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杆子!拜杆子了!有了您在,这青州城就再没第二家了。”蓝毛儿喊着。
蔡星斗不屑:“拜杆子,也不拜你那杆子呀!说是蓝杆儿谁认啊?”
“你小子少在这儿犯酸,告你,别看今儿个有这位大哥在,就是大哥不在,也没你的份儿。”
锦红端详着破庙残败的样子,突然回身说:“别的是待会儿再说,先去把韩家门口五莲的老乡请进来。”
“请他们干吗?你还嫌吃饭的人不多啊?”
锦红说:“这么多人也不在乎再多几口。”
“我去!我去!”蔡星斗说着跑出庙门。
五莲县递万民帖的几个农民被打了一顿,正在街上不知去哪儿好。
蔡星斗上前说:“几位父老,我们新杆子请各位到庙里说话。”
“我们是正经的农民,跟丐帮没什么关系呀!”
蔡星斗说:“还有这么不给面子的!你们想有关系,也不是那么容易有关系的。走吧,饿了吃,困了睡,一点儿没亏吃。走……给我个面子,把那万民帖也拿上。”
一行人哩哩啦啦来到庙内。锦红坐在正中,斗笠依旧戴在头上,见了几位父老,赶快下去搀扶,说:“各位父老,今儿个就在这破庙里住一晚吧,好孬是个避风的地方。”
农民老汉说:“谢您了!……原以为递上万民帖能就罗大人出狱,没想到那狗官洪原道有空儿给有钱的财主捧场,连这帖看都不看一眼。一县的人心,就这么在脚下踩了。”
锦红说:“罗大人现在大狱,他没看见今天这情景,想他……他要能看见了,一定心内高兴,觉得这大牢坐坐也值。谢谢各位父老。”
农民老汉说:“我看那果官还没有你这叫花子头儿懂事儿呢!今儿来青州一天的寒心,想不到晚上倒受了你们这些本该接济的人的接济了。……我这儿给你谢谢了。”说着要跪下。
锦红赶紧扶起。蓝毛儿、蔡星斗在一百年也感动了。蓝毛儿让乞丐们拿出来好吃食品给五莲的父老们填饥。
锦红拿起那份万民帖,独自走出庙去。夜空晴朗,锦红借月光看着万民帖,不禁想起与爹爹分别那夜的情景,泪留满面,念叨着:“昏君呀,你的眼睛在哪儿呢?为何不往青州、五莲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