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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系列之你所不知道的事(银菊,日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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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都想要为我喜欢的人物写一篇连贯的文章
犹豫许久终于下笔
没什么基础没什么文学素养,只是想要讲述我心中他们的故事
打算要写的有
《你所不知道的事》银菊,日菊
《身边》浦夜
《朽木夫人》白哉
《冬暖》白梨
《穿越之井上织姬》雨织
《大战技术开发局》涅茧利
《一念之差》京乐
《众生相》浦夜
除了《众生相》其余都是有联系的短篇
献给我喜欢的死神,陪我度过学习日子的人物们


1楼2018-04-04 22:11回复
    日番谷篇
    壹·
    日番谷冬狮郎走进队长室的时候,松本乱菊正在批改公文。
    他双手抄在袖口里,斜倚在门框上,愣愣的注视着松本。
    是有多久,没有看到她认真的样子了?记忆中的她似乎永远都在翘班,喝酒,把公文藏得到处都是,在自己的怒吼声中撒娇耍赖的企图蒙混过关,如今看她握刀的手拿起毛笔坐在沙发上写写画画,橘色的头发散落在脸颊肩膀上也不自知。真是,陌生的熟悉感。
    “咦,队长。”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的灵压,松本抬起头来,像往常一样挥手打招呼,却不知道将毛笔尖端的墨汁甩的到处都是。
    “队长,要长工资哦,人家今天可是很努力地在工作呢。”松本抚了抚她有些凌乱的头发,蜷缩进沙发里。
    日番谷冬狮郎看着面前做了他几十年副官的女人,转开了脸:“松本。”
    他听见自己压抑的低沉的声音,以及胸腔里沉默的悲鸣。
    气氛陡然间变得不一样了,松本乱菊坐直了身子,似是想说些什么。
    “去喝酒吧。” 喝到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市丸他,也会希望你如此吧。”
    空气,仿佛被冻结了一般,终于,还是撕开了未愈合的伤疤,任凭那黑色粘稠腥臭的血液肆无忌惮的流淌。
    银啊,松本乱菊的目光有些迷蒙。
    对于瀞灵庭,对于十番队,对于日番谷冬狮郎和松本乱菊来说,市丸银都是一个不能提及的存在。
    那个以一己之力委身敌营,最终英勇献身的男人,在真相大白后得到了众多的赞叹。越来越多的死神发誓以他为榜样,三番队的队员指标年年爆表,大家仿佛都不约而同的忽略了曾经对他的避如蛇蝎嗤之以鼻。
    事情总是这样,日番谷冬狮郎不屑地想到,人们总是热衷于传颂英雄的事迹,却总是忽略了英雄身边的人所受到的伤害,那些看不到的故事,那些不为人所知的往事,那些默默掩盖悲伤的人活下来的艰难。比如松本。
    在市丸银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松本乱菊都看上去和平常没什么两样,除了更频繁的拽着吉良与桧佐木喝酒,每每醉倒在队长室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呢喃着市丸银的名字。
    银,银。他不止一次听到她这样喊道。
    但松本从不流泪,她依旧懒散,依旧惹自己生气,依旧是那个闪耀在瀞灵庭的性感女神,连亲密的酒友桧佐木都不曾知晓她和市丸的往事。可他知道,松本已经不一样了。
    她会时常在队长室望着窗外发呆,自己叫了她很长时间她才会理睬;她会经常跷班去流魂街,虽然每每找的都是诸如“人家要去买衣服”这种烂到家的借口,但他知道她一定是回到那个她和市丸曾经的家;她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懒散,但一定会在市丸去世的这一天发奋工作,仿佛是在追忆什么。
    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这样叫她的名字:“松本。”
    尽管,他想去抱抱她,想去安慰她,可是他不能。无论是作为十番队队长,还是作为日番谷冬狮郎。他们之间,有无法跨越的鸿沟,掩藏着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队长。”松本乱菊只是轻轻的喊了一声,带着一点点的埋怨和委屈,更深的蜷缩进了沙发里,阴影笼罩着她的脸,看不清表情。
    日番谷冬狮郎走了进去,坐在椅子上默默看着窗外,一时间寂静无言。


    2楼2018-04-04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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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
      闲暇的时候,日番谷冬狮郎常常会感慨,命运如此奇特,他在尸魂界遇到的最重要的三个人,居然都是女性。
      奶奶给了他一个家,庇佑他在流魂街无忧无虑的长大;雏森是他遇到的第一个朋友,毫无戒心的接纳了看起来与众不同的自己,并第一次让自己感受到了,想要保护一个人的冲动。那么松本呢,松本之于他而言,是个怎样的存在呢?
      遇见松本是一个意外,被人欺负的小孩子,仗义出手相救的英雄,多么俗套的英雄救美的故事,只不过英雄和美女换了一个位置而已。
      还记得当时那个尚是短发的女人摸着他的头笑着说:“像你这样灵力高强的孩子,如果不学会控制灵压的话,是会害死身边的人的。”
      那自己是怎样回答的呢?好像是别扭的打掉她的手吧。
      会害死自己身边的人吗?要成为死神吗?还是少年的自己坐在房顶上望着夕阳。
      其实日番谷冬狮郎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不一样的。眼睛,发色,总也长不高的身高,还有那名为灵压的东西。
      那还是在很小的时候,尽管润林安处处都是有灵力的魂魄,但在一片平稳的灵压中,他还是能够敏锐的感受到,自己偶尔爆发出的,压倒性的力量。似乎也是如此,周围的人更加疏远他。人们总是害怕着,自己创造出的未知的恐惧,却不曾想要了解真相。
      后来,雏森进了真央,大概就是那时起,开始对死神有了模模糊糊的概念。心中,好像有什么在呼唤着,叫嚣着。虽然总是在雏森回家的时候嘲笑她读的学校,但日番谷冬狮郎隐隐有种感觉,平静的日子,快要结束了。
      在自己最迷茫的时刻和松本偶遇,仿佛找到了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就这样告别了过去,进入真央。
      好像在所有人看来,自己都是追寻着雏森的足迹而成为死神的,但只有他才明白,心中一直有一种隐隐的感觉,那个恢弘的瀞灵庭,才是自己最终的归宿,尽管这一切都看起来毫无逻辑可言。
      真央的日子毫无波澜,偶尔会有队长副队长级的人物来高年级指导视察。就是那一次,他看到了头发长长了些的松本。
      “哟,冬狮郎,你的名气很大哟。”松本揉着他凌乱的头发,她的手比阳光更暖。
      “放手啦。”自己打掉她的手,“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日番谷冬狮郎自然知道自己名气很大,天才之名从小就如影随形,但他并没有想过会传到护庭十三队。
      “呐,冬狮郎,毕业来我们番队吧。”松本笑的万分妖娆。
      “不要。”其实自己根本不知道她究竟是哪个番队,也并非真的不想。
      “喂,你可是我发现的哟。来我们番队我绝对会好好照顾你的。”
      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这下是真的不想了。
      “呐,冬狮郎,为什么不跳级呢,你有那个能力吧。”她问。
      “无聊。”好像当时的自己是这样回答的。
      “喂,跳级就可以快点毕业了,进了番队就可以领薪水了。”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谁会跟你一样只想到这些啊!
      “要记得呦,我可是十番队副队长呐。”松本继续揉着自己的头发,“是十番队呦。”
      或许是因为松本的话,或许是真的太无聊了,总之自从松本走后,自己就连跳数级,一年之内就完成了所有的学业,更加坐实了天才之名。人们都说:“啊,那个和市丸一样的天才呢,似乎比他更厉害些。”
      市丸?市丸银么,那个曾经也以天才之名震动瀞灵庭,如今的三番队队长么。
      那是日番谷冬狮郎第一次听到市丸银的名字。


