天是是过年,这个属于广东的小镇过年的氛围和我的家乡有着很大的差别,比如说,在我家里过年的话,骗炮是必备品,一放就是噼噼啪啪,响的那是轰轰烈烈,把过年的那种喜庆衬托的淋漓尽致,而这边却是不同,几乎听不到什么爆竹声,就算是有,那也是断断续续的,就像我小时玩过的那种一块钱一挂的千响爆竹一样,一下响、一下又不响,吵醒了我不说,还让我睡不着,翻身从电脑桌上拿起烟点燃,然后从枕头下边摸出手机。上面显示着两个未接电话,恩、陌生号码。回拨接通才知道那是我二叔的号码!二叔说要我和老三去沙坪过年,尽管现在的年过的越来越形式化,但在我那个小山村的家里还是很注重的,说实话、我不怎么想去,我之所以不回家过年,是有原因的,第一个呢、那就是看到邮件说凡是不回家过年的,在公司正常上班的,年后返乡根据车票可以报销往返的车费!恩、我一直都是这么守财,至于第二个原因,那就是不想回家,真的不想,爷爷不在了,姐姐嫁了,哥哥去了他丈母娘家,三叔离婚了,二叔没回去,小叔也没回去,更何况还要请假、年底回家一趟容易?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很难,火车票?提前半个月能买到站票,那就是阿弥陀佛了,汽车票?因为春运的关系,那是要翻一倍的,从共和到益阳安化,一去一回光车费至少一千加,很多的原因,总之我就是没有回去
        二叔打电话给老三,老三弱弱的说:“今天过年阿,没有车怎么去?”结果二叔直接就是一摩托车杀到共和,这让我很是感动!我们就这样来到了沙坪,二婶没在家,只有小弟龚涛在家,他的那一声小哥叫的很甜,看到他的笑容我就知道,这是有目的的笑,还好我有了准备,在他没把恭喜发财、红包拿来这句话说出口之前,我先一步把红包给了出来!不多、一百而已!涛说他妈妈打针去了,二婶的身体似乎不是很给力,不然也不会在年三十出去打针的,在家里来说、年三十和年初一最好是不要和医药有关的东西接触,说是不怎么吉利,不过现在的人早就不那么迷信


        170楼2014-05-03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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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煮好饭,二婶才回到家,二婶不高,却很和蔼,二婶不美、却带着笑,那是因为看到外面三兄弟了,涛就挤在我和老三中间,对着他老妈傻笑,“二婶、二伯母”,我和老三跟她打招呼,二婶微笑着点头说:“亮几、祥几,来了阿,坐一下,我去炒菜”! 家,这就是家的感觉,我似乎有点后悔没回家过年了,摸出新买的note 2,打电话给父亲和母亲,打给了奶奶,打给了小舅,打完了一百元话费,恩,我的年就算是过完了,回到共和的出租屋,我给自己过去的一年做了小小的总结,从2013年2月23号进厂到2014年,我从试用期到普工,到高级操作员,10月份的时候晋升技术员,到年初的代理组长,我也算的上为了我进厂时的目标走出了一小步了,现在还记得,在进厂那天我跟哥哥说:“老大,什么时候我要是也能搞套白衣服穿穿就差不多了,”记得哥当时还说我没出息,说是要把目标定成副总裁那种不用穿厂服的,才算有志气,我当时笑了,可能么?不我知道可不可能,但至少现在不可能,不知道还能不能在世运做到我换白衣服的那天呢,组长上面就是副主管了,副主管就可以换衣服了,可还远着呢,能做到吗?能做到吧!我问过自己很多次,也回答过自己很多次。
          新的一年,我给自己未来的一年做了小小的筹划,先不想那么多,把组长前面的代理两个字去掉再说吧,其实,我在乎的不是职位,因为不管是什么职位,还不都是为老板打工?我在乎的是升职后的加薪,说白了我在乎的是钱,就得当初老尹问我打工的目的一样,记得我当初是这样回答的:累不累的对我来说,关系不是很大,没做好,标准没执行,挨骂我应该接受,我打工的首要目的,就是钱,然后才是让自己懂得怎么做人,懂得怎么做事,懂得怎么生存和充实自己的生活。本来我想把钱放在第二说出来的,想了想我还是把钱放在了首要的位置,试问,连钱都不在乎的话,还会在乎所谓的工作和生存么?


