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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思量今古,俯仰昔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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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菜狗儿子开戏


IP属地:天津1楼2021-09-22 11:53回复
    叹气,谁能想到正经剧情里手都没牵上,爱新觉罗湛世,一只菜菜小猪

    【差不多该厌倦了吧。睁开眼时,又是相同的藻井,一样的枕边人】
    【不知自何时起,庆王府的绿琉璃瓦顶上,生出了一颗脓疮。它以常人无法设想的速度肆意疯长,挤占了天井,压垮了画堂,犹如一团太岁,将这座庞然大物填充得满满当当。每个人都清楚,他们生活在一片变质的土地上;可每个人又都沉默,好像聋了、哑了,全然没有干系,一旦剪破了静寂,揭穿那真相,才称得上离经叛道。起初我还会为它费心文饰,后来渐渐地,也放弃了一些无用功,转而将时间浪掷在花园里,聚精会神地观察金鱼,看它们屈身、摆尾、争食、献媚。每天都有鱼因老病而死,惨白的肚皮翻出来,在池水上飘飘荡荡,化为晚照中一抹妖冶的红;剩下的鱼依然鼓动着鳃片,无知觉地簇拥在一起,生死如常】
    【若非世界及时发出声响,我也要淹死在这汪夕阳里了。略微偏过脸,出于惯性地弯起眉眼】
    二阿哥。
    【除却帐中的梅花、孽海的幽鬼,我偶尔还会扮演一个生人,教他的儿子们学法帖字,读义理书。此刻,傅母放下年幼的王子,却又很谨慎地侍立在凉亭一角,视线分寸不移。根本不以为意,只冲他招一招手,笑着问】
    用过晚膳了吧。这是怎么,急着给你王父请安去?


    IP属地:天津2楼2021-09-22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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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惹着他了?王爷那么和善的人,怎么隔三差五同你生气。
      【一手托着下颌,心不在焉地盯着湖水出神,以至于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问了什么。伸手一摸耳朵,捻去那丝燥热】哦,我才出来,有点累了。
      【只是信口一答,没想着抖落帐底春风,傅母的脸色却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与之四目相交,一瞬间人情洞明,全赖修养深厚,才没有捧腹大笑】
      你王父……【顿了顿,嘴角微微上翘,充满了恶作剧成功的得意】你王父办差得力,治经却颟颟顸顸,三日不照面,就拽着我问这问那,话比你们哥儿俩还多。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遭不住。
      【言讫,又回身请丫鬟帮阿哥拿个绣墩来,一壁应他】自然,鱼么,生得顺眼就行,不必懂那些只有人才懂的东西。否则你我,【送去个眼神】跟它们,又有什么两样?


      IP属地:天津5楼2021-10-10 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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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年给侍藩邸,亦知庆王是个落拓不羁的人物,鞠子固然严劲,待我却极好——庶事上熨帖,情事里温存,只可惜是个男儿。近来二人契合许多,跌荡中只知快乐,过后又倍觉痛苦,便时常苦中作乐地想:这家伙若是公主王姬,说什么也得给他娶了回门】
        无妨,等你长大了,他就折腾不动了。【眨了眨眼,却笑一声】我虽有些学问,毕竟不是两榜进士出身,不敢企望入阁拜相,如此也只能替你王父捉笔提刀,聊以消却块垒了。
        【他的目光向我投来,然后向下,再向下——于是我又捂住了侧脸,将一边热腾腾的耳朵尖藏进手掌】
        嗯,是有这么个说法。只是我少时家贫,久在夏热冬冷的茅草屋里住着,又成日下地耕劳,落了一身毛病,也不少这一桩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接上】有时候真羡慕你们,生在锦绣堆里,不必为生计操劳。下辈子我若侥幸投个爱新觉罗的胎,不知要有多快活。


        IP属地:天津8楼2021-10-12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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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奇怪,我这人尖酸讨嫌,一点都不温柔,遇事又只爱咬碎了牙硬扛,全不会撒娇使性。被无数篇籍推崇备至的,独属于女性的特征,除去容姿端丽,我自觉一样也不占。即便如今,真被放到了女人的位置上,亦做不好女人……他怎么会喜欢我呢?我疑心自己真教几个施舍的亲吻、一些昏头的情话哄糊涂了,竟思考起这种问题,回过神来,听小子说“削爵圈禁”云云,一个没绷住,直接笑出了声】
          就你王父……【也罢,对小孩儿就别那么刻薄了。弯眉改口道】我是说,我也曾恭读圣朝实录,你口中的两个庶人,俱是因不敬尊亲、指斥乘舆而坐罪夺爵,多不知足的人才会舍去一生富贵,妄想天位。你阿玛可没这僭越的心,他就爱个——
          【欺男霸女?眠花宿柳?】爱个茶淫谲谑、灯火鼓吹,你那群王伯王叔,心里装着江山社稷,泰半只视他作多吃份禄米的近兄弟,怎会凭空不待见。更何况——我还指望着把他伺候高兴了,往后能安享晚年呢,又哪里舍得让别人砍了这棵大树。
          【我也确然如此想。这笔冤债,是他欠下我的,惟有鲜血才能使它终结。天子,神明,威权,爱情,谁都不能拦阻,谁都不配逾越】


          IP属地:天津11楼2021-10-14 1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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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贵是有限度的,譬如你王父这些年挣回的家业、生受的恩赏,足够几位阿哥一辈子安乐顺遂,甚至不必花心思应付考封;但人的欲望没有。【像是为了掩饰一个讽刺的笑容,我歪过头,夕照中的涟涟湖水,犹如这世道一般浑浊不堪】
            到那时,不亏不崩的权力,才是他们的知交;千里同风的州县,才是他们的妻妾;虚无缥缈的万年之梦,才是他们的子女……
            【嬴政建始皇帝为号,欲使国祚遗之无穷;王莽以始建国纪年,令太史推三万六千岁历纪,用遂符命——可怜的独夫啊,他一无所有,岂敢从梦中醒来。注视着那潭死水,欣然一笑,仿佛正端坐于倒悬的深渊上,垂首俯瞰这摇摇欲坠的清帝国】相比之下,王爷真心尚存,实在幸运。
            【时过境迁,已能很平静地回答】我本荆楚一布衣,概因无枝可依,才向京师兴事业,俱是过往烟云了,不值一提。


            IP属地:天津14楼2021-10-28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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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天津15楼2021-10-28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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