      5楼2018-04-04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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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
        毕业去向日番谷冬狮郎并没有仔细考虑过,在他看来,除了十一番队以外,哪个番队对于他来讲都没有什么差别。但似乎松本真的在时刻关注他,总之毕业的第二天,他就被领进了十番队的队舍。
        席官排位战根本毫无悬念,顺利的就取得了第三席的职务。或许还能更进一步,但自己并不想和松本对峙。
        日番谷冬狮郎一直都是一个非常冷静清醒的人,在天才的盛名之下,他非常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无法改变的劣势。他太小了,经验不足,力道欠缺,若单纯的比拼力量,他连席官的资格也够不到。所以,止步于第三席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呦,小鬼头,不错嘛。”松本吊儿郎当的走过来,“只比我差一点点哦。”
        “不要叫我小鬼头。”尽管感觉到不会有效果,但自己还是尽力抗议道。
        “明明只是个小孩子,不要那么严肃嘛。”松本习惯性的揉乱冬狮郎的短发。
        “放手啦。”自己挣扎到,“还有,从今天起,要叫我日番谷。”
        回应他的,是松本拢住自己脖子的胳膊:“为了奖励你,下面,一定要好好期待呦。”
        她拉起自己瞬步离开,到达了一个偏僻的空地。
        “拔出你的斩魄刀。”她摆好姿势,十分郑重的说。往日懒懒散散的气息瞬间消失无踪。
        感动就产生在那一瞬间,日番谷冬狮郎第一次发现松本乱菊是个如此细腻的人,她发现了自己的忧虑,她完全明白自己的想法,虽然不曾并肩战斗过,但那是一种无法言明的默契。她是一个令人感到温暖的人啊。
        他抽出自己的斩魄刀,想到,就这样,一直下去吧。
        在松本的磨练下,自己的剑道愈发精进,甚至隐隐出现了卍解的迹象。
        “喂,你这小鬼,不愧是天才哦。”松本不无羡慕的说道。
        “叫我日番谷。”自己撇过头去,过快的展露天赋在别人看来或许是走上高位的捷径,但对于他而言……他看着百无聊赖晃荡着酒瓶的松本,这实在不是一件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或许是自已一直以来的直觉都太过敏锐,当志波一心叛离十番队,心中的不安愈发扩大,直到自己接到那一纸任命书。
        好在虽是新官上任,但却并没有什么兵荒马乱的感觉。大抵是以前经常被松本强迫着帮她处理副队长的公文的缘故吧。只是,当昔日的第三席变成了新任队长,曾经的上司却变成了最亲密的下属,真是莫大的讽刺。
        “呐,冬狮郎,你居然是队长?”松本拉着自己白色的羽织,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啊。”自己有些尴尬的转过头,不知如何解释。
        “竟然这样,真是过分。冬狮郎你要请客喝酒啊。”松本一脸期待的说道。
        诶?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时,松本已经拉着自己瞬步来到了流魂街的居酒屋。
        这个女人,真是拿她没办法。
        “喏,你今天也要喝哦。”松本把一瓶酒推给他,“为了庆祝你当上队长。”
        “不要。”
        “诶,小鬼头不听话长不高哦。”
        “要叫我日番谷,还有,我已经长高了一点。”自己愤怒的强调道。这个女人,总有本事惹他发怒。
        “嘛,冬狮郎,你是因为白发才叫冬狮郎的吗?”
        “啊,不是。是因为生日在冬天。”
        “冬天啊。”松本不停地喝着酒,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表情。过了很久她才说道,“是个很适合你的季节呢,冬狮郎。”
        “啊,是呢。”自己抓紧了斩魄刀,冰轮丸发出了轻轻的回应。
        日番谷冬狮郎是个出生在冬天的孩子,奶奶说她在门口捡到还是婴儿的他时,看到他的白发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中时,就已经决定了要叫他“冬狮郎”。
        或许是出生在冬天的缘故,周围的人总说他冷的像冰一样,除了奶奶和雏森,没有人愿意接近。但松本是个例外,她总是喜欢揉乱他的头发,将他像小孩子一样抱进怀里,对他进行各种恶作剧。他是千年凛冽的寒冰,松本却是温暖的太阳,是被融化,还是驱逐太阳迎接下一场冬雪?他不知道。
        但是,冬日里也是可以的有暖阳的吧。日番谷冬狮郎隐隐有些期盼。
        那是松本最后一次叫自己冬狮郎,之后她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直到醉倒在桌子上。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尽管自己这样抱怨着,可还是认命的架起她准备回队舍。
        “嘛嘛,这不是日番谷队长嘛。”
        一个柔滑的关西腔突兀的响起。
        那个男人,市丸银。
        “市丸。”自己冷淡了打了声招呼。
        市丸银是个令人讨厌的男人,这是日番谷冬狮郎在第一次见到他后做出的评价。
        相较于看似不修边幅的京乐,总是一副老好人样子的浮竹和蓝染,市丸银是个令人琢磨不透的男人。他总是眯着狭长的眼睛,嘴角挂着弧度恒定的玩世不恭的笑,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那样隐晦不明,好
        像在说“呦,你发现了什么吗?”
        “啊咧啊咧,日番谷队长真是冷淡啊。”市丸银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松本副队长喝醉了呦。”
        “是这样没错。”看了看醉的不省人事的松本,“我们先回去了。”
        在擦身而过时,自己听到市丸银诡异的腔调:“冬天是个很适合你的季节呢,日番谷队长。”
        像是野兽感到了莫名的危机,自己直直的看向市丸银,他却仍是立在原地,状若无辜的笑。


