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金刚要是和信众一样多,还有人会信教吗?
(顿了顿,人向前倾,看他去摆弄那些草,冷不防出声叫他,他的手指像一段没落款的文章)沈孤白,你猜我在想什么,我希望冲麟能对你更刻薄些,因为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你比他们诚实,也比他们恶毒,那些话.....可以算是理由,也可以算是忏悔,虽然不太诚恳,不过这是规则。毕竟,“太平”是很重要的,某些时候,不仅要用辞藻,仪式,还得用人命去粉饰,三年前我与冲麟在武昌,沈大人听过吗,夏口蛇山从前事,荒丘圣治太平头,那一个案子可死了不少人
就是说(我舔了舔牙齿,用一种不咸不淡的声调感慨)有时候,人的运气就是这样,好比我这么和气地跟您讲话,您却误会我是在反讽。我之前有一个好朋友,姓赵,此人聪明得十句话只有三句话是真的,所以我就把他的话全反着听,沈大人智多而近妖,跟赵玉关不相上下,可惜他眼下死了。
(藏地的日夜都短,久的是暧昧不分明的灰尘。他刚回来,暗就像小猫爬到他的袍子上去,连走路的姿势也怪怪的)上回您与我说倘若,这回又与我说如果,......让我想想,如果这里坐着的是冲麟,我问他,欢场知己的滋味如何,他也许会嫉妒我,毕竟不是人人都有我这么好的老婆,又也许会恨上我,怪我直接、粗鄙,像你一样狠狠地讽刺我,还有可能冲我的鼻子给我一拳骂我多管闲事......那时候我就再来找你,你呢,你一定跟现在一样,一边在心里看笑话,一边用这种得体的笑来替我俩收场,爱新觉罗怎么能不体面呢,太平可是很重要的
(说到这,也一下又笑起来)除却你沈孤白与庆王爷外,我还能有什么棘手的要紧事呢!不如这样,我们做一个游戏吧,接下来的对话,每人都只能说一句谎,我是不是早跟您说过了,我做游戏,就是为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