          172楼2014-05-03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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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九,哥和嫂子从广西回来上班,打电话叫我们出去吃饭,我们没有搞用什么新年快乐来做开场白,因为是兄弟,所以无需客套,饭局很是融洽,我和老三听着哥讲叙着在广西的所见所闻,听得出来,恩,哥这个年过的很好,很开心,这对我来说就够了。
            上班的人陆陆续续的都回到了厂里,使得这个偏僻的工业小镇又变的喧闹起来,因为开年不久,工作不是很忙,人们把过年的气氛也带进了车间,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着,向彼此叙说着各自家里过年的情景,气氛很是融洽。
            我决定回家,年后返乡。记得人事有发邮件说年后返乡有报销车费的事,找欢子确认后,却发现好像后来又否定了那个决定,好吧,突然觉得有点坑,不过没关系,报不报销的都不是那么重要了,我还是决定回家看看,2014年2月28号是母亲的生日,不管如何,我都是要回去的。
            我决定回家的这天,哥晚上到我家,给了我一个上面书写着生日快乐的红包,用手捏了捏,这么厚?我问哥:“老大,放好多钱阿?”,哥只是淡淡的说:”一千“,因为哥过年请假过了的,不能再请假回家,我也觉得两头跑有点浪费钱,所以没要求哥和我一起
            2014年2月25号,我和老三一起来到佛山石湾汽车站,打电话问过司机了,下午两点的车,为了不在上车的时候急急忙忙的样子,我们一点不到的时候就在候车室等候着,等着那辆可以带我回到家乡的大巴


            173楼2014-05-03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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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年1月26号凌晨四点,车缓缓的驶进了安化新车站,安化的早春果然很是寒冷,幸好我背包里放了几件厚实的外套,整个车站很是安静静,连刹车的声音都能在整个停车场产生回声,天空下着蒙蒙细雨,车站门口那几家旧旅社的灯散发着昏黄色的光,照亮了被雨打湿的地面,从新车站过去就是湾竹塘了,这个时间段似乎除了黑车就没有别的正规的士了呢。我和老三背上行李走出车站,上坡,看到资江一桥这头的那个广场,旁边的建筑物上贴着一张很大很醒目的广告,上面喷绘的应该是一个女人的腰部,肚脐以下有一条白色的浴巾,然后边上写着:2958/平、不能再低了,看来东坪也是越来越潮流了阿,我嘴角微微上扬,和老三朝着湾竹塘的方向走去,不想坐黑车,想边走边看有没有的士,沿河街的入口有一块原本应该是霓虹灯字样的牌子,白天的话,一抬头就能看到那句:世界羽毛球故乡欢迎您,可能多年未能修理的原因,导致只有白天才能看到上面的字迹,龚智超也好、龚睿那也好,这可都是能证明安化羽毛球实力的最好说明呢,话说和我还是同宗阿,嘿嘿!直至走到沿河广场,都没有发现有的士,这时候的雨俨然已经越下越大,无奈、招手黑车至,就这样我们到了交通局三娘租的房子里住下。