        7楼2018-04-07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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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
          当上队长后,日番谷冬狮郎发现自己的脾气总是忍不住暴涨,不能怪他,只是松本更加肆无忌惮的把公文扔给他然后翘班喝酒逛街,还说什么“反正队长也做惯了副队长的工作嘛”这种大言不惭的话,明明是她偷懒在先!但即使如此,自己还是认命的接过她的工作。
          实在是对她太过纵容了,他想。可是在他不愿正视的内心深处,却还是愿意这样纵容她的。因为她是松本。这好像就是理所应当的理由。
          但是,日番谷批改公文时眉头皱的更深了,这意味着,他见到市丸银的机会变得更多了。
          他忽然记起一次闲聊时雏森说:“冬狮郎,其实你和市丸队长本质上是一样的人吧。”
          “才不是”冬狮郎连忙反驳道。这家伙眼睛到底是怎么长的,完全没有相同之处嘛。
          “一样的哦”,雏森笑着说,“你们这些人都有一眼能看出的天才的特质呢,连涅队长也是一样。”
          市丸银呵,他想起那个男人暧昧的笑容,真是个令人讨厌的人。
          想到雏森,日番谷冬狮郎又有了叹气的冲动。自从自己进入护庭十三番以来,雏森谈论起蓝染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看着她溢满爱慕的眼神,他隐隐有些担忧。
          虽说每个番队最佳状态确实是要副队长和队长能够亲密无间,但雏森实在太过单纯,太过亲密的距离,太过盲目的崇拜,他怕雏森最后在这种崇拜中迷失了自己。碎蜂队长,不一样到如今都没能从四枫院夜一的阴影中走出来么。
          后来每每想起,日番谷冬狮郎都无比感慨自己敏锐的直觉,也无比后悔,当初为何没能及早阻止这一切。
          蓝染的死仿佛点燃了雏森疯狂的引线,市丸银不断的引诱更是将事态扩大。自雏森对自己挥刀相向的那一刻起,他已明白自己被人设计。
          市丸银,那个可恶的男人。他要咬牙想到:简直,不能原谅。
          雏森一直都是一个平和的人,她不愿杀戮,不愿染血,她曾经不无羡慕的说:“小白啊,我很羡慕你呢。”那时她的笑容像水晶一般清澈。
          “作为婴儿被引渡到尸魂界的你,不必背负前世痛苦的记忆。真是羡慕啊。”雏森十岁的时候死于一场战乱,她一直,都向往着平和的生活。
          但如今,这个男人,这个一手挑起瀞灵庭混乱的人,却让雏森握刀的手沾满了鲜血,简直,不可原谅。
          面前的男人握着神枪,依旧笑的轻佻。日番谷冬狮郎讨厌他这样漫不经心的笑容,冰轮丸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冰龙咆哮着,像敌人冲去。
          “抓到你了。”冰轮丸的锁链缠上了市丸银的手臂,将他半边身子冰封。
          但市丸银仿佛没听到一般,他嘴角的弧度诡异的扩大了,陡然上升的灵压让他心中划过一丝快的抓不着的念头。
          “射杀他,神枪。”
          冰轮丸还缠在市丸银身上,已经比无可避了,没办法,他只能仰身躲过,眼睁睁看着刀尖刺向昏倒在地的雏森。
          下一秒,他松了一口气。那个熟悉的橘色头发,是松本,用灰猫挡住了前进的神枪。
          可是他的心又提起来了,他知道市丸银的实力远远在松本之上,如果他不停下来,那么松本和雏森都会……
          他能感觉到松本似乎是在和他说着道歉之类的话,可是他已经没心思仔细听了。
          “市丸队长,请收起神枪,否则下一个与你对战的人将是我。”他听到松本这样说。灰猫上已经有了裂缝,她支撑着灰猫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
          日番谷冬狮郎惊讶于自己还能冷静思考,他知道市丸银的神枪出刀必见血,而松本,似乎笃定那个男人不会对她挥刀,为什么,他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
          身边再次升起同样的灵压,日番谷冬狮郎连忙回过头去,市丸银正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笑着,缓缓收了刀。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到底,忽略了什么呢?
          但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将雏森送去救治,才是最紧急的事。


          8楼2018-04-07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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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
            日番谷冬狮郎是在半夜时分从梦中惊醒的,他将市丸银那张轻佻的笑脸从脑海中甩了出去,挥了挥额上的冷汗。
            “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么?”他喃喃自语到。
            作为瀞灵庭唯一一个技术机构,十二番队本应是为众多死神解疑答惑的地方,然而由于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的癖好实在太过诡异,导致十二番队成为护庭十三番里最门庭冷落的一个番队。
            但是,想要知道答案,十二番队是最便捷的途径。可是如果堂而皇之的进入技术开发局实在是太引人注目的一件事,他还不想受人关注,尤其是在这种混乱的时刻。
            所以,在数次碰巧“偶遇”了涅队长及其副官后,日番谷冬狮郎终于得到了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
            市丸银啊,果然是玩弄人心的高手,那你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他从来都清醒理智的脑子如今一团乱麻,快要接近真相了,只要能将那一盘破碎的拼图复原就可了,可是,应该从哪里开始呢?
            “队长,队长?”,“喂,队长!”松本不满的抱怨道。
            日番谷冬狮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低声道了一声抱歉。
            “伤口已经好了吗?”他问。
            “啊,已经差不多了呢。”松本挥了挥还缠着绷带的手臂证明自己。
            “队长还在为雏森担心吗?”
            日番谷冬狮郎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果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话,那么借由雏森的事情掩盖他真实的担忧,至少会更令人放心吧,尽管拿雏森做挡箭牌并非他的本意。
            见他不答话,松本又说到:“最近几天,队长的灵压很混乱啊。”
            已经这么明显了吗。虽然在刻意控制着,可还是抵不住内心的恐惧吗?
            “走吧,去看看雏森副队长。”松本拽起他向外走去。
            去往四番队的路上,日番谷冬狮郎看到市丸银和吉良迎面走来,他下意识想躲开,却又强迫自己站在那里。
            “哦呀哦呀,这不是日番谷队长嘛。”市丸银笑的一脸暧昧。
            日番谷冬狮郎转过头不去看他,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所谓天才,也不过如此嘛,”市丸银摸着下巴俯身打晾着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瞪着市丸银,不想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可那个男人却站直了身子一脸受伤的表情:“真是伤心,被冤枉了哦。”
            “怎么办才好呢,松本副队长。”那个男人就这样用无辜的语气问着他身后的松本,连一丝悔过的意思都没有。
            日番谷冬狮郎气的释放出了强大的灵压,他看见市丸银的嘴角有那么一刻的僵直,吉良畏缩的向后退了一小步,将手放在了斩魄刀上摆出随时备战的姿势。他感到身后升腾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灵压,听见松本坚定的声音:“队长。”
            仿佛不受干扰一般,市丸银看着他笑的更深了。
            像是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将一个个破碎的记忆串联起来,一个答案渐渐在心中清晰显现。
            明白了,终于,什么都明白了。
            日番谷冬狮郎面无表情的收起灵压,他握在斩魄刀上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片刻后,他闭上眼睛低哑着声音问到:“为什么。”
            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他一切;为什么,要扭曲作为日番谷冬狮郎的整个人生。他知道那个聪明而恶劣的男人能够听得懂他的质问。
            有那么一瞬间,市丸银卸掉了玩世不恭的笑容,他们面无表情的彼此对峙,但随即那个男人便又恢复了懒懒散散的样子:“嘛,这就是天才的通病吗,日番谷队长总有那么多的问题呢。”
            “井鹤,回去了。”他转身说道。在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瞬间,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真是令人期待啊,冬狮郎。”
            不要叫我冬狮郎,他在心中咆哮着,混乱的灵压让松本担忧的走上前来:“队长。”
            “没事。”示意松本不要担心,他努力开口:“你先回队舍,我……”再也说不下去了,他刷的一下瞬步离开,去哪里都好,只要能离开。
            他知道或许今天这场和市丸银的争执很快就会传遍瀞灵庭,或许在别人看来这只是那次争端的小小余波,但他知道,他们两个人,已经用不为人知的方式,交换到了最隐秘的信息。
            市丸银,真是个恶劣又任性的男人呢。
            日番谷冬狮郎闭上眼睛,压下心中的不平静,不能哭啊,不能哭啊,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


            12楼2018-04-14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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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
              冷静,要冷静。日番谷冬狮郎不断告诫自己。在没有想好究竟该如何做之前,他一定要克制。
              走进十番队队长室,松本正在沙发上睡觉。他叹了口气,真是个没有警惕心的女人啊,在如此混乱的瀞灵庭,她难道都没有察觉到什么吗?
              “队长?”松本腾的一声坐起来,有些迷茫的摸了摸头发,“你回来了。”
              “啊。”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瀞灵庭恢宏的景象,低低的说:“要变天了啊。”
              “诶?”松本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知道她听不懂,因为连他自己,也在迷茫着。
              日番谷冬狮郎从来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但最近这段时间他无比庆幸有太多事情要去考虑,这样就可以让他将一些不愿面对的事情抛之脑后,就这样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好了,就这样假装平静好了,就这样,交给时间来遗忘好了。
              在旅祸侵袭瀞灵庭的日子里,日番谷冬狮郎感到自己每一步都走的无比艰难。该如何平静的思考呢,该如何像往常一样战斗呢,该如何轻松的与松本相处呢,该如何,抚平自己混乱的心呢?
              他想问个清楚,可他无法开口,直到,他再次与市丸银相遇,直到,他看到那个死而复生的蓝染,直到,他倒在蓝染的刀下,都没能再次与市丸银的眼神相对。
              “松本,你可千万不要死啊。”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日番谷冬狮郎模模糊糊的想到。
              蓝染,市丸,东仙的叛变给了尸魂界沉重的打击,在总队长宣布冬季之战倒计时后,各个番队都加紧了备战训练。
              伤愈之后他去探望过雏森,那个曾经每时每刻都快乐的像姐姐一样的雏森,如今却只会泪眼朦胧的抓住他的衣襟,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小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小白。蓝染队长一定是被冤枉的,一定是市丸银他强迫的。”
              日番谷冬狮郎只是静静地听着,一个蓝染队长,一个市丸银,多么大的差别,这就是你要的效果吗?他在心底冷笑,质问着那个已经叛离了的男人。
              另一方面,松本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她似乎更加沉溺于借酒浇愁了,连同三番队副队长吉良一起,经常喝的烂醉。
              每每他像以前一样默默地架起她走回队舍时,松本总是趴在他肩膀上呢喃:“他又走了,他走了啊,冬狮郎。”
              日番谷冬狮郎紧紧的抓住松本的手臂,他心里弥漫开了浓的化不开的忧伤,一直以来刻意被遗忘的事情又重回脑海,如果也可以这样醉去就好了。他第一次心里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可他知道他不能,因为作为日番谷冬狮郎的人已经死去了,他是十番队队长,他身上,担着无法更改的重任。
              日番谷冬狮郎继续沉默的架着松本走回队舍,松本似乎已经睡着了。他看了她一眼,下次再见面,就是敌人了。他在心里说道。
              冬季备战的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但日番谷冬狮郎发现自己总是很难集中精神和冰轮丸好好交流,雏森,市丸,松本,这些人这些问题不停的困扰着他,要怎样才能毫不犹豫心无旁骛的挥刀呢?
              他看像队长室内正对着灰猫大呼小叫的松本,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一切都回不去了啊。
              决战的时刻终于来临,在踏入空町座上空的那一刻,日番谷冬狮郎一直因逃避而沉浮不定的心突然安定下来。
              如果还能活着回来,他想,如果还能活着,那么,一切都来做个了断吧。
              他已经选择好了答案。
              “你的心情平静了吗?”他并没有看向松本。
              “你在说什么呢,队长。”松本背对着他,但他知道,她会懂。
              自市丸银叛变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关系已经改变了太多,尽管无时无刻都在一起,但是因为各自的心事却变得有些刻意,连谈话也不能做到如以往一般的坦诚。但如今,他已经有了清晰的答案,那么松本呢?她决定好了吗?
              下一秒,两个人冲向相反的方向,迎战各自的敌人。
              战斗,终于开始了。


              13楼2018-04-14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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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柒·
                在刀剑相撞的那一刻,日番谷冬狮郎心里便弥漫过一阵绝望。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松本。
                面前的这个女人比以往遇到的破面要强的多,那她的从属官也应该……以一敌三的松本,几乎没有胜算啊。
                尽管信任副官也应该是作为队长的工作,但他还是不由得分神。
                “你似乎在担心你的副官啊。”对面的破面挥刀而上。
                “不用你管。”他迎下这一击。
                还是有些吃力,他终究还没有长成有足够力量的男人,纯力量的比拼中他占不到任何优势。蓝染他,到底创造了一群怎样的怪物。
                又是一阵熟悉的灵压出现在空町座上空,是雏森。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
                那个傻瓜,来到这里做什么。他不禁想起雏森为蓝染伤神的模样。在回神的瞬间,勉强躲过迎面袭来的刀。
                “你的灵压很不稳。”对面的破面淡淡的说。
                日番谷冬狮郎眯了眯眼睛,远处的京乐和碎蜂也在分别迎战各自的敌人,那面前这个女破面,究竟在十刃中排名第几呢?他不自觉的抬头看了看远处被总队长流刃若火暂时封闭起来的蓝染一行人,是他们并不在意这些属下的性命,还是对他们有着绝对的自信呢?
                日番谷冬狮郎握紧了手中的刀,不论是哪一种可能,只有战斗,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战事一直焦灼着,混乱中他依然小心的分辨着松本和雏森的灵压,但令他无比心惊的是,松本的灵压已经越来越微弱。是受了很重的伤吧。他想道。
                尽管知道战争伤亡避无可避,但他仍旧祈祷着松本能活下来,只要能活下来就好了,一定要活下来啊,松本,他的后背,只能由她来守护啊。
                “要开始认真了吗?那我也,多少拿出点真正的实力吧。”面前的破面缓缓拉开衣领,漏出了那个象征着实力的数字。
                第3十刃!
                日番谷冬狮郎将刀置于身前,不能再大意了,要不然真的会死掉。他还有那么多问题没能问清楚,他不能死。
                相互克制的属性让战斗变得异常艰难,直到最后,他用冰天百花葬成功封印了对方,但也只能做到如此了。
                还是太小了,日番谷冬狮郎事到如今不止一次的嫌弃自己的年龄,完全不能充分发挥冰轮丸的真正实力,他的卍解并不完全,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还没等冰天百花葬进行到最后阶段,一声带有强大灵力的吼声将冰花全部震碎。他震惊得看着走出来的十刃,感受到不远处,蓝染散发出来的愉悦的灵压。
                新破面的加入使局势瞬间逆转,作为被蓝染创造的专门封印流刃若火的破面,总队长只能舍弃斩魄刀以白打迎战。各个番队的队长副队长群战蓝染依旧讨不到什么便宜,他早知道蓝染有多么强大,却没想到,可以强大到这种地步。
                一片混乱中,他抓准时机刺中了蓝染。可是,一种无法描述的诡异感涌上心头。怎么会,如此顺利呢?顺利的好像是早已等待自己的陷阱。
                他感到被斩魄刀贯穿的人有一瞬间的挣扎,那人虽无法回头,却用他无比熟悉的声音凄凄惨惨得问:“为什么啊,小白。”
                日番谷冬狮郎感到自己握着刀的手在颤抖,怎么会是雏森呢,完全感觉不到她的灵压啊,自己瞄准的,分明是蓝染呀。这难道,就是蓝染斩魄刀的能力吗?
                他止不住的咆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雏森!
                下一秒,他已经感受到刀贯穿身体的剧痛,失去意识前,映入他脑海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市丸银面无表情的脸。
                还是,被看轻了啊。