              180楼2014-05-05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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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娘的干洗店也已经盘出去了,看到门口的招牌换成了足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足疗,三叔没在,恩、他们已经离婚了,老三回来就是想让他们重归于好、破镜重圆!不过、老三的性格,我估计希望不大!哎、作为小辈,我们又能说些什么呢?当头一棒的诟骂?苦苦哀求双方?这让我很无奈,不管出于什么情况,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不管抱有什么心理,他们的现状我想没有人会希望,可现在似乎已经成了事实呢!
                我没有过多的经历去想那些了,坐了那么久的车,我充充整理好卫生倒床就睡,一觉醒来11点,接近中午,三娘已经做好饭就等我们兄弟两起来吃,我边吃边跟三娘说:”等下带我去逛街,买衣服“!三娘有点诧异的看着我说:”你那边没衣服买?还要到家里来买?买新衣服回来相亲阿“!这让我有点无语,"不就是二十二岁么,这都是着的哪门子急。就我这长相还怕没老婆?相亲、亏你想的出来,我的娘诶“。我边吃饭边答着三娘的话,”我给妈买、过两天她生日了“,三娘一听是给母亲买的,表情立马就变得认真起来了,”恩、是该买,你妈妈一年都没买过一根纱。“她想了像又说:”她瘦了点,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式的,给你打个电话问问。“我还没来得及制止,三娘就已经拨通了电话,心想、完了,这要是让母亲知道我给她买衣服那还得了,用脚想都知道会拒绝的阿,”崽阿,屋里还有好多衣服呢,买来干什么咯,又不是没的穿,怎么?你的钱放在身上咬人阿!“我正想着呢,就听到母亲的声音从三娘手机里传了出来,我拿过手机说:”是阿,你怎么知道咬人,我这钱就是没地方花了,这不买不行阿!“说完我就把电话递还给了三娘,三娘也在一边帮我做着说客,劝了很久很久,母亲态度终于不是那么强硬了,三娘果断抓住机会挂掉电话,然后我们就从云天桥的服装店一家一家的走,一家一家的看,三娘还会时不时问我的意见,我笑了,真的,问我的意见?我连自己的衣服都不知道怎么买,更别说帮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买,最后无奈,”黑的吧,比较耐脏,家里灰尘比较多,找件厚实点的棉衣、样式嘛、年轻点的“。我如是说,三娘有询问我要买什么价位的,我很装X的说:”无所谓,给她买,多贵都值得,“不过转念想到,那年哥给父亲买了件五百块钱的羽绒服,被母亲冷嘲热讽好几天的场景,我下意识的掏了掏耳朵说:”不要超出五百就好了“!过了云天桥直走就是一条类似步行街的存在了,很久不曾来过,不知道有没有称呼,只知道路的尽头的金太阳超市,最后还是在金鼎金太阳给母亲买了件黑色棉衣,有那么一丢丢年轻,不贵,好像是两百多块钱,忘了具体价格,当时哪还有心情管多少钱,当时担心的是会不会被母亲絮叨,于是我聪明的把商标给扯了,嘿嘿、我真是太聪明了


                181楼2014-05-05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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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年2月27号, 在新街提上了给母亲定制的生日蛋糕,原味的奶油,我不知道应该在蛋糕上弄些什么好,只是跟服务员说:"帮我在上面写下妈妈、生日快乐了,好么?"。那个写单的小姑娘听到我这句话,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让我一阵愕然,心想:难道我真的有点帅?阿呸、我本来就不丑好吧!拿着蛋糕出门的时候,那小姑娘还说:“尽量拿平稳点,别碎了”,这还要提醒嘛,当我二十二年白活阿
                  穿过新街,经过凯旋大酒店,穿过湘资市场,看到这种楼盘各种广告,我想这应该都是出自云天广告吧,不知道史竟还在不在云天上班,东坪的街上除了沿河广场外,还有那么几处地方都装有电子显示屏,我想应该是出自雨辰电脑的张老板之手,变化不小阿,当年的他们似乎也只是小店铺呢,来到金太阳边上的药材公司,恩,因为我要给母亲买点补钙的,一看价码、心理还是有种突突的感觉阿,就那么小小的一瓶上面明码标价199,旁边穿着白大褂的阿姨走过来说:”小伙子,买钙片?“我点了点头说:”中年人,买那种比较好,给我妈妈买,“最后我买了瓶199的,是颗粒状的,像胶囊,把那一罐钙片放进包里,提着蛋糕走到门口,当我伸手去拉门的时候,我的脚步顿了顿,用那本来去开门的手,顺势而上狠狠的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该死,父亲的呢?我转身,在里面转悠了起来,最后在右边的柜台给父亲买了一副补药,那里头有三种价位,一百的,两百的,三百的,我选择了中间的那种,问:”这个。。。。它具体药效是什么?“最后我得到的答案让我怎么想都像是电视里的台词,她们居然告诉我四个大字-----强身健体,对于这种回答,我想说的是:很好,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在坐车前,我在大码头车站的地摊上买了个五毛的红包,上面也是生日快乐四个字,嘿嘿,哥用红包,我总不能用白钱吧!兄弟、那就不分彼此,给咱妈祝寿那就得动作一致!
                  田坪--东坪,终于是给我找到了这辆旧班车 !我把行李包随便丢在了某个角落,然后坐在靠窗的位置,双脚向前曲起,两腿并拢,尽量把脚放平衡,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蛋糕放在腿上,用手托住两侧,千万千万,千千万万不要摇晃的太厉害阿,不然就碎了