                16楼2018-04-17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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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捌·
                  再次醒来时,看到的不是蔚蓝的天空,而是熟悉的草绿色的屋顶。身体被绷带缠的僵硬。
                  已经结束了吗?他想道,看来蓝染输了啊,不然他没有理由如此安逸的躺在四番队的病房里接受治疗。那么,其他人呢,松本呢?
                  日番谷冬狮郎想要挣扎着坐起来,门刷的一下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唯唯诺诺的清秀男子。他记得他,就是那个曾经被黑崎他们劫持的席官,好像叫什么,叫……对了,是山田。
                  山田花太郎跪坐在他面前,有些紧张的阻劝道:“不可以啊,日番谷队长,您还不可以自由行动。”
                  仿佛又下定了很大决心一般的补充说:“卯之花队长特意嘱咐过,让您……”
                  “诶?”
                  大概是没想过自己如此顺从,眼前这个名叫山田的席官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可以想象,他平常一定是费尽口舌的劝诫各种不听话的伤员。
                  他并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既然结果已经明了,他只需要知道他最想要的答案就好。
                  “蓝染呢?”他问道。其实他最想问的是,松本怎么样了?还有,雏森呢?
                  “啊。蓝染已经被中央四十六室裁决监禁两万年,最后是黑崎先生打败了他。”山田花太郎认真的说道。
                  “说起来,日番谷队长您是最后一个苏醒的呢。”
                  “啊,不对不对,雏森副队长一直昏迷着,听虎彻副队长说,似乎是精神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有些自主逃避倾向呢,连队长都觉得有些棘手。”山田花太郎抓了抓头发,继续道歉说:“啊诺,真是对不起,我连这样的事情都记不清楚。啊,我好想忘了什么,是什么呢?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没用啊。”
                  日番谷冬狮郎没有理会他不停的道歉,雏森的事情让他难以释怀。从小一起长大像是弟弟般发誓要保护她的自己竟然会对雏森挥刀,还将她伤的那么重,她会难以接受,甚至不能原谅自己,也是应该的吧,更何况,她那么努力地,想要摆脱自己对蓝染的爱慕却仍是无法成功,在身为死神的雏森和身为女人的雏森之间无法抉择的立场,想要逃避,也是情有可原。
                  由于战后伤员众多,单独病房里一时的寂静更衬的外面的嘈杂。隐隐约约中,他听到外面有死神谈论:“真没想到,市丸银竟然是蓝染身边的卧底,这下三番队可以抬头做人了。”
                  “怎么能直接叫名字呢,那可是市丸队长。”
                  “真是英雄啊。”
                  “可惜最终还是死了。”
                  “你听说了吗,似乎松本副队长和市丸队长很不一般啊。”
                  “你在说什么呢,松本副队长可是瀞灵庭的女神,我们副队长也总是和她一起出现呢。”
                  后面再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到了,他也没有想要出去教训那几个多嘴的死神的想法。
                  日番谷冬狮郎的耳边只是由远及近的回响着两个字,死了,死了?死了!
                  怎么可能,他的心里在咆哮,那个狡猾又恶劣的男人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死掉,他不是一向都游刃有余的活着么,他不是一向不做没把握的战斗么,他怎么可以死呢?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死去呢。
                  那些自己没有问出的话,那些已经笃定却永远无法证实的答案,那场还未完成的战斗,都不可能……再实现了。
                  他有一瞬间的愤怒,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这么任性的死去,却让活着的自己不得不背负扭曲一生的枷锁,他肩上的责任已经那么重,奶奶,雏森,松本,十番队,尸魂界……他已经,有些难以承受了……
                  日番谷冬狮郎感到整个人都空了,模模糊糊间,一个名字不停的在脑海中回想。松本,松本会怎么样呢。
                  他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恐惧,那个男人离开了,那么……
                  再也忍不了了,他一个瞬步翻窗而去,将花太郎紧张却无力的阻劝抛在身后。
                  站在十番队队长室的门口,日番谷冬狮郎从来没有这般恐惧过。他能感受到里面松本熟悉的灵压,他甚至可以想象她坐在窗户旁的椅子上楞楞的注视着窗外,他知道是因为院子里有一棵柿子树,当年市丸银偷遍了各个番队的柿子,唯独没有光顾过十番队。
                  曾经,他曾对松本如此玩忽职守的行为进行过毫不留情的指责,但如今,他却连推开这扇门的勇气都没有。
                  明明已经告诫过自己,松本是自己必须保护的人,松本是自己可以毫无保留信任的人,松本是要一直并肩战斗的人;明明已经选择好了答案,怎么可以动摇呢,怎么有资格动摇呢?
                  记得战时他曾经这样问过松本:“你的心平静了吗?”
                  但如今看来,不平静的是自己吧。
                  日番谷冬狮郎双手抱在胸前,沉默的倚在队长室外的墙上,他一直紧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松本……