                  182楼2014-05-05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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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山脚下的安化县南金乡,有一个叫何家界的小村。1969年的正月,母亲出生在这个小村的一户何姓贫苦农民家庭,排行第五,取名“小云”。那时,正是国内土地革命最为残酷的年代。母亲的父亲,我的外公是当时一个类似官员的存在,母亲也只是简单的说过外公的事迹,那就是外公经常不在家,留下外婆带着他们兄弟姐们六个,艰难的生活着,母亲和其他的老人不一样,平时很少唠叨,也不常回忆儿时经历的苦难。偶尔一次,我好奇地问起母亲小时的事,母亲提起一次她跟邻居的成年人去南金赶集贩卖东西的经历,伤心不已。那个时候想要去什么地方都是要靠自己双脚去行走的,南金距离何佳界有着二十公里的路程,一个小姑娘跟在成年人的后面,来回走了一整天。多亏邻居关照,总算没有掉队。回家后,母亲脚下的布鞋磨出两个洞眼,脚底胀满了黑血泡,挪一步肉如针扎。母亲赚来的几个浸透了汗水的银毫子,路上一分也舍不得花,一五一十地交给外婆。外婆噙泪数钱,母亲泣不成声。。。。故事没完,而我记得也不是那么清楚了,只记得从那以后,我没有问过母亲苦难的往事,那些伤心痛楚的记忆应该由母亲自己独自尘封、或许这是也是作为一个儿子该尽的孝道
                    十九岁的母亲,宛如一朵长夜里煎熬的莲花,终于迎来拂晓的一刻,母亲说她是这一年嫁给父亲的,母亲说当时的婚姻都是和电视里演的差不多的,从未曾谋面,媒人在中间说道几句,只要双方父母不反对,那么基本上就已经是钉钉子的事了,在第二年生下了我的哥哥,生活也不像母亲小时候那般苦不堪言了,不要天蒙蒙亮就跑去竹林里摇笋尖,也不要在路边去寻找蕨菜,因为那个时候已经是有大米饭的年代了,我出生的那年、母亲二十一岁,因为我是偷生,最后还是被发现
                    母亲说:他们牵走了家里唯一的一头牛,计生办的人当时给的罚款是一千多,一千多,上哪去弄那么多钱阿,无奈之际才用牛来抵债!
                    母亲说:去东坪结扎的时候,你还只有几个月大,那个时候东坪没有桥,要过河是要坐船的!
                    母亲说:当时在医院刚巧碰到另一个结扎的女人,陈王的,她婆婆嫌弃她生了两个女儿,而你奶奶却有点嫌弃我生了两个儿子
                    母亲说:当时那个女人哭着求着要我和她换,我当时都答应了的,说好手术后交换,下午天色渐暗,看着沉睡的你,我哭了,最后我反悔了,死活没能兑现承诺,我终究还是舍不得你
                    母亲说:小时候没人拿你们两兄弟值钱,可你父亲说过、我的孩子,就算蠢笨如猪、就算是泥巴做的,我都会很心疼,很喜爱!
                    母亲说:只要你们两兄弟、心连心,多争点气,我和你父亲就很知足


                    183楼2014-05-05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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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懂事以来,母亲都一直是处于忙碌的状态,父亲离开家去往北京打工后,母亲一个人担起了整个家的重担,那年母亲还没有三十岁,母亲非常勤劳,从小教我热爱劳动。早晚的时间,母亲带将房后面的几分园土打理得平平整整,象一页书。栽上冬瓜、茄子、豆角、白菜,一年四季,菜蔬不断。母亲还把走廊格成猪栏,养猪养鸡,聊补生计。放学后,我们兄弟两跟着母亲整土、插苗、施肥、剪枝、收获,帮着母亲剁猪草、煮食、喂猪……掌握了一个农村娃应懂的农活 。坐在摇摇晃晃的班车上,我的动作一直都没有任何变化,因为已经麻了,不过没关系。我必须把它完好无损的送到我母亲的手心里,然后轻声的说一句:妈妈、生日快乐。
                      车在文溪水口山缓缓的停下,涌进来一大群学生,都是小学生,听说文溪中学很久以前就改名叫文溪小学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似乎自从我们那一届毕业以后,整个附近都没有什么恰在读书年代的孩子了,中学搬到田庄合并了,文溪学校为了支撑下去,把编制降低了,降低到从幼儿园到六年级,小学制。
                      外面的天空下着丝丝细雨,让整个路上都显得有些潮湿,我依旧是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抱着给母亲买的生日蛋糕,班车又一次缓缓启动,从水口山开始,往后的路就算的上是山路了,好在几年前用水泥覆盖了从前那全是泥泞的山路,摇晃的倒也不是很厉害,想想,现在确实不是以前可以相比的,我在他们这个年龄的时候,不管刮风下雨或是冰雪满天,都是用靠走的,他们比我好,至少是有车可以做,不管上学或是放假,当车经过杨衫坳,我看到以前读书走过的那条山间小道上,也有着那么几个瘦小的身影,撑着伞,背着书包,在风雨中脚步蹒跚的行走着,那年幼的脸庞被早春的寒风吹过后,泛着那属于幼年独有的绯红。那常年没人砍扫的路旁杂草,肆掠般霸占了那属于小路的空间,已经是让那条小路变得面目全非了,杂草上的水珠,浸湿了孩子们的裤脚。别过头,心理莫名的涌上一丝怜惜,仿佛是看到当年的自己。


                      184楼2014-05-05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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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开门,开灯,开电脑,我又一次来到这里,似乎只要敲打着键盘,我的心就能平复很多,
                        班车在硬化路上开的很快,至少比以前在泥泞里开起来要快上很多,路过湘中,经过岩屋塘,公路像是一条灰白色的腰带,从文溪开始,弯弯曲曲的缠绕着一座座山峰,从低到高,就那样一圈一圈的盘旋着,直到方子坳,路境呈下滑状,经过黄杨村,野猪洞,直至经过天出坡,往下就能看到一个四面环山的小盆地,那是田坪。抬头看向正前方,那就是附近几个村庄最有名的天然牧场----天之界,恩、很霸气的一个地名,远远的眺望着,似乎还真有那么回事,那一座山峰像是要直入云霄般耸立着,颇有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味道,俗话说看山跑死马,确实是这样,尽管看到了,可车依旧是在山道上左转右转的行驶,终于是到了田坪。
                        田坪是附近几个村庄人流量最多的地方了,因为班车司机就住在田坪,不管是外出还是回家的人,都要经过田坪,司机的老婆在田坪开了家类似超市的小店,因为司机常年跑县城东坪,进货什么的也都很方便,什么农药,种子,日常用品等等之类的,至于别的?应该在这里没有什么市场,因为这里谁家没有自己种菜?所以不需要买菜,这里谁家没有自己种田?所以不需要买米,至于肉?听说过半个月就会有梅城的人来自己赶集,那个时候就能买到肉了,在这里生活很简单,只需要四种东西,那就是油盐米菜,至于酱油、料酒等佐料。很少有会用到的时候,至少在我家是这样,吃饭炒菜,只要有油和盐就够了