                  17楼2018-04-17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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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玖·
                    十番队队员最近感到很奇怪,明明战后工作一片轻松,可总觉得少了什么,究竟少了什么呢?
                    “话说,副队长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被队长吼过了吧?”
                    “啊,是的是的,最近总觉得有些不同,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日番谷冬狮郎努力忽略耳边传来的话,但他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平静下来。他和松本已经很长时间不曾说过话了,尽管在别人看来他们还是亲密无间的队长副队长。
                    不是没有试过沟通,只是,松本总是在躲着他,虽然每次背着喝醉的她回来,她总是搂着他的脖子一遍一遍得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也想问为什么!他才是最有资格去问为什么的人!可他又能向谁去问为什么?
                    市丸银,他将眉皱的更紧了,你死了也能搞出诸多事端来。
                    “诶,队长。”
                    熟悉的声音,他猛然抬头,真的是松本。
                    她一只手搭在门框上,随意的站在门口,脸上是往常一样的笑容。
                    在自己愣神的瞬间,一只手就那样抚上了自己紧皱的眉,不是以往温暖的味道,就像冰一样。
                    “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不要总是皱眉啊,队长。”
                    “我不是小孩子。”话出口的瞬间,他才发觉这段对话异常的熟悉,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直直的注视着松本,企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隐匿的痕迹。
                    “哦,队长,难道你也要拜倒在我的魅力之下了吗?真是的我以为队长早就习惯了我双峰的压力了呢”她装模作样的理了理死霸装,抚了抚亮橘色的秀发,半是娇嗔半是埋怨的说道。
                    “闭嘴。不要说这种会让人误会的混账话。”他低下头不去看她,什么时候,你也开始这样伪装自己了,松本?还是说,你已经决定放下。
                    可他忘了,如果不是一次松本醉后吐真言,他不会知道她与市丸银的纠葛,她一直是个贯会伪装坚强的女人。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松本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他怎么可以在犹豫不决呢?
                    “啊,队长,公文就拜托你了呦,人家可是和京乐队长约好了的。”她的话随着她离去的身影有些飘忽。
                    “松本!”他自然而然的怒吼道。
                    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日番谷冬狮郎握紧了冰轮丸。一切都平静了吗,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吗,那么,是时候,该去告诉那个人了。
                    市丸银是以三番队队长的名义葬在墓园里的。葬礼举行时他还在昏迷,但他能想象得出山本总队长发表冗长悼文的样子和众人的表情。这个男人,这个在生前被误解被猜忌的男人,终于在死后得到了应得的荣耀与理解,可是,都不重要了。若那个男人还活着,想必一定会眯着眼睛晃着脑袋说:“嘛嘛,好奇怪呦。”
                    他静静地注视着青色的墓碑,上面“市丸银”三个字迹苍凉遒劲,一点都不像是那个男人的作风。他垂下眼睛默默地想。
                    “喂,你还欠我一场未完成的战斗。”他皱着眉头轻声说,事到如今,他还是无法毫无芥蒂的喊出市丸银的名字。
                    他知道墓碑里仅仅埋着一把名为神枪的浅打,随着主人的逝去,被灵魂滋养着的斩魄刀也会随之凐灭,等待着下一个被唤醒的日子。他这一生,都不会再有机会和他交手了吧。而那个人,也早已经踏上了轮回的旅途吧。
                    “松本她,会好起来的。”停了好一会儿,他又说,“我会照顾她,直到死去。”
                    他转身,又忍不住回头望着青色的墓碑:“如果有可能,下一次再回到尸魂界的时候,不要再成为死神了。”
                    “你也是这么希望的吧。”
                    他知道,自己这一生,大概都不会再来到这里。努力忘记这个男人,努力照顾松本,努力好好的活下去,努力的,将日番谷冬狮郎活成护庭十三队十番队队长,是他日后,唯一要做的事。
                    可他不知道,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阳光打在青色的墓碑上,就像市丸银标志性的狐狸般的微笑。


                    19楼2018-04-19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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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
                      日番谷冬狮郎是被松本的抽泣声从回忆里惊醒的,他惊讶的看着那个坚强的女人蜷缩在沙发的阴影里,她的头发遮挡住了她的眼泪,可是他知道,她在哭。
                      松本哭了对于他而言是一个陌生的词,这个女人会耍赖,会撒娇,会喝醉,会战斗,会受伤到差点死掉,可是从来不会哭,她是松本啊,是最坚强的松本啊,怎么会哭呢?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哭声渐大的女人。
                      “不要哭。”他说。可是他心里又渐渐泛起一种无力感,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他知道她的伤她的苦她的不甘,可他没有办法说出任何安慰的话来。
                      “不要哭。”他轻轻的抱住她,就像他无数次渴望的那样,她那么瘦,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背部突出的肩胛骨。
                      松本的哭声更大了,她的眼泪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不要哭。”
                      他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这句话,他要怎么才能告诉她,他知道所有的真相,那些关于她和市丸银的隐秘的往事;他要怎么才能告诉她,他已经决定扛过市丸银留下的所有重担,努力保护她知道直到战死;他要怎么才能告诉她,他要有多努力,才能抑制住自己濒临爆发的感情,才能像往常一样和她说话,和她相处,和她保持正常的队长和副队长的关系,才能不被别人发现一丝异样,才能不因为自己的冲动让两个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他要怎么才能告诉她,他要付出多大的勇气,才能像这样,只是抱着她。
                      松本渐渐哭累了,她又恢复了小声抽噎的的样子,像极了她的斩魄刀灰猫。
                      他只是这样静静地抱着她,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波涛。
                      他知道,明天一到,松本又是那个闪耀瀞灵庭的松本,他还是那个冷漠的十番队队长,他们又是平常的队长与副队长,平静的没有任何异样。他们会自动的选择性的遗忘今天所有的事情,时间那么长,足够他们学会如何伪装。
                      松本。他抱紧了她,希望时间就此停止。
                      他内心有着最卑微最渴望最不可能的期盼,他守着最隐秘最见不得光的秘密,他承担着最无辜最扭曲的人生,可他甘之如饴,因为此刻能这样抱着她。
                      松本……
                      妈妈……


                      20楼2018-04-19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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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本乱菊篇
                        壹·
                        松本乱菊一直对自己相当满意,无论是容貌,身材,个性,甚至那个懒散又任性的斩魄刀,这一切都无可挑剔。
                        瀞灵庭的死神们都说:“啊,松本小姐啊……”
                        那些未说完的话,那些充满暗示性的遐想,她都不在意,她只在意两个人,两个都有着满头白发的人,银和队长。
                        可是如今,银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是什么概念,不是他每次默默走后她还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追随着他的足迹,不是他一次任性的离开还能在某个地方看到他孤独的身影,而是完完全全的消失了。也就是说,银,死了。他再也不会对自己说“对不起”了。
                        她总是对自己说,要接受银的死没有那么难,她可是松本乱菊啊,她可是无数次默默看着银离去的人呢。本以为已经习惯了悲伤的味道,为什么这次,还是那么难以接受呢?
                        银的葬礼她并没有去,借着养伤的借口她一个人守在队长的病房里,那个隐忍又任性的男人,说什么要夺回自己被蓝染抢走的东西,真是个傻瓜啊!明明自己最重要的,就是他呀。
                        可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松本乱菊将头埋在臂弯里,这些天她无数次想起银最后的笑脸,那句对不起说的再多有什么用呢,一切都无法挽回了,更何况……
                        她看着依然沉睡着的队长,内心百感交集。银最后轻若游丝的话不停的在她耳边飘荡。
                        “乱菊,我骗了你呦。那孩子,没有死哦。你猜得到的吧,冬狮郎。”他不停的流着血,却依旧笑的像个狐狸,“最后一次了,跟你说对不起。”
                        记忆中他最后的视线定格在自己的脸上,那游戏人间的笑容再也不见。
                        她的脑子一片混乱,想要大笑,却发现自己在哭。这算什么,交代后事么,你以为你给了一个希望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离开了么?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市丸银!
                        事到如今,她要怎么面对,她的队长,她一度以为已经死去的……孩子……
                        松本乱菊心里一团乱麻,她和银的过去是一个秘密,一个随着银的逝去必须被掩盖的秘密。可如今,她沉睡的队长竟是她失而复得的孩子,她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她该怎么面对他,她该怎么和他如往常一般的相处,她该如何守住这个秘密而不会颠覆他的人生不让他背负不应有的罪孽,她通通不知道。她唯一庆幸的是,他还没有醒来,她还可以这样守着他看着他,不被鄙弃不被指责,看着这个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日后虽朝夕相对却无法相认的孩子。
                        她要怎么笑着活下去?
                        伪装对于松本乱菊来说就像是银离开后锻炼出的本能,但如今她却觉得十分艰难。
                        每每看到冬狮郎的眼睛,她就会涌起一阵阵羞愧与罪恶感,她开始躲着他,更加放纵的借酒浇愁,她知道那个严肃的小队长会把她一步一步背回队舍,从没落下过一次。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感觉到扶着自己手臂的冬狮郎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她奢望的一场梦;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敢略微释放一下自己的感情。
                        她可是松本乱菊啊,千杯不醉的松本乱菊啊。装醉这种事她可是最拿手了,有谁会苛责一个醉酒的女人呢?
                        但是,要如何做呢,这样下去总会令人怀疑的。不能,不能因为她的悲伤,毁了冬狮郎的人生,他可是闪耀瀞灵庭的天才,他还有那么光明的未来,怎么能被自己毁掉?
                        压下所有的涌动,她努力装作平静的调戏冬狮郎,不,不是冬狮郎,只能是队长,她唯一的队长。
                        她已经那么努力的生活的平常,她已经学会如何平静的缅怀银,但是为什么你要提起来这些事情呢,为什么要提起那个已经成为禁忌的名字呢?
                        她缩进沙发里,企图寻找一点可以依靠的温暖。
                        队长……
                        冬狮郎……