                        186楼2014-05-06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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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已经停了,我和老三背上行李下车,雨天的田坪是很热闹的,因为那些没有外出打工,又喜欢打牌的人都会来田坪打牌,我小时候,那些人就走路来田坪,现在他们就骑车来田坪,似乎是因为年轻一辈的人都不在的原因,当我和老三从车山下来的时候,我能察觉到很都人都在扫视着我们兄弟两,还会窃窃私语的讨论着谁家的孩子回来了,我的样子没变,估计很多人都知道我是夜河溪的,不过老三就不一样了,尤其是他那头艳丽的头发,我想很多人都想不起这附近谁家里有这么个人!或许这就是农村,那么的少见多怪。
                          还没走到千衫关,就看到一辆摩托车迎面驶来,还是个熟人,那个姓周的伯伯,在他看向我的时候我微笑着点头回应,直到他骑着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每每走在从田坪回到家里的这段路,我都会莫名的放慢脚步,这条路、有着太多的记忆,很是深刻的那种,因为这条路是我们母子三人倾心付出过的,还记得十一二岁的我和哥哥,跟着妈妈在这条路上的这一段,那一段,用那力量并不足够的手臂,卖力的挥动着比自己本身还要高的锄头,一下一下的挖着那石头镶嵌着泥土的地表,而现如今回来看着眼前的水泥路,唏嘘不已


                          187楼2014-05-06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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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竹山,我们从这里的小路上去,那是一条山间小路,是我们祖孙三辈人挖出来的,记得那年爷爷和父亲带着我们兄弟两在挖这条路的时候。还有人指着父亲和我们兄弟两问爷爷:这是兄弟还是父子 !记得当时我和哥哥还偷偷骂那人瞎了眼,却不曾想,人家之所以会这么问,原因不外乎是指我们兄弟俩长大了,能承担了,能做工了,人家这是羡慕呢!这条小路两旁又一次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杂树,那一年,不记得是哪一年了,只记得我和哥哥两人,把这条小路山的所有超过拇指粗的杂树都砍的个精光精光的,堆成一堆,然后哥哥砍来藤条,一捆一捆的捆绑好,然后两兄弟一人一捆的往家里扛,柴是好东西阿,爷爷是这样说的,冬天能取暖,平常能煮饭,能烧水,能炒菜。。。总之生活在农村的人就离不开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188楼2014-05-06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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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屋偏,我们从这里的田坎经过,那是一沓梯田,从最下面到最上面,应该有着二十丘左右,记得不是那么仔细了,因为很久不曾不细数了,那一年,真的不记得是哪一年了,母亲带着我们兄弟两,在这沓梯田最下面那丘的田坎边捡着板栗,哥哥还会爬到树上去用棍子敲打着板栗树的枝桠,好让那些个板栗全部掉下来,我在地上忙的不亦乐乎,寻找着这难得的美味,而母亲在哥哥上树以后就一直在边上看着,还有就是不停的说:慢点,慢点,小心点!
                              油炸湾,我们从这里的小桥过去,这边是一片茶子树林,从左往右,中间还会参杂着很多竹子,而茶子树上也会爬满各种各样的藤蔓,比如雪粒子,拿芭子。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它们,就用家乡话的谐音写了出来,那一年,我TM还是不记得是哪一年,我们兄弟两会在这茶子树间攀爬着,寻找着那些野生的果实,偶尔也会像大人那般,兄弟两一人扛一把锄头,循着马鞭、恩,竹子那种会延伸的根,在我们那就叫马鞭,一个劲的挖,每每挖到竹笋的时候,我都会大喊:“哥哥、我挖到了一个,你挖到没有?”哥每次都不搭话,而每次回到家里我都会发现,他挖到的竹笋总是比我多。


                              189楼2014-05-06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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