                        25楼2018-04-20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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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
                          遇见冬狮郎是一个意外。
                          那时她已经从真央毕业,在十番队摸爬滚打拼杀到三席的位置,但银依旧像天边的云,飘渺的令她抓不住。
                          心情郁闷的时候,她喜欢到流魂街乱逛,那里总是充满了许多曾经的回忆,就是在那样一个下午,她遇到了冬狮郎。
                          被欺负的小孩子,在流魂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当看到那一头白发的时候,她心里瞬间闪过的是银的身影。
                          一个像银的孩子,她瞬间明白了他被歧视的原因。在思维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大步跨了出去,厉声呵斥那个掌柜。死神的身份对于普通魂魄是一种约束与恐惧,看着那个掌柜惊恐万状的样子,她忽然生出一种无奈。
                          “是个男孩子就不要哭。”她上前抓住白发男孩的衣领。
                          “我才没有哭。”男孩打掉她的手,转身怒视着她。
                          这时乱菊才发现,这是个瘦弱却异常漂亮的男孩,一双冰绿色的眼睛在满头白发的映衬下更显凛冽。
                          她感到一瞬间的窒息,想起那个仅仅在世上存在了短短几分钟的孩子。如果他还活着,那个可怜的孩子还活着的话,他或许比面前这个男孩还要大一些吧。更何况,这个孩子,有着那样一双漂亮的绿眼睛,像极了前世温柔的母亲。
                          她想要伸手,男孩子却自顾自的跑掉了。那个男孩儿,如果她没感觉错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灵压?
                          松本乱菊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来寻找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孩,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她可是最懒散的人呢。只是,她有种直觉,那个男孩儿,必定会成为死神。
                          夜晚从一户普通人家里倾泻出的强大灵压指引着她寻找到了他,看着已经被他无意识释放的灵压冻得僵硬的奶奶,乱菊心疼的喊醒了他。
                          “去成为死神吧,像你这样的孩子如果不学会控制自己的灵压的话,会害死自己身边的人的。”自己是这样劝他的吧。这个孩子,是个天才,流魂街无力承载他,想必他一直都清楚这一点。
                          如她所料,在真央里,她果然见到了他。
                          “冬狮郎,你的名声很大呦。”她走上前去揉乱他的头发,竟然是与银同样细软的发质,明明看上去那么凌乱。
                          他再一次打掉她的手,真是个别扭的孩子呢。乱菊想到。她已经想好了,无论如何,也要把冬狮郎弄进十番队,身为副队长,这点小小的特权还是有的吧。
                          或许是因为冬狮郎和银那同样的白发,或许是想到了那个曾经存在的孩子,乱菊总是不自觉的关注着这个被誉为天才的孩子。
                          她听到许多队长对冬狮郎寄予厚望,她听到这个名字不停的被拿来和银比较,她知道那个孩子连跳数级,她知道那个孩子拿到了冰雪系最强的斩魄刀,她唯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奇怪的孩子那么心心念念。
                          冬狮郎进入十番队几乎没有悬念,她却没有想过他仅仅满足于止步第三席。说实话,若是自己和他打的话,结果还是未知数呢,大概自己唯一沾光的就是经验吧。不过,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不仅没有被天才之名冲昏了头脑,还能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劣势,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不过,看在这小子那么拼命地份上,送他份大礼好了。松本乱菊夹住冬狮郎的头,在他的抗议声中将他带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拔出你的斩魄刀。”她摆好姿势,看着对面孩子惊讶又感动的面孔。那么,好好期待后面的特训吧,冬狮郎。她笑着想到。
                          日番谷冬狮郎是个天才,这句话无论重复多少遍都不会令松本乱菊感到厌烦,尤其是在和这个孩子朝夕相处后。
                          明明那么瘦弱的身体,却蕴含了这么大的能量,仅仅是几天的训练,自己就已经无法承接他斩击的力量,还是在他不停地放水之下。更何况,相比他那短时间就已经显露的卍解的迹象,自己这个副队长过了那么长时间却还是只会始解,真是不公平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冬狮郎,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总是皱着眉头会长不高的。”她逗弄着看起来无比老成的少年。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意料之中的吼声。
                          “是,是。”她敷衍的答道。小孩子总是渴望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不是吗?天才也不能幸免啊。
                          “我已经一百多岁了!”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男孩子大喊着。
                          “诶?一百多岁了?”松本乱菊忍着笑,“我以为你只有八十多岁呢。”
                          她没有说谎,相较于其他一百多岁的孩子,冬狮郎显得太过瘦小。
                          看着濒临爆发的冬狮郎,她一把把他搂进怀里,果不其然迎来的是他强烈的挣扎。
                          “什么嘛,冬狮郎,这可是别的男人都没有的待遇哦。”
                          “呼,呼,呼“你是想要杀死我吗?他红着一张脸质问道,完全没有因为享受到所谓特别的待遇而高兴。
                          “啊,冬狮郎,今天的训练就结束了,所以,”她笑的灿烂,“公文就拜托你了。”
                          “为什么又要推给我做!你不是副队长吗?”
                          “啊,因为冬狮郎是大人啊。是大人嘛。”松本乱菊将他强行按在椅子上,拜托了哦,记得写我的名字时,最后一笔不要拉得太长哦,不然会被队长发现的。
                          “队长早就发现了!”少年认命的拿起毛笔,“喂,你不要又去喝的烂醉,我是不会背你回来的。喂!”
                          然而回答他的,只是松本离开的背影。
                          瞬步去八番的路上,松本乱菊不禁感慨,那个小鬼,是在担心比自己先学会卍解而当上队长吗?瀞灵庭虽然是个由灵子构成的世界,但依旧是日本,现世有的论资排辈这里一样不能免俗。真是个细腻的孩子呢。


                          26楼2018-04-22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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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
                            松本乱菊一直以为,日子就会这样轻松地过下去,有队长顶着天,有冬狮郎帮忙批改公文,自己可以在喝酒中想念银,但是,志波一心的叛逃改变了这种现状。
                            十番队不能没有队长,而且松本乱菊很清楚人选会是谁,那个孩子又会感到别扭了吧,真是的,明明护庭十三番是个看实力比看资历更重要的地方,真是该好好教育他一番。
                            但是,当看到穿着羽织别扭的撇过脸去的冬狮郎,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果然还是个孩子呢。
                            “你要请客喝酒哦。”看着那惊讶的表情,松本乱菊真的很想笑,可也很清楚的认识到,或许以后很难在他脸上在看到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了。
                            他是天才,他是十番队队长,他唯独,不能是一个孩子。
                            尽管是在居酒屋,但他仍然坚持只喝茶,真是不可爱啊。松本晃荡着酒瓶,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天,他说,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奶奶收养了,这个名字也是奶奶取的,他说,他是在冬天出生的,他说……他还说了很多,但松本乱菊的心已经乱了,她想起他曾经提到他已经一百多岁了,如果,仅仅是如果,她的孩子还活着,她真的要以为,面前这个眉目异常漂亮的男孩儿就是她的孩子了。
                            说不定你是他的转世哦,冬狮郎。可她知道那只是无聊的自我安慰,银说过,死神是没有未来的。
                            “冬天是个很适合你的季节呢,冬狮郎。”松本乱菊将悲伤掩盖在散落的头发下,低声说道。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的名字了呢,队长。
                            十番队队长从志波一心变成了日番谷冬狮郎,松本乱菊仍然是最清闲的副队长。
                            “乱菊小姐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一次酒会上,京乐队长悠然的喝着酒问她。
                            “啊,没问题没问题,我们队长可是个天才。”她挥挥手满不在乎的说道,就像之前无数次在冬狮郎还是三席的时候她向别人炫耀过的那样:“我们家冬狮郎是个天才。”
                            虽然是这样说着,但只有松本乱菊知道,日番谷冬狮郎的境地有多么艰难。
                            是啊,他是个天才,外人总是传他人小气焰盛脾气大面色冷总是执着于“日番谷队长”这个尊称,可是只有她知道,他的队长,瘦瘦小小的肩上扛着多么重的责任,她的队长还是个孩子,却不得不迅速成长,番队的队员们拿他当天,他是他们的守护神,所有人等待着他的批示来维持番队的运转;其他番队的队员虽然表面对他恭敬有加,实际却因着他的年龄多有不满;而各个番队的队长也因为他是个孩子而爱他护他培养他,却唯独不能平等的将他作为队长看待,日番谷冬狮郎在队长和天才儿童的尴尬夹缝里进退艰难,无论哪一面,总会有人挑出他的不是,他不得不承担,不得不做好,加上她这个不负责任的副队长,还有那个总是要他善后的青梅竹马,冬狮郎他,很辛苦吧。
                            “京乐队长。”她很少这么正式的称呼酒友。
                            “喔,乱菊小姐,你知道,我一向很难拒绝美女的要求。”京乐春水看似不着调的说道。
                            “我们家队长,还要多多拜托你了。”
                            “嘛,乱菊小姐也不要太担心了。正如你所说,日番谷队长是个天才,再给他一百年,他说不定就会超过我了。”京乐的眼神掩藏在斗笠下。
                            “他可是,我们未来的希望。”
                            “那,就拜托了。”


                            27楼2018-04-24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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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
                              松本乱菊一直以为,银是天边飘着的云,是她怎么抓也不可能抓住的雾,但是当银的刀尖抵在灰猫上时,她竟然有那么一丝的庆幸,总算,可以追上一点你的脚步了呢,银,因为你的离开而努力变强的自己,终于可以接下你的挑战了。
                              “请放下斩魄刀,否则下一个与你对战的人将是我。”
                              松本乱菊瞥了一眼震惊的队长,她没办法判断冬狮郎是在看她还是在看她身后的雏森,那个女孩儿对于队长来讲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况且,她也没有自己说的那般笃定,如果银不住手,灰猫不能坚持到下一秒。
                              还好,她赌赢了,尽管银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切,还是和当年一样啊。
                              松本乱菊是怎么来到尸魂界的她已经记不清了,但她却清楚地记得那个有着奇怪名字奇怪头发的男孩是如何对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她伸出援助之手,那年柿子饼的味道让她一直记忆深刻。
                              银一直都是一个奇怪的人,就像明明都是乞讨生活的孤儿,他却总有办法把自己照料的很好,就算捡到了自己这样的累赘,他也总能每天找到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在那样黑暗的地方,有灵力的人总是会活的更加艰难,可是银,他给了她生日,给了她庇护的场所,教给她谋生的技能,让她不必担心某一天再也醒不来就会横尸街头,那个在路旁边救下她的男孩,是她松本乱菊活下来唯一的希望。
                              那个时候,松本乱菊还不懂,希望就是水中花镜中月,总有一天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一天,就是银带回来死霸装的那一日。
                              “你要离开了吗,银?”
                              “我要成为死神。”
                              成为死神吗?尽管知道有灵力的流魂街居民可以经过选拔而成为死神,但她却从过来没有想过银也会选择离开。
                              她想开口叫他不要走,可那句话生生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
                              他是市丸银呢,松本乱菊一直都知道银是不一样的,在他们刚刚遇见的时候,银已经很会控制自己的灵力了,尽管他从没有被人教导过,他是个天才,已经是累赘的自己,怎么能阻挡他追寻前程呢?更何况,他从来都没有说过,我不会离开这样的话。
                              “那,最后陪我喝一杯吧,银。”
                              松本乱菊喜欢喝酒,尽管这东西在流魂街很难得,但市丸银总有办法偷到一些。
                              “乱菊喝醉的时候最可爱了呢。”她记得他曾经这样说过。
                              对面的银只是静静地站着,不说话也不动,连眼神也不曾施舍。
                              原来,你是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我吗。
                              “喏,我不在的时候,乱菊可不要再喝醉了呦。”
                              她抬起头,看到的是银那万年不变的笑容。
                              喝醉吧,喝醉酒好了,喝醉了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了。松本乱菊这样想到,只要喝醉了,就可以请求银不要离开了,不要,再将我一个人丢到这充满血腥与争夺的地方。
                              她感到银的吻落在头顶,是已经醉了吗?她想到,醉没醉又有什么关系呢?疯狂一点不也好吗,反正什么都不会再有了。她记得生前母亲总是说什么,疯狂的毁灭中孕育着新生的希望。是不是眼前的景象坍塌后,一切都会如常?
                              等到第二天松本乱菊睁开眼睛,昨晚疯狂的气息已经荡然无存,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他了,那个拿着柿饼救了她的命的男孩,再也不会回来了。


                              29楼2018-04-